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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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蓓蓓佩服她:“嗚嗚,一個坑啦,啊啊,看見骨頭!” 溫爾本來不疼,不知怎地,被她嚷地疼了,“紙!”真是干啥啥不行,惹事闖禍第一名。 接收著她的怨念眼神,關蓓蓓哭唧唧從口袋里掏了紙巾,把她傷口壓住。 然后起身,從小溝里出來,在宋家大門口,關蓓蓓吼了幾聲“宋飛你丫等著”,一起疾步去了區診所。 順便提一嘴。大夫在給溫爾處理傷口時,關蓓蓓暈了,被護士拖出診療室,在外頭掐了人中才清醒。 溫爾一時不知道是自己倒霉多一點,還是關蓓蓓笑料夠多一點。 總之,這個傍晚過得倒“充實”。 回去路上,溫爾提醒她,不要跟任何人說她們去九區撩架不成反被ko的事。 “為什么?咱就算了?宋飛以大欺小,我一定要告訴我哥!”關蓓蓓不依不饒。 溫爾只覺得丟人:“現在受傷的是我,被其他人知道怎么看我?說一個小姑娘沒事跟人家打架,好聽是吧?” “但是宋飛就是推我了!” “咱們自己解決?!?/br> “怎么解決?” “戳他車輪子?!?/br> “……”關蓓蓓忍不住翻了白眼。 “那輛車,法國進口,我們把真空胎戳破,他一年半載拿不到原版胎。對騎手而言比刮rou還痛?!?/br> “那他知道了會再次打我們嗎?” “到時候再說吧?!?/br> “……可還是咽不下這口氣?!?/br> “我給你掐把人中?” “滾吶?!?/br> 兩個女孩又肆無忌憚笑起來。 溫爾正覺得自己安撫夠了,準備在林家大門口與關蓓蓓分手,各回各家吃晚飯。 忽然覺得頭頂上響起一道意味不明的哼笑。 開始她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哼笑的氣音聽著十分像林斯義,可眾所周知林斯義在部隊,小半年沒回來了,在信件中他也沒提過回來的打算,怎可能一下子出現在家里? 她出去之前還在家里準備給他寫信來著呢。 溫爾抬眸,看坡上。 林家的進門是一個大上坡,她現在在坡下,坡上就是花園,林斯義走后,溫爾在上面種了好多花,都爭氣的成活了。 此刻,她本該在坡沿上看到她的麗格海棠,沒成想對上一雙漆黑烏亮的眼睛,對方眼型屬于狹長型,雙眼皮單薄的兩層,并不如桃花眼來得艷麗,反而帶著一種清冷的不可近親感,這么涼薄的近距離望著你,似笑非笑,真叫人渾身一麻。 “……”溫爾聽到自己心弦崩了一下的聲音,她鼻尖與他鼻尖約莫不過一掌距離,她在近距離看他鼻尖,他近距離看她破掉的耳廓。 剛才她和關蓓蓓一番對話,悉數被他聽見,且如果不是他主動發出聲音,溫爾根本發現不了他。 這就是天狼特種部隊的優秀一員——快嚇死她! “斯義哥,你回來了!”關蓓蓓瞧見他,歡天喜地,又是鼓掌,又是跳躍,夸張到不行。 如此,關蓓蓓都如此。 倒顯得被抓包面紅耳赤一聲不吭的溫爾格格不入。 “怎么弄的?”林斯義啟聲。薄唇間的熱息因為近距離,幾乎就拂在她臉上。 溫爾唇瓣動了動,想解釋。 關蓓蓓在旁大鬧:“是九區的宋飛!他不但推我,還把我和溫溫一起推進溝里,那么硬的樹枝,把她rou都戳爛了。斯義哥你看,紅紅黑黑的坑里都是血??!” 聽她形容的實在恐怖,溫爾忙說:“不是的。他推了蓓蓓沒錯,我這下不是他推的,是嚇得,他沒打算真打蓓蓓,是我們嚇著了,摔溝里不小心把耳朵劃破了?!?/br> 三番兩次上人家門口罵街,宋飛也煩了。 況且都是一個大院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溫爾怎么好意思讓林斯義參與,她恨不得在這個家里隱形,不想多生事端。 林斯義仔細撥弄著她耳廓。 在關蓓蓓在旁邊叫時,他一聲不吭,溫爾解釋了,他也一聲不吭,擰著眉,將她暴露的傷口看了個徹底:“大夫說不縫針?” 他聲音磁性,弄地她耳朵癢。 溫爾微不自在,想立即搖頭,強調事情不大,但他緊接著來一句:“骨頭看見了?!?