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
書迷正在閱讀:替身情人失憶后、奈何江湖里、在年代文里被渣了二十年后、妻乃鬼面將軍、如何逃離偏執狂[重生]、小沒良心、穿成極品炮灰受、求沈醫生假扮男友的日子、[綜英美]拉斐爾拒絕回家 完結+番外、病名為愛[快穿]+番外
盛源年紀雖小,但已經開始習文練武,反應極快,見狀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沖盛櫟跑了過去。 盛櫟原本要抱他,如此一來正好省事,從地下撿起掉落的長刀,胡劈亂砍,狀若瘋狂。 甲板上的人大聲咒罵著,沖過來抓她。盛櫟想也不想,把盛源擋在身后,雙手握著刀用力砍出,鮮血濺了她一臉,她沒再害怕,也沒嫌臟,合身撲出,抱住要抓盛源那人的雙腿,直接將他撞了出去,同時高喊道:“小弟,不用管我們,別喝藥!” 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她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哭出來了。不是因為疼,也不是因為害怕,就是忍不住的想哭,于是一邊哭一邊嚷著:“源兒,快跑!快跑!” 那人想必是怒極了,胡亂抓住她的頭發用力拖拽,盛櫟反倒順勢抱著他滾出,竟然生生要把兩人往江水里面按。 盛源也哭嚷著跑過去,小手胡亂抓住兩人衣服,拼命去拉。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個狹窄的角落,其他人被擋著過不來,又礙著不敢真的射箭傷及人質的性命,因此這一個女人一個孩子突然發狂,竟然讓他們措手不及。 白亦陵反應極快,在變故發生的同時,扔下藥瓶,身形一晃,就朝船上飛身而去。 盛櫟正牟足了勁死死拖住挾持自己的男人,忽然覺得對方身體一僵之后陡然松懈下來,她猶自不敢松手,手臂上一緊,被隨后趕到的白亦陵扶了起來。 盛櫟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白亦陵將她和盛源推給身后跟著沖上船來的盛府家丁,高聲道:“帶他們走!” 他打頭刷刷兩刀,將圍過來的人逼退,自己先從船頭跳到岸上,又轉身幫助帶著盛源和盛櫟的人一起下來。接著“咻”的一聲響起,趁著白亦陵不備,一支利箭筆直的朝他喉頭射去。 陸啟大驚,高聲道:“不許傷人!” 好在白亦陵本來就不是等閑之輩,長箭將將要至的時候,他猛一側身,動作的幅度不大,卻成功地將那支箭給閃開了。箭鋒扎入船板,尾羽猶自晃動。 地面震動,遠處依稀又有追兵過來,人質已經被救走了,陸啟帶走白亦陵的希望落空,在手下的催促之下迅速上船。 白亦陵松了口氣,以刀拄地,身子也晃了晃——剛才盛櫟反抗的時候,他已經喝了小半瓶的迷藥下去,雖然劑量不大,但是難免頭暈。 陸啟那頭有名叫做鄧寬的隨從,當初就跟白亦陵多有不和,白亦陵疏遠陸啟的時候,他也曾從中挑撥。此時見到陸啟為了白亦陵屢屢失態猶豫,更是抑制不住心中的不滿,竟然不顧吩咐,趁著白亦陵頭暈之際,再次發箭偷襲。 他站在陸啟的身后,剛剛松手將那支箭射出去,結果還沒來得及到白亦陵那一邊,陸啟余光瞥見了,竟然直接抬手一擋,將那支長箭生生打落在地,他的手掌側面被劃出了一道傷,鮮血涌出來,滴滴答答地落在甲板上。 鄧寬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大驚失色之下連忙拋開弓箭跪在地上請罪:“王爺,屬下該死,屬下是想……” “我說過,不準傷他。不管你是因為怎樣的理由,本王不留不能絕對服從命令的人?!?/br> 陸啟抽出長劍,面無表情地向前一送,竟然在對方沒能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貫胸而入。 鄧寬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大,牙齒咯吱吱作響,然后倒了下去。 船順流而下,他的尸體被踢進了湍急的江水之中,一縷鮮血散開,很快就消失無跡。 越來越遠的江岸上,傳來混亂的動靜,陸啟轉身眺望,只見一隊人馬匆匆趕來。這個距離看不清楚岸上眾人的面容,但見到打頭的人下馬跑過去抱住白亦陵的時候,他已經知道,是陸嶼親自趕到了。 陸啟見到陸嶼面朝船的方向望來,知道他一定也在看著自己,不由冷冷一笑,隨著水流越來越疾,雙方很快就都看不見對方的身影了。 白亦陵只是稍有些頭暈,并無大礙,被陸嶼扶住之后叫了兩聲,又稍微清醒了一點,沖人要了個水袋喝了兩口,緊接著直接把里面的涼水順著頭澆了下來。 透心涼,這下藥勁徹底過去了。 陸嶼嚇一跳,“哎”了一聲,連忙道:“干什么呢?別著涼了!” 他一邊說,一邊忙不迭地將自己的披風脫下來,幫著白亦陵擦臉上身上的水,嚇得旁邊的隨從們又手忙腳亂地找了另一件外衣給皇帝披上,卻又被陸嶼一轉手,搭在了白亦陵的肩頭。 白亦陵被以皇上為首的人圍在中間親自伺候,各方噓寒問暖,簡直好像被挾持的人是他,這讓他頗有幾分哭笑不得,正要說什么,就見到陸嶼那條用來擦水的披風在混亂中被人胡亂落在了地上,連忙“哎”了一聲,緊張地彎腰去撿。 陸嶼正幫他系帶子,看見白亦陵的動作,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他為何要這樣做之后又忍不住笑了,刮了一下白亦陵的鼻子,小聲說:“那不是我的毛,急什么?!?/br> 白亦陵收回手,轉眼卻見周圍的人都在垂著頭,把目光避開,結果越是這樣,反倒越是顯的刻意,他有點尷尬,又忍不住想笑,把披風甩到陸嶼懷里,快步走向盛櫟和盛源那邊,問道:“你們沒事吧?” 盛源搖了搖頭:“剛才太醫給看過了,說我沒事,姑姑的都是皮外傷,抹了藥?!?/br> 他一邊說,一邊摟住白亦陵的脖子,白亦陵將盛源攬進懷里,拍拍他的后背,又看了看盛櫟的傷,同時匆匆問道:“迎兒呢?” 盛櫟的嘴唇動了動,身體尚有幾分顫抖,開頭的時候嗓子都是啞的:“她和瑜信在一起,應該沒事……” 她渾身濕透,外面披著一件別人的衣裳,心中猶有余悸,剛才的一切種種都好像做夢一般。盛櫟的身體在發抖,有點想哭,但這顫抖與淚水卻并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她仿佛一下子在自己的身上發現了某種被忽略已久的東西。 盛櫟本來是去看周高懷的。 當周高懷剛剛被帶走的時候,盛櫟并不擔心。她了解周高懷的性格,知道他生性小心細致,不可能對這回的舞弊一有所參與,而白亦陵斷案如神,更是不會冤枉了他。 結果沒想到,周高懷這一走就沒再回來,連帶著周家人都被一起下獄了,周母被拖走的時候還以為是直接拉出砍頭,嚎哭著不愿意離開,硬是被人給拖了出去,雙手將地面都扒出了幾道深深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