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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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爾躲在一旁,感受不到他的全力拒絕,倒是對左曦有無盡的縱容,而且正是這股縱容讓左曦百折不撓,他到底懂不懂怎么殺死一個女人芳心? 溫爾手癢,想上去幫幫他。 當這股念頭冒出來,她被自己骯臟的心思嚇一跳,不過也在意料之中,她對林斯義產生占有欲是遲早的事,從他將她從廢墟扒出來的那一刻,他在救災安置點對她明亮笑的那一刻,再到領她回家,又百般對她好,還跟她通信,無話不談,寬慰,體貼她的傷疤,這個男人,就已經在對她玩火! 班主任說得對,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臉紅心跳,無非是對對方有了期待。 她對林斯義有期待,所以希望他狠狠地拒絕左曦,用盡一切手段,不惜傷害到對方。 早死早超生,如果你不喜歡對方。 “林斯義,我跟你說,除非你談了對象,否則,我不會放手的!”左曦找不著打火機,干脆放棄了,直接對他放狠話。 林斯義唉聲嘆氣在長廊坐下:“隨你。反正我馬上回部隊?!?/br> 這還真是殺手锏。 左曦怔了,忽而又哽咽,“斯義,我求求你,看我一眼好不好?我放下所有尊嚴,只求跟你在一起三天,就算是給我一個機會,同情也罷,可憐我也好,就三天,不行嗎?” 當一位楚楚可憐的美人在男人面前苦苦哀求時,他們什么反應? 其他人溫爾不知道,但林斯義是轉了柔腸,“何必呢?” 低低沉沉三個字帶著對對方的憐惜。 果然女追男隔層紗,下一步林斯義是不是就束手就擒了? “斯義,你吻我?!?/br> “……” 來了。 高招來了。 溫爾心頭一片冰涼。 她這邊冰涼,他們那邊也冰涼,聽不到兩塊地方的一絲絲聲響。 溫爾低下頭,盯著枯焦的香樟葉看地眼眶發澀。 他們吻上了吧,一點聲音都沒有…… “躲這兒干什么?”不知過了多久,卻有一道聲音在她上方響起。 林斯義,從現在開始我不會跟你講話,哪怕你發現了我! 溫爾悶著頭,置之不理。 頭頂上的清朗男聲笑了,笑的夠久,方失望開口:“哥等了你多久,你都不知道救我?” “我看你很享受……”原來他一早發現她,也對,特種兵,他若是一個小姑娘的拙劣隱藏都發現不了,還能為國家干什么事兒? 不過,他在等她營救的事,令溫爾心頭輕松好多,她覺得自己越界了,比想象中的還要在意他。 “起來吧。享受什么……”林斯義擰眉自言自語一聲:“太陽xue都痛?!?/br> “左曦呢?”溫爾站起身,開始好奇左曦的去向。 林斯義懶懶瞥她一眼:“我眼神示意她這里藏了一只小老鼠,她無地自容跑了?!?/br> 溫爾也無地自容捂起自己臉,“信好你們沒那個。不然我丟臉死了?!?/br> 林斯義望著月光下的小姑娘,轉頭,悶悶發笑。 一個捂著臉,一個偏頭笑,這月色倒也醉了人。 …… 除夕前夕。 林苑之將冰箱塞滿了食物,并叮囑溫爾,一個人在家要按時吃飯,明年是為招飛局招考儲蓄身體力量的一年,千萬不要馬虎大意。 “每天三餐我都給你葷素搭配好,包括水果,我們不在時,會有人每天定時送上門。覺得無聊話,可以約著蓓蓓出去看電影,逛街等等?!?/br> 溫爾乖巧點頭,看著林苑之大包小包,將行李全部弄上車。 弄地好像不是回北京陪老爺子過幾天年,而是一去不返一般。 林斯義的假期一共十五天,除了家里呆的八天,剩下七天恐怕要全部交給老爺子。 溫爾表示理解,并未表現出不舍他的半點情緒。 倒是林斯義不太放心。起了帶她去北京的心思。 溫爾理所當然拒絕。 “我沒問題,你們去吧?!彼攀牡┑┑臉幼?。 “我初一回來?!绷炙沽x對她說。 “真的?”這簡直意外之喜,溫爾高興,“那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快走吧?!?