/br> 這輕輕微微的一句,卻忽地讓關蓓蓓縮了脖子,緊了嘴巴,一副怯生生的樣子。 溫爾猜測他此時是不怒而威,關蓓蓓都識趣了,她自然大氣不敢喘,小心解釋:“大夫說耳朵里的骨頭屬于軟骨,柔韌性好,一般不會發生傷害。我這個,是缺了塊rou,問題不大……” “破相問題不大?” “……” “你想上航校,最好保護好自己身體。疤痕體質,首輪就會淘汰?!?/br> “你怎么回來了?”溫爾岔開話題,雖然心里擔憂死了,怎么辦啊,她這個坑,會不會影響招飛局招考? 可聽他音色,現在不問為妙。 林斯義站起身,留一個寬闊的男人背影給她:“蓓蓓在這里吃飯?” “哦不不不……家里人都等我呢!”開玩笑,這個時候留下來不等于找死? 關蓓蓓連招呼都沒跟溫爾打,慌不擇路告辭了。 回到家里,看到上了好幾天夜班的關城居然在家休息,關蓓蓓一下忍不住,抱著關城的腿一陣抽泣:“哥~哥~~” “做什么?” “哥~~~” “說。保證不罵你?!?/br> 結果關蓓蓓說了后,不僅被罵,還被當場打一頓。 關城怒氣沖沖,狠狠警告她,下次再去九區撩架,還敢帶著溫爾,他就親手送她去寄宿學校,關起來,一了百了。 關蓓蓓原地去世。 …… 吃過晚飯后,溫爾在樓上寫作業。 實則寫得心不在焉。 林斯義下午四點到家,準備給她一個驚喜,結果她在外頭闖禍,給了他驚嚇不說,還將溫婉低調的形象毀滅地點滴不剩。 她現在可能像個小太妹,在他心中? “溫溫,溫溫!”熟悉的做賊心虛語調再次在樓下響起。 溫爾一愣,看看時間都八點了,這關蓓蓓來做什么? 她拿著筆到窗邊:“怎么了?” 關蓓蓓在下坡底下貓著腰,朝她急喊:“快下來。我帶你看熱鬧去!” 瘋了。 溫爾再跟她走就是腦子不好,她板起臉,回:“不行。我現在不能再有動作。已經犯錯了?!?/br> “你傻呀!”關蓓蓓朝她急眼:“他們打群架去了,你不想看?” “誰?誰們打群架?”溫爾驚。 關蓓蓓說:“你下來我就告訴你!” 于是溫爾放棄了自己腦子,隨蓓逐流,再次來到九區。 九區的夜晚和三區一樣。 黑沉沉,風靜靜。 但截然不同的道路布置還是提醒溫爾,這里是別人家的地盤。 她之前有聽關蓓蓓提過關城“校霸”的事情,說關城什么都好,就有一點不好,打架不要命,外面人聽到他名字都聞風喪膽。 所以從小到大關蓓蓓無人敢惹。但關家父母也比較頭疼,怕關城走上歪道,這些年好不容易在學校收了性子,成為一名教書育人的教師,但關蓓蓓嘴里的意思是,她哥本性難移,連警校最刺頭的那些學生都怕他。 真有事惹毛他,出手還是一樣嚇人。 “你放心,我哥的戰斗力絕對把宋飛打趴下?!标P蓓蓓激動地在草叢里跺腳。 溫爾搞不懂她的腦回路:“把人家打趴下,你哥前途不就毀了嗎?” “放心啦。斯義哥會管著他的?!?/br> “他們為什么會湊到一起?” “很復雜!我就是跟我哥攤牌后,他晚飯后往外走,我就知道他肯定要找人算賬,我就偷偷跟著他,結果到你家門口,看到斯義哥也擼著袖子從里面沖出來,我當時都嚇壞了,這么多年沒看到他表情那么可怕過,他從來不打架的,學霸,運動高手,學校里到現在都留下他的傳說,三年不跟女孩爭第一,矜持又有風度……” “說重點?!睖貭栍X得有些大禍臨頭,她可能要把林斯義前途毀了…… 那么優秀的男孩,左曦等了九年的男人。 “重點就是,他遇上我哥后,兩人一拍即合,學霸與校霸的碰撞,我可不得跟著他們嗎,結果,半路碰到竇逢春回區,竇逢春一聽有架打,激動地一下就拉上兩人,還沒開幾步,蔣帆又從外面回來,他車上可拉著一車人呢,這幫人全瘋了,呼啦啦地全沖進九區了?!?/br> “要喝水嗎?”關蓓蓓說地聲情并茂,仿佛在表演單口相聲,一副激動人心的亢奮表情。 溫爾忍著吐糟她的沖動,諷刺她要不要喝水,她倒好,手一伸:“趕緊的,最好有瓜子!” 溫爾服了,讓她滾。 相比于關蓓蓓的看熱鬧不嫌事大,溫爾是敏感的。 林斯義只是她助養人,給他帶來的麻煩已經夠多,她不能再繼續麻煩他。 于是,趁著關蓓蓓調整好肺活量,兩人一齊貓著腰,來到宋家的院墻之下。 這是一堵紅磚墻,大概一米七高的樣子。 她們在大門口沒看見林斯義等人,估猜可能已經鬧到人家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