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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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韭菜苦瓜等不耐儲存的蔬菜,如果可以,她還想做點吃的拿到隔壁村那個四等火車中轉站去售賣,不過這事等楊建平不在家后再琢磨。 而且那些蔬菜澆灌過稀釋后的靈液,多少也能改善一下體質,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利用,特別是她意識到凈水臺一天只能凝聚三滴靈液之后。 晚飯的時候,楊建平顧嘉兩人回來了。 周徽嵐按照自己的口味做了幾道菜,主食是木薯。西省的木薯產量很高,這玩意擱后世就是喂豬的玩意,但此時卻成為活人的主食。 這玩意的飽腹感不錯,不像紅薯,吃多了還會冒酸水。但一定要經過處理,不像紅薯那么方便。 周徽嵐做的菜味道依舊很棒,大家都很捧場。 顧嘉在飯后依舊稱贊了幾句,他的稱贊是真心的,中午的時候,他們給了錢票在老鄉家湊合了一頓,老鄉家特意做了一道腌魚,但吃著都不如她炒的幾道素菜。不僅菜肴不如,連水都不如楊家的甘甜。 吃飯喝足,加上回來后周徽嵐確實很給他長臉,楊建平心里高興,早上的怒火下去了不少。 再一看,燈光下的她皮膚白皙,眉眼平和,頗有幾分當年初見的模樣,他心中一動,眼睛微瞇。 飯后,周徽嵐朝楊閩看了一眼,他倒乖覺,立即站了起來動手收拾碗筷。 卻不料,被楊建平攔下,“兒子,去給你顧叔和老爸各打一桶水,洗完好歇息了?!?/br> “好咧?!睏铋}立即扔下碗筷,高興地應道。 楊閩不收拾,周徽嵐也沒動。想讓她家務全包?美得他們!而且天黑了,睡覺的問題擺在她面前,不容忽視。 “爸,我想你了,今晚你就在東屋睡好不好?” 聞言,周徽嵐挑眉,楊閩,這是在幫她? “臭小子,昨晚爸不是陪你睡了嗎?” “你昨晚回來得太晚了,兒子困得很,都沒說上幾句話?!睏铋}抱怨。 聽到這話,周徽嵐心里一松,她知道楊建平挺寵這唯一的獨苗的,對他這個小小的請求應該會答應才對。 果不其然,楊建平沒有拒絕。 因為家里多了兩個成年男子,周徽嵐只略加洗漱就回屋了,閆上門,她就安心睡下。 半夜睡得深沉之際,周徽嵐突然覺得身上很重,那種被什么壓在身上的沉重感讓她喘不過氣來,她睜開眼,就看到一道黑影趴在她身上。 察覺到她醒了過來,騎在她身上的人影咧嘴一笑,對被壓在身下的她低聲說道,“別怕,是我!” 緊張的她什么也聽不進去,下意識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啪—— 這一聲在萬籟俱靜的夜里特別的響亮。 啊呸—— 楊建平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 “臭婆娘,你真是瞎了眼了,連自己男人都打?”說話的時候他雙目陰翳,一只手就朝周徽嵐的脖子扣去。 周徽嵐直接將另一個枕頭底下的菜刀取了出來,就迎了上去。 雪白的菜刀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道亮光,意識到危險,楊建平的手急急后撤,但他剛才出手太快,周徽嵐握著刀也是發了狠。所以即使他意識到危險后后撤了,還是挨了一刀子,傷口沒有見骨,但還是很深的,血汩汩地往外流。 他捂著傷口跳下了床,離她遠遠的,“你瘋了!” “對,我瘋了,我就是被你們逼瘋的。楊建平,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逼我,大不了咱們同歸于盡!”說話間,周徽嵐還揮了揮手上的菜刀。什么玩意,還想強迫她干那事? 