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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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斯義似乎對她這聲好十分不滿意,待她音落,目光意味不明瞥她一眼。 溫爾視而不見。 “左曦,你有福,小耳朵來這么多天,除了斯義,只叫了你一聲姐,我和關城第一天就請她吃飯,半個哥都沒討著?!备]逢春仿佛打翻了醋壇子。 關城冷笑:“那我請的,關你什么事?!?/br> “我不是作陪了嗎?!北唤掖?,竇逢春死不要臉。 左曦聽了大笑:“行啊小耳朵,證明我們倆有緣分?!?/br> 溫爾點頭。 她這一點,林斯義臉色明顯更黑。 左曦也注意到他變化,更加無畏的釋放笑顏:“小耳朵,我先借一下你哥。出去跟他說個事?!?/br> “我沒關系?!睖貭栒f。 反正這是林斯義的情債,和她沒關系。 林斯義和他的情債一起去了外面,竇逢春捧腹大笑,溫爾莫名其妙。 蔣帆忍俊不禁,朝她昂昂下巴:“你去外面看看就明白了?!?/br> 關城說:“別害她吧?!?/br> “沒事兒。讓她見識見識?!?/br> …… 俱樂部在頂樓。 外頭是個大露臺,俯瞰全城五光十色。 左曦穿著一件超短裙,美腿雪白,后背抵在欄桿上,全然打開的姿勢,露骨的眼神,盯著面前這個男人。 林斯義被她盯了一分多鐘,終于,頭皮發麻,先開口:“你干嘛?” 口吻是熟稔的。 也是無力的。 拿她束手無策的。 左曦眼睛一瞪:“林斯義——就你這種口氣,我能不誤會嗎!” “誤會什么?”林斯義皺眉。 左曦沒答,先問,“為什么讓關城傳話,你當耳邊風,不來見我?” “你喝醉了?!绷炙沽x不再看她。 左曦突然語帶哭腔:“你如果不喜歡我,為什么高中讓我做了三年的全校第一呢?你是不是釣著我?行,我知道你牛了,是我一直喜歡的你,太高傲了沒率先表白,你這幾年罰我呢!罰夠了嗎!” 左曦傷心。 林斯義說:“我讓你做三年第一。是不想跟你糾纏?!?/br> “什么意思?”左曦淚水連連:“你是說我誤會嗎?那你為什么不去同學會?怕被其他人揭穿,你曾經對我喜歡過嗎?” “你真醉了?!绷炙沽x目光也冷下來:“不管誰跟你胡亂傳的?;盍硕?,我心里還沒有過人?!?/br> “你撒謊?!弊箨夭恍?,“小時候也沒喜歡過?青春期也沒喜歡過?這幾年也沒喜歡過?你騙鬼呢!” “我真沒有?!绷炙沽x百口莫辯。 “你過來抱抱我?!弊箨赝蝗缓美浒?,被露臺上的風吹得。 “不可能?!?/br> 于是她更冷了。 “我不漂亮嗎?”左曦看著他笑,“自認為配你不差吧。功課也不賴,現在職業也不錯,心理醫生。你這種男人就是欠收拾。需要一個人給你上上發條,你才知道惹誰都千萬別惹女人?!?/br> “那個人不會是你?!?/br> “……” “更嚴重的話不說了。都是老同學。也只會到這個關系為止?!绷炙沽x說完想走。不過邁了兩步,怕她出事,還是轉身,朝她偏偏頭,“不下去嗎?” “你自己走吧?!彼?。 林斯義真的打算自己走了,她又說,“走了我就跳下去?!?/br> 林斯義崩潰在即,他本是個對女人沒多少耐心的人,左曦威脅完畢,又走過來在他耳邊發瘋:“不然這樣,你睡我一次,把我搞爽到我就不纏你了?!?/br> “這二者有什么聯系?”林斯義震驚。 “我不甘心。如果高中重來的話,我絕對會在那時就把你追到手。那我們現在就不會越來越遠了?!?/br> “也許吧?!绷炙沽x笑,“那時候你追一把,也許我還真動了?!?/br> 左曦以為這是什么好話,眼睛都亮了,結果他來一句,“動身跑路?!?/br> “林斯義!”左曦氣得渾身抖,突然發癲:“——我現在就一頭撞死在你胸肌上??!” 還好林斯義閃得快,那只短發的黑頭顱從他身側竄了出去,他好心把住她一只肩,給她拉回來沒讓一頭撞到墻上去,這女人順勢就往他懷里一躺,面條一樣倒了下去。 