/br> 林斯義上午離開。 溫爾就在家開始無聊。她和關蓓蓓通了電話,得知左曦也去了北京。 核物理大院的人老一輩都是從北京過來,當時響應中央政策,隱蔽國防位置,將核研究所千里迢迢從首都牽至山川縱橫的大西南,老一輩科研工作者在此地繁衍生息,留下下一代,然后回北京養老,而到林斯義的父母,由于貢獻巨大,已經在幾年前調往北京,留下一座大宅子,一年到頭回來不到兩三趟。 林斯義雖祖籍北京,卻生長在蓉城,他顯然對老家沒有任何感情,加之現在軍籍加身,更沒有離開的打算了。 但每年回京陪爺爺過年,雷打不動。 左曦之所以會去,溫爾想不通,除了追著林斯義跑這一目的,還有什么其他理由? 所以那個被打斷的吻會在北京繼續嗎? 唉。 不該想的男人別想。 溫爾這么勸自己。 “溫溫,你在聽嗎?來我家吃年夜飯!”關蓓蓓在電話里盛情邀請。 原來都除夕了。 距離林斯義離開已經兩天。 溫爾沒心情,朝那頭笑了笑:“我才不想去。你們自己吃吧?!?/br> “你怎么什么地方都不去?斯義哥說帶你去北京,你也不去。如果你去了,左曦姐可能就打擾不到他了?!?/br> “我又不是盾牌,還能給他擋一輩子?” “我覺得這次他們可能要發生一些事情?!标P蓓蓓神叨叨猜測。 溫爾心里其實明白,林斯義這么優秀,往哪兒一站玉樹臨風的誰不喜歡? 左曦著急理所當然,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林斯義回來的時間也少,她能逮一次機會是一次機會。 趕緊搞定他,睡覺才不慌。 “反正與我無關。不打聽了。你吃飯去吧。拜拜?!睕]給關蓓蓓絮叨的機會,溫爾立即掛了電話。 可是她沒想到,過了不到十分鐘,關城打來了電話。 來大院這么久,她還是第一次和這個冷若冰霜的男人正常講上只言片語:“你哥讓你來我家。我在樓下等你?!?/br> “什么……”溫爾只講了兩個字,對方就掛電話。 溫爾穿好衣服下樓,果然關城背對著她正在抽煙,見她來,那根煙也到了末路,從唇中拿下,在指端掐滅了。 關城的眼睛,是一種琥珀般的顏色,比他冷漠的臉溫暖幾分:“走?!?/br> 沒有多余話,一個字走。 溫爾僵硬片刻,只好跟上他。 一前一后,到了關家,自然受到屋里人的熱烈歡迎。 關mama尤其喜歡她,還給她買了新衣服,雖然她不缺新衣服,林苑之給她花錢從來不眨眼,但是這里的人對她好,全看在林家的面子上。 溫爾吃完一頓飯,對未來報答林斯義,為他做牛做馬的心思越發深重。 飯后,關蓓蓓纏著關城,讓他帶著她和溫爾去看煙花。 溫爾不想再打擾,再三告辭要離開,于是,等關城拿好車鑰匙,換衣服下來,就見關蓓蓓一個人在廳里,臉上失望一閃而逝,丟下一句,“我睡覺了?!?/br> 拋下哭天搶地的親妹子,無情上了樓。 …… 溫爾回到家,接到林斯義的電話,他仿佛長著眼睛,在她前腳到家,后腳廳里電話鈴就大作。 “吃完了?”他那頭也吵,似乎一家人圍在一起搓麻的聲音。 “吃完了。準備看春晚?!?/br> “我明天上午十一點的飛機到家?!?/br> 溫爾想說不用那么快,就聽那邊一個女聲在喊:“左曦,房間收拾好了,你看看還缺什么,都是家里不要拘束,缺什么跟阿姨說……” 林斯義母親的聲音。 溫爾和對方通過幾次電話,對對方高貴優雅的名媛聲線印象深刻。 她于是剩下的話消失,干笑了兩聲,“好。新年快樂?!?/br> 直接掛斷。 這種感情很矛盾。 林斯義不是她的誰,她沒有理由管人家私生活。相反,她得緊守本分,不要對他的世界,窺探過多。這是做為被幫扶者的基本素養。 半夜兩點,溫爾聽到門鈴狂響的動靜。 她打開燈,按了手機,眉頭深深擰起,手機上竟然有一條五分鐘前的短信: 下來。我忘帶鑰匙。 夜深人靜,這兩排字仿佛隔著屏幕,由他的低沉聲線親自發出。 溫爾看不懂,也搞不懂,只有先迷惘的下樓。 外頭下了一場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