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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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是跟在陸啟身邊的,但雙方所駐扎的地方距離不遠,陸啟此時正在前往通天嶺的路上,桑弘蕊便硬是帶上丘珍,來到了幽州王這一邊,丘珍固然不愿,但也沒有拒絕的余地。 白亦陵悠然道:“就是因為你到了這個地步還沒有被完全限制行動,能找到空子一路來到這里找我,這不是恰恰說明你還有一些可用之人嗎?” 丘珍一頓,白亦陵又道:“我知道,現在兩邊還沒有分出勝負。你打算著偷著將這個消息告訴我,換個免罪回京的護身符,然后再若無其事地回去,不留半點把柄,最后哪一邊贏了,你就是哪一邊的——王妃,雙方討好的美事,不是那么容易能從天上掉下來的?!?/br> 丘珍被他說的面紅耳赤,猶自嘴硬,看著白亦陵說:“我這里本來還有一些其他的消息,既然被大人以這樣的心思猜度,還有什么可說的?” 白亦陵面帶笑容,風度翩翩地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送客。 丘珍氣的咬牙,快步離開了。 白亦陵在花園里面的藤椅上坐下,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這才不緊不慢地站起來,向外面走去。 繞過一處小徑,丘珍并未離開,正局促不安地站在路邊,看著白亦陵,手指不停揉搓著衣角,欲言又止。 白亦陵根本就沒有看她,徑直從丘珍的身邊路過,手負在身后,剛才捻在指間的芙蓉花落在了地面的泥土當中,不復嬌艷。 丘珍忽然覺得,那朵花就像她的人生,被人攀折身不由己,最終又被舍棄,委于塵土之中。 一陣難以言說的慌亂涌上心頭,她快步從白亦陵身后追了上去,高聲說道:“我答應你,我帶你去大營!” 白亦陵停步,轉身,看著丘珍,丘珍有點委屈,紅著眼眶,咬唇不語。 白亦陵說道:“是你來求我的,怎么反倒一副被我逼迫的樣子?要是不愿意,不必勉強,我不喜歡看人哭喪著臉,也不是非你不可?!?/br> 白亦陵這個人實在是難伺候極了,丘珍沒了脾氣,硬是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用“愉快”地聲音說道:“我并沒有不愿意。晉軍早一日能贏,我也能早一日回到京都,能幫上白大人的忙,感激不盡?!?/br> 白亦陵微微頷首,溫文爾雅地說道:“那便請王妃到后廳里休息一會,一炷香之后,咱們便出發?!?/br> 他出去把自己要跟著丘珍過去的事同謝璽說了,謝璽思考片刻:“你帶上我一起去吧?!?/br> 兩人的關系不像之前那樣別扭疏離,但也說不上多么親熱,互相之間多談公事,白亦陵說道:“你留在瓦格城中處理相關事務就好,我自己去吧?!?/br> 謝璽搖了搖頭:“城中事務我已經不管了。我的官職本來不高,只是特殊時期,除了武將軍之外,其他幾任守城將全部戰死,這才輪到我出頭。朝中有人彈劾我是罪臣之后,不該擔任這樣的職責,我也明白。讓我跟你去,多少也出一份力?!?/br> 白亦陵本來沒打算帶別人,是因為深入敵營,他自己一個做什么都方便,只怕再有人跟著反倒累贅,不過謝璽的功夫很好,人也機警,自然是不同的。 白亦陵想了一瞬,便點頭答應了,對于謝璽那番話,他卻沒有過多置評。 白亦陵猜的不錯,再怎么說,丘珍都還是陸啟的正妻,本人又頗有心機,她身邊除了幽州王的軍隊之外,還有不少被陸啟從京都帶過來的兵將。 這些人當中看不慣桑弘家的不在少數,是以丘珍在暗中也有一些人能夠動用。 白亦陵和謝璽順利地混了進去,扮成桑弘顯麾下的小兵模樣,一切準備妥當之后,祭祀儀式也已經快要開始了。 祭臺是露天的,前面有一大片空地,供眾將士們觀禮之中,只不過目前時辰未到,尚無人集結。 桑弘顯對這樣的儀式極為注意,在沒有正式開始的時候,還特意用了巨幅的帳幔在祭臺外面圍成一圈,周圍又有人看守,以防刮風或是禽鳥意外破壞了準備好的布置,只不過正上方卻是沒有遮擋。 謝璽和白亦陵趁無人注意,爬到了稍遠的一棵大樹頂端,從上空向著里面望去,打量著祭臺上的香案神像等各個布置。 謝璽忽然說道:“你看那神像的正前方,左右就各擺著一個白玉凈瓶?!?/br> 白亦陵在過來的路上已經跟他講過自己過來的目的,略去了系統不提,只是說他手里這個白玉凈瓶是偶然得到的法器,可以破壞祭典,因此要放到香案上。 此時謝璽一說,白亦陵照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發現果然如此。 上一回他沖桑弘蕊要這個凈瓶的時候,記得就是一左一右兩個瓶子擺在桑弘蕊家中的前廳里,看來這樣擺件在他們幽州的風俗當中,可能也具有特殊的意義。 白亦陵低聲道:“對,我這里有個一樣的,這么看來,只要把其中一個換掉就好?!?/br> “怎么接近?”謝璽皺了皺眉頭,看看祭臺外面把守的士兵?,F在是大白天,他們又不換崗,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守著,要悄悄地進去,除非會隱身術。 他的性格干脆,脾氣又急,這兩年經過一番磨煉也沒有完全改掉,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逼近,總在這樹上像只鳥似的蹲著也不是個事,當下忍不住又補了一句:“不行硬闖吧?!?/br> 白亦陵道:“嗯,我也有這個意思,那就走著?” 他答應的痛快,謝璽卻是一怔。他剛才說“硬闖”的時候,還以為白亦陵會一口否定,畢竟這個主意太冒險了。卻沒想到白亦陵的行事風格更是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跟他合作,比平素和許多顧慮太過周全的人一起行動都要痛快。 那一瞬間,謝璽心中感到一陣舒暢,唇角微翹。 只是這淡薄的笑意在他面上一閃而過,就又被那常年不散的郁色取代了。白亦陵并不管他,將凈瓶取出來,遞到謝璽手中,悄悄跟他附耳低語數句,謝璽眼睛一亮,點了點頭,低聲道:“好,就這么辦?!?/br> 白亦陵拍了下他的肩膀,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反穿,緊跟著足尖輕點,身子一縱,輕飄飄地從樹頂上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