林斯義徹底發火:“那邊偷看的要我把你們頭擰下來???!” 竇逢春第一個滾出去,嘿嘿殷勤笑著過來救駕。 林斯義把人扔出去,罵罵咧咧地走了。 他這個人不茍言笑,也只有左曦能把他惹得儀態盡失,因而左曦也常以此為傲,自認自己和旁的女人不同,在他心中還是有一些分量。 她以為林斯義對女人動了心,或者留了意,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直到后來他有了溫爾,左曦才明白,原來一個男人不喜歡這個女人時才會罵罵咧咧,當他喜歡誰時,他只有無限溫柔,和眼中甘愿的臣服。 …… 溫爾沒上露臺,而是在上露臺必經的過道廳里把風。 她不好奇上面發生什么,會讓竇逢春蔣帆等人跟看馬戲一樣往上沖。 她只希望有人能制住林斯義,稍微分走一些他的“熱情”,以讓她獲得一些喘息空間。 于是林斯義下來看到就是這一幕。 溫爾背對著他,正態度非常誠懇的向被她攔住的情侶解釋:“不好意思,我哥哥年老色衰,再不談戀愛,一輩子就耽誤了?!?/br> 年老色衰林斯義:“……” 那對小情侶表示理解:“你這個meimei真辛苦了,哥哥搞對象,自己為他把風。以后有了嫂子,一定不能讓狼心狗肺的哥哥忘了你!” 莫名其妙就狼心狗肺了的林斯義:“……” 溫爾送走那對情侶,正打算喘口氣兒,忽地背后腳步聲如死亡氣息般恐怖靠近。 “我對你不好嗎?”他情緒不明的低沉嗓音響起。 果然好的不靈壞的靈。 溫爾認命,眸光“諂媚”帶笑回頭,看到一個男人暗沉的臉,她笑:“你們談好了?” 言下之意,是怕耽誤他和左曦談事情才在這兒攔得人。 “以后左曦來家里找我,直接關門?!绷炙沽x無法對一個小女孩發什么脾氣,擱下這句,面無表情地走了。 溫爾還是跟在他身后,帶著跑的追他。 “生氣了?”追到俱樂部外頭,是燦爛的街頭燈火,溫爾小心翼翼問他。 林斯義轉頭睨了睨她畏懼的眼神,不由心一軟,嘆氣:“你需要我怎么做?” “……”溫爾無言,似乎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你不是怕我嗎?” 溫爾一愣,不回話。 林斯義半瞇眸,自認語氣絕對夠推心置腹:“你可以拒絕我任何事情。也可以和我談論任何事情?!?/br> 她卻不領情,這回直接不看他了。盯著地面。 林斯義無話可說。 …… 這天夜里,溫爾做了一個噩夢,嚇地渾身濕透地醒來,盯著天花板看了半夜,早上她沒再四點起來,而是在床上空等到六點,渾身疲軟的下樓,看到林斯義坐在早餐桌邊,已經給她做好了早餐。 是她一吃就會過敏的蟹黃包。 在林斯義的詢問下,她點頭說喜歡吃。塞了三個后,下午體育課時她渾身的紅疹已經蔓延到全身,又癢又疼。 咬牙支撐到放學,同桌告訴她,有個女孩在三班門口等她一起放學。 溫爾出門,看到一個穿校裙的高個子女孩在等自己,心里猜測應該是林斯義提到的那個關蓓蓓。 聽說關蓓蓓前天剛回國,是一名優秀的芭蕾舞舞者,溫爾對對方的第一印象就是沒有印象。 兩人一路無話,像被林斯義強行撮合的一對“夫妻”,貌不合心也不合。到了林家家門口,關蓓蓓完成任務,一聲不吭走遠。 溫爾一個人回到林家。 林斯義在她一個人吃完晚飯后打來電話:“吃過了嗎?” “吃過了?!?/br> “紙條有看到?” “看到了?!?/br> “好。跑完步后再吃,補充水分?!绷炙沽x對買給她吃這件事,下了血本,冰箱里的水果,好多品種溫爾都不認識,但一定很貴,因為包裝就不是普通人可以買到的。 她點點頭:“我會吃的?!?/br> “我晚一點回去。有事打電話?!?/br> “嗯?!?/br> 放下電話,溫爾回到床上躺著,想到水果還沒吃,又下來吃水果,吃完再次刷牙,回到床上。 這時候外頭已經大雨傾盆。 三區種滿了香樟樹,大雨落在香樟葉上,帶落下許多綠色小果,一顆顆砸在水花跳舞的地面,再被車輪壓過去,濺起紛揚綠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