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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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責所在,盯人的事免不了?!卑滓嗔曛t虛地回答,這樣的事在他嘴里說出來,竟然有種詭異的光風霽月,“壁角我聽過很多回了,其實跟大牢里人死之前的呻吟聲也差不到哪去,心靜即可。我要聽聽他結束之后還會不會說什么?!?/br> ——這是個什么人吶,還真是開了眼了! 陸嶼木然躺平,生無可戀。 兩人剛開始認識的時候,他以為白亦陵是塊不諳風月的榆木疙瘩,后來隨著交往的逐漸深入,陸嶼才發現,這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都不懂,他是知道的太多了,結果萬千旖旎到了眼里,都被自動過濾成了一張白紙——直到人神共憤。 這倒也不難理解,畢竟暗衛出身的人,從小原本就要被訓練的七情不上身,六欲不著眼,才好完成任務。 但對于陸嶼來說,和心上人并肩躺在聽壁腳,偏偏還不能躲,不能動,自己心猿意馬,人家心平氣和,這感覺實在太不美妙。 或者說,其實他心亂的絕大部分原因在于身邊躺著的白亦陵,要是這種時候床下只有他一個人,大概除了覺得對方叫的煩人,也不會有太多的想法吧。 床頭猛地被重重撞了一下,小倌悶哼了一聲,帶著哭腔哀求盛凱動作輕點。房間里燃燒著的香氣氤氳開來,陸嶼偷偷看了白亦陵一眼。 即使在黑暗當中,他的視力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能夠看見這小子枕著手臂閉上了眼睛,神色自在,像是在小憩,又像是在欣賞一支小曲。 他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燥熱,一直順著胸腔灼燒到了下腹。他的目光順著對方的面容下移,撫過弧度優美的下頦,和白皙修長的脖頸,一直落在領口處別著的盤扣上面。 不知道將盤扣解開,會是怎樣的? 陸嶼想起上回兩個人被胡蓬困在山洞里的時候,周圍也是這樣的漆黑,白亦陵躺在自己的身下,他的頭發散開,衣領也亂了,露出深刻的鎖骨和凝脂一樣的皮膚,優雅、艷麗。 如果當時他沒有停下來,這個人就會徹底屬于他,如果這個時候他抱住對方,是不是也會達成同樣的結果? 這樣的設想讓陸嶼的整顆心臟都無法平靜,白亦陵近在咫尺,頭頂煩擾聲陣陣,簡直雙重夾擊。他忽然也很想打碎對方臉上的平靜,讓白亦陵也發出那樣的哭泣聲,被自己徹底占有,為自己而動容。 他想探索某種未知的溫暖與美妙,然而無法得到撫慰,取而代之的便是心情上的隱忍與煩悶。陸嶼甚至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是真是假,這好像一個迷霧般的夢境,打不碎,掙不脫,卻又觸碰不到。 陸嶼的額頭冒出了細細的汗珠,猛地將頭扭到另一邊,不敢再去看白亦陵的臉。 這個地方不合適,這個時機也不大巧合,他努力克制著心里的渴望,但卻又感到,在這樣春雨般的迷蒙與曖昧當中,黑暗里好像緩緩沉淀出一副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回憶。 很多場景一一飄過,里面的人像他,又不是他,仿佛被一把薄刃劃開的前世,與今生交疊。 陸嶼臉上的神情有些驚愕。 他依稀見到,仿佛曾經在某個淺風澹蕩的清晨,一名風姿秀逸的少年迎著陽光走到他面前,拱手行禮,笑著說,見過淮王殿下。 他說他是北巡檢司指揮使白亦陵,自己的心頭怦然而動,幾句簡短的敘話之后,那人卻跟在叔父的身后離開了。陸嶼沒有錯失他看見陸啟那一瞬間眼中掠過的光彩。 心田中長出一棵無處著落果實的思念來。 就這樣,在幻覺與現實的煎熬中,頭頂上床板的晃動總算停下來了,陸嶼被白亦陵敲了一下,終于回過神,長長噓了一口氣,將他的手扯過來,靜靜按在自己的胸口。 白亦陵奇怪地看了看他。 盛凱的聲音在一番纏綿過后,依然沒有多出來半縷柔情,自顧自地從床上站起來在整理衣服,吩咐道:“把你的臉洗干凈,出去吧?!?/br> 小倌動作有點遲鈍地從床上爬起來,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公子,流嫣哥哥說您上回告訴他,他做的那身衣裳破了,所以又給您做了一件一樣的,想請公子離開之前順路去他那里拿一趟?!?/br> “呦呵?!笔P穿衣服的動作稍停,終于看了他一眼,帶了絲嘲諷笑道,“這話我聽著卻是好生新鮮,你們兩個平時不拌嘴也就罷了,什么時候關系好到你都能給他帶話的份上?說說,這是收了多少銀子?” 小倌囁嚅道:“二兩?!?/br> “帶一句話二兩銀子,可真夠貴的?!笔P道,“好罷,那我也就回一句,你讓他不用再費那個心思了,做衣服爭寵,一心想盼著別人過來給贖身,你們還是不是男人?以后我要成親,也不會來了,都省省吧?!?/br> 他提褲無情,說完之后果然不再停留,大步離開,小倌氣的沖他的背影啐了一口,揚聲叫人,也將他從這個房間里面扶出去了。 他們一走,陸嶼立刻從床底下鉆了出來,二話不說,以最快的速度翻窗而出,站在湖邊的涼風里面深呼吸。 白亦陵跟著走過去,還能看見他的臉上覆著一層潮紅,他還以為陸嶼是在床底下憋屈壞了,替他理了理有點歪的頭冠,笑道:“委屈你了,聽人家壁角這種事,之前沒干過吧?” 陸嶼伸手就將他撈進懷里,幾乎是把白亦陵勒在自己的身上,死死抱了一會,這才恢復了一些平靜,哀怨地說:“我的耳朵都快聾了,咱們去找一家清雅的茶室坐坐,洗滌一下心靈好么?” 白亦陵:“好,我請?!?/br> 這場壁角聽的雖然讓陸嶼傷身傷腎,煎熬無比,但好歹收獲也算是不小,如果盛凱真的與賈向冰有著不可告人的曖昧關系,那么他的動機就有了。 布置簡潔淡雅的茶室之后,檀香裊裊,樓下傳來悠揚管樂,白亦陵啜了口陸嶼叫來的加濃苦丁茶,覺得確實非常提神醒腦。 他說道:“賈向冰和盛凱之間的事絕對不可能讓外人知道,想必盛凱雖然對他有情,卻也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進一步發展,所以他聽從家庭的安排娶親。這個時候,如果賈向冰心懷不滿,想要阻止這場婚事,盛凱要殺了他也不是沒有動機?!?/br> 陸嶼道:“那劉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