求歡被拒,沒有什么比這更讓男人感覺到羞辱的了。 惱羞成怒的楊建平幾乎口不擇言地道,“你這是在為你前夫守著?你還一心想著回去?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十八年了,你的前夫早就另娶了……” 這話,楊建平果然知道什么嗎?心思電轉間,周徽嵐面上卻是激動地反駁他,“你胡說!” “我胡說?你以為誰還像你似的,像一顆捂不熱的石頭。你前夫早就老婆孩子熱炕頭,日子過得和和美美的,只你自己,像個傻子一樣一心惦記著過去?!?/br> 說起這個,楊建平也是真的怒了,誰娶了媳婦不是想安生過日子的? 周惠蘭長得不差,性子看著也是溫溫柔柔那種。他當初領她回來的時候心里想著人家好好的小媳婦跟了他,他指定好好待她。但他沒想到,她性子犟成那樣,不管他怎么掏心掏肺地對她好,她面上都是冷冷淡淡的沒有一絲熱乎勁,就是一心想回去。時間久了,他也累了,也懶得費勁討好她,她愛怎么過就怎么過吧。 三更半夜,夜深人靜,兩人鬧出的動靜不小。 篤篤篤,三聲敲門聲之后,顧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楊大哥,嫂子,你們沒事吧?” 第7章 屋里兩人保持著對峙的狀態,誰也沒動。 最后是楊建平敗下陣來,推開門走了出去。 周徽嵐一個箭步沖下床,迅速將兩扇門關上,然后噼啪兩聲閆上門插。 她這一連串cao作,讓門外的兩個男人看傻了眼,顧嘉目瞪口呆,而楊建平則是黑沉著一張臉。 楊建平半夜摸進西屋的事他是察覺了的,但他覺得這是夫妻倆的事,故而只做不知,哪知道這做妻子拒絕了丈夫不說,兩人似乎還動上刀子了? 他視力不錯,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楊建平拿衣袖捂著的傷口,顧嘉不知道說什么好,索性對這事不發表意見。 “楊大哥,回東屋睡吧?!?/br> 兩人依次躺下,然后閉眼,此刻兩人的腦子都在翻江倒海,只是兩人所思所想不盡相同。 楊建平想的是恨不能有什么辦法讓周惠蘭立即向他跪地求饒。 顧嘉心中有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楊建平的妻子有可能…… 如果是,那就太讓人肅然起敬了。 不愿意與丈夫那個的妻子他見過,但這樣激烈地反對丈夫近身甚至動上刀子的,他是第一次遇到。 他之前沒有往這方面想,是因為他不敢相信對方是那樣的身份。楊建平的兒子十三了吧,也就是說她到這里已經至少有十四五個年頭,就這樣她都沒有放棄的話,毅力太強,也太能堅持了。但是可能嗎? 直到關上門,側耳聽到兩人進入了東屋,周徽嵐才感到一絲安全感。 她在門口站了好久才平復下來,待看到自己手上還緊緊握著那把菜刀,而菜刀上紅色的血跡,她臉色復雜,她剛才拿刀傷人了? 這么一想,她感到絲絲的涼意和后怕。 她將菜刀拿到屋里只是為了預防萬一,想不到楊建平還真的就半夜摸進屋里來了。 剛才被楊建平騎在身上的時候,她是真的怕,當時整個腦子都懵的。 她想走,迫不及待就想走,誰知道楊建平還會不會再想強迫她?而下次的話,就不知道會不會有這次的好運氣了。 或許對于別人來說,原主這具身體又不是黃花大閨女了,也不是沒和楊建平做過,這一次和一百次沒什么區別,但對于她來說,就是不行! 有些底線是不能退讓的,能退讓的就不是底線了。 她將手中沾了血的菜刀扔到地上,然后取出一個破舊的包袱皮開始收拾衣物。但很快,她就泄氣了,她沒有錢,也沒有證明。 這個年代如果沒有村委開的證明,她哪都去不了。但只要她去村委要求開證明,就一定會被搪塞,轉眼楊家人就會知道。 她重新坐在床上,告訴自己她一定能離開這里的,并且是光明正大地離開,但現在不能逃著走,不能打草驚蛇。 心情平復下來之后,她覺得不過這一遭也不是沒收獲的,至少她知道了楊建平是知曉鐘樹鴻那邊的情況的,這一點為她之前的推測又提供了一部分佐證。 