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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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的聲音在這種人人都有些緊張的場合之下顯得格外清脆,盛鐸喝道:“源兒,不可失儀?!?/br> 盛源道:“父親,兒子只是有事不明白?!?/br> 陸嶼對白亦陵的侄子很偏愛,不等盛鐸訓他,笑著道:“清起,你有什么想問的,但說無妨?!?/br> “是?!?/br> 盛源避席而起,伏身叩首,雖然顯得有些稚嫩,動作倒是紋絲不亂,行禮過后,這才說道:“陛下,臣是以為臨漳王側妃的提議有些不妥。方才側妃以為邱小姐所畫的人是陛下,才說讓小叔題詩,但現在既然已知畫上人是臨漳王,側妃還要堅持提議,有刁難之嫌,臣看著小叔受人欺負,心下不平?!?/br> 陸嶼道:“哦,為何這樣講?” 盛源天真地說:“小叔跟陛下是一家人,由他來為陛下寫詩是應當的,但他跟王爺又沒有來往,怎么知道如何描述王爺的英姿呢?” 這孩子可真是太會說話了,不光擠兌了桑弘蕊,一句無心的“他跟王爺又沒有來往”也等于是在給陸啟捅刀——當年他跟白亦陵關系好的那會,盛源可還沒出生呢。 陸嶼頓時覺得沒白疼他,一下子笑出聲來。 盛鐸一開始不知道兒子要說什么,本來想攔著,結果聽了個開頭也不阻止了,等到盛源的話講完了,這才慢吞吞離席沖陸嶼請罪:“小兒無知,胡言亂語,請皇上恕罪?!?/br> 說完之后,他又愧疚地沖著臨漳王夫婦行禮,連聲道歉。 白亦陵小聲笑道:“源兒也長能耐了,看來我回去得帶他出去玩幾回?!?/br> 盛知越過盛季,沖白亦陵說道:“別忘了給你二哥記一功?!?/br> 他得意地眨了眨眼睛:“源兒剛才笑出聲來,是因為我胳肢他了?!?/br> “……大哥會踹你的?!笔⒓镜?,“回家我就告訴他?!?/br> 盛知先踹了他一腳。 盛源年紀還小,說什么都是“童言無忌”,陸嶼非但不怪罪他,還表現得對這孩子十分喜愛,其他人自然也不好說什么。 盛家人就是這么討厭,桑弘蕊看著盛源,就想到他那個不省心的小叔,那個把勺子杵進自己嘴里的姑姑,恨不得掐死他。 她沖盛鐸嬌笑道:“郡王何必道歉,原本就是我想的不周全。本意是想著能欣賞一番白指揮使的詩作,不拘是寫給王爺還是寫給皇上都好,但一時心切,言語有失妥當了,這是我的錯處,幾位見諒?!?/br> 這么多人在旁邊看著,心里想這個臨漳王側妃也挺能說的,誰都知道白亦陵是武將出身,從小又不在盛家長大,多半連書都讀的不多,他的詩作有什么可欣賞的?桑弘蕊想看他出丑才是真的。 白亦陵微一挑眉,起身道:“側妃既然這樣抬愛,幾次盛情邀請,在下豈敢不遵?既然你說要我為陛下作詩,勉強一試也可?!?/br> 他說著“勉強”,神態卻輕松,好似絲毫不受剛才那番風波的影響,又笑著向陸嶼作揖,風度翩翩地說道:“只是陛下的風采縱是筆墨也難以描繪萬一,臣不才,只能盡力而為,如有不妥之處,還請陛下恕罪?!?/br> 這簡直是意外的驚喜,沒想到桑弘蕊這輩子居然還能干出一件好事來,陸嶼聽白亦陵夸自己的風采“縱是筆墨也難以描繪萬一”,還要當眾給自己寫詩,立刻心花怒放了,也不管他是不是客套,連忙說道:“你……白愛卿但寫無妨,你寫的怎會不妥!” 皇上傻氣的讓大臣們沒眼看,簡直都想上書死諫,請陛下在公開場合看見白指揮使的時候不要太興奮,給自己和臣子們留一點尊嚴。 白亦陵也在想,那我就寫一首罵你的詩,看你怎么閉眼夸。 當然他只是想想而已,在這種場合之下還是得給陸嶼留一點面子,那頭小太監過來給他鋪紙磨墨,桑弘蕊都沒說話,眼看著白亦陵提起筆要寫了,她忽然又加了一句:“若是也能按照畫中的意境來寫就好了?!?/br> 陸啟忍無可忍,低聲呵斥道:“把嘴閉上!” 桑弘蕊的意思是讓白亦陵當做那幅畫上的人就是陸嶼,搭配著畫來題詩,有了限制之后會比隨便寫要難,但也會更加有趣。 文人們對這種節目很感興趣,當下有的大臣也開始跟著凝神細思,想著如果是自己,應該如何作詞,有的人甚至已經用手指沾了酒水,在桌面上寫了起來。 難是不難,只是有丘珍的失敗在前,作詩的角度不好把控,要是一味稱贊皇帝,未免落了俗套,有阿諛奉承之嫌,要是一句不提,那又未免清高的過分了。 但不論如何,白亦陵雖說是武將出身,大概也寫不出什么錦繡筆墨,但最起碼無論他寫出個什么玩意,皇上都會閉眼稱贊的。 白亦陵想了瞬,落筆在紙上寫道: “天風浩動,浪浮云涌,橫劍起、變滅須臾……” 筆尖一頓,隨后勢如游龍:“怕風流弦絕,辜負明月,著眼正是、世間兒女?!?/br> 他一邊寫,內侍一邊在旁邊低低念誦,此句一出,滿座皆動。 丘潮能位列大學士,當年也是貨真價實的狀元出身,向來雅好詩詞。他覺得白亦陵寫不出什么好東西來,但也知道皇上肯定都會說稱贊,所以并不感興趣,本來倚在座位上發愁自己的事。 結果上闕被念出來,他的目光逐漸變得驚訝,一下子坐直了身體,脫口道:“好!” 丘珍太沒面子了,氣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