當然,鐘樹鴻娶妻生子這一點也有可能只是楊建平的猜測,但他以前可從來沒有說過那邊的情況。而且憤怒之下,他失去理智所透露出來的,周徽嵐更愿意相信這是楊建平為了報復她嘲笑她的堅持所以才透露出來,想藉此打擊她,而不僅僅只是他的猜測那么簡單。 次日,楊建平獨自出門了,沒帶顧嘉。面上說去他爸媽那里,但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 昨晚楊建平受傷的,楊老漢夫婦都知道了。蓋因楊閩一大早去他爺奶那邊拿紅花油,楊建平受傷的事自然就瞞不住了,所以一大早楊建平就被他爹媽叫了過去。 楊建平沉著一張臉去了他爹媽所在的東屋,李梅遠遠見了他的臉色,也不敢靠近。 東屋里,楊老婆子一邊用紅花油給他擦傷口,一邊抹淚,“她怎么那么狠的心,這刀口再重一點,你這手掌就要廢了?!?/br> 楊老漢抽著生煙絲,眉頭緊皺,“實在不行,就讓她走吧?!?/br> 老二家的心明顯都不在這個家,強留著沒用。而且,再強留下去,他怕留來留去留成了仇。前后發生這兩件事,楊老漢是怕了,老二家的心太硬了…… “再說吧?!睏罱ㄆ接行┎荒?。 他不想要她是一回事,被女人嫌棄又是另一回事。 周徽嵐一心想走還傷了他,爹媽還勸自己成全她?沒有這樣的事。 上完了藥,他煩躁地想走人。 他爹又拉著他到角落里交待了兩句要緊的話,“建平,你那檔子事,不行就收了吧。最近爹夜里總是心驚rou跳,睡不安穩,這么多年都沒有如此不安過,爹怕了?!?/br> 現在已經恢復高考了,他們縣里每年都能出一兩個大學生,聽說有些地方還分田到戶了,眼見著光景一天比一天好,他實在舍不得小兒子在這當口栽跟頭。以前為了活命,那是沒法子…… “爹你放心,兒子有分寸的?!崩项^子真是年紀越大膽子越小,心也越軟了。 說完,楊建平就出了老大家的大門,右拐往村外走去。 一大清早,周徽嵐起來的時候就沒見到楊建平。 昨晚的事,她不知道楊建平怎么和楊閩以及顧嘉說的,她面上一切如常,開始忙碌開來。 顧嘉窺見她若無其事的神色,心中佩服。 家里來了客人,楊建平昨天就弄了一刀rou和二三十個雞蛋回來。由于回來的時候太晚了,她已經燒好了菜,所以這些rou啊蛋啊都沒做,那刀rou當晚就吊在了井里。 這刀rou,她估摸著能有兩斤這樣,如果炒著吃,大概楊建平會分過去給他爹媽一半兒,為了光明正大地多吃點,她決定包一頓糍粑來吃。 西省這邊以種植水稻為主,麥子幾乎都是不種的,這邊的人過年過節都喜歡拿糯米或者包粽子或者包糍粑,糍粑可以包咸口的也可以包甜口的。相對而言,周徽嵐比較喜歡吃咸口的糍粑,成人拳頭大小的,她一頓能吃兩三個。 這刀五花rou回來得正好,她正為后院豐收的韭菜發愁呢。有了這刀rou,割點嫩韭菜,家里還收著一些前兩個月曬的筍干還有木耳,用熱水發泡好了之后再剁碎炒香一起放進去拌餡,包出來的糍粑可香了。 別怪她只想著吃,不管以后要怎么離開,當務之急,都要趕緊養好身子。 她現在的這具身體先前缺乏營養,虧空得厲害,縱然用了靈液祛除了一些病根病灶,還多吃點好的補一補也是需要的。 周徽嵐拿了小兀子坐在井邊洗菜。 楊閩在屋里看書。 顧嘉拿了案板幫忙剁rou,一連剁一邊沒話找話,“這么多材料做餡,而且嫂子手藝好,包出來的糍粑一定很好吃。楊大哥也不知道去了哪,這第一鍋糍粑怕是要錯過了?!?/br> 周徽嵐在心里偷偷地翻了個白眼,第一鍋糍粑出鍋,也得到下午了,現在離下午還遠著呢,你咋知道人家就趕不回來了? 之前就察覺他是偽裝的,表面憨實,內里精明,現在言語之間不乏試探,打聽楊建平的去處。 如果她真的是地地道道的農村婦女,指定就被他套話了。 至于楊建平的去向,周徽嵐略微一想就大概知道楊建平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