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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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弘家常年駐守幽州,但在京都也有皇上賜下的府第。白亦陵到了桑弘府外面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一圈人圍在那里,只是圍觀的群眾們很安靜,人群最中心的地方卻發出了陣陣女子的歡笑聲,顯得格外清脆。 他分開人群走了進去,只見幾名澤安衛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桑弘府的門口還站著一個粉衣服的姑娘,看起來最多不過十六七的樣子,笑嘻嘻地拍巴掌道:“小花狗,汪汪叫。我要你們學狗叫!” 她的聲音又嬌又脆,神色也天真可愛,仿佛只是一個普通吟唱歌謠的小姑娘,但隨著這兩句話說完,地上的侍衛竟然真的爬了起來,汪汪學起了狗叫。 少女鼓掌歡呼,神色雀躍。 “這是幽州巫族的異法,類似于迷魂術一樣,被控制的人沒有自己的意識,只會跟隨著別人的指揮而行動?!?/br> 陸嶼從白亦陵的袖子里鉆出來,站在他的肩膀上,用很小很小的聲音告訴他。 經他提醒,白亦陵也想起來,書中確實記載過,桑弘蕊身邊有個得力的婢女,是巫族人,擅長攝人心魂,名叫阿暖。后來被桑弘蕊送給了陸啟,幫助他套問過不少情報?,F在看來,這個阿暖的本事也就罷了,倒是真把她主子的脾氣學了不少。 她控制人行動的方法由白亦陵來辨別,感覺似乎更加類似于現代的催眠術,也稱不上是多么神奇,他嘴唇微動,也用很低的聲音詢問陸嶼:“你能解開么?” 好歹母親也是個神通廣大的狐仙,這事陸嶼還是辦得成的:“交給我吧?!?/br> 兩人說話的時候,阿暖已經被此起彼伏的狗叫笑的直不起腰來,又拍手道:“馬,快學馬,誰學的好,我就挑一匹騎著跑!” 隨著清脆而急促的巴掌聲,這些侍衛們紛紛趴伏在地上,似乎竟真的要聽從她的指揮,像馬一樣四肢著地而行,阿暖笑吟吟地看著。 正在這時,卻忽然有一道小小的紅影飛躥而出,閃電般地在每個人腦袋上面拍了一下。 這些被他拍過的侍衛紛紛停住了動作,僵了片刻之后,一個個如夢方醒,紛紛嚷起來: “咦,我怎么會在這里?” “我這是在干什么呢?哎呀,渾身都是土!” “指揮使!白指揮使!” 在法術解除的那一瞬間,阿暖只覺得胸口像是被大錘子狠狠地砸了一下,喉頭一腥,險些噴出血來,她又驚又怒,神色中帶著戒備向前看去,卻發現搞破壞的竟然是只巴掌大小的紅毛小狐貍。 阿暖眼神一厲,想也不想地拿出一柄飛刀,向著小狐貍扔了出去。 結果她向來百發百中的飛刀沒有刺中目標,嗆啷落地,臉上反倒是一痛,已經被狐貍的爪子撓出了三道血痕。 阿暖一摸臉,滿手都是血,毀容多半是毀定了,頓時心如刀絞,怒喝道:“放肆!哪來的畜生!” 白亦陵沒理她,沖陸嶼招了招手,陸嶼跑回來跳到他的肩膀上,白亦陵問幾個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侍衛:“沒受傷吧?” 見大家紛紛搖頭,他又道:“你們跑到這里來干什么?” 常彥博將名單給他的時候,上面沒有寫桑弘蕊的名字,白亦陵也并未下令讓他們來到桑弘府上詢問,就是怕出現剛才那樣的沖突,這些人應付不了。 侍衛們互相看看,見白亦陵雖然神色淡淡,但語氣也不是很嚴厲,終于有一個人說道:“是我們在昨晚在城關處捉到了兩名幽州的兵卒想要出城,身上卻沒有文書說是丟了,因此便前來請問桑弘小姐,沒想到她不肯見面,一言不合,便起了沖突?!?/br> 一開始昏頭漲腦的勁過去,大家也都想起了剛才具體發生的事情,一時間除了羞慚之外還有憤恨。堂堂澤安衛,當街被人當成狗一樣戲弄,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剛烈點的恐怕都要一頭磕死了。 他們丟了大臉,又恰好被長官看見,還以為會被白亦陵責罵,一個個低著頭,卻聽白亦陵道:“這事是你們受委屈了,我自然會讓桑弘府給出交代?,F在整理好儀容,抬頭挺胸,犯錯的又不是你們,縮頭縮腦的干什么?” 剛剛經歷過那樣的事情,雖然沒聽見半句安慰之語,但白亦陵的話還是讓侍衛們心中一熱,紛紛稱是,拍去身上灰塵,整整齊齊地站在他的身后。 剛剛還在圍觀的百姓們見勢不好,紛紛散開了。 白亦陵抬頭看了看桑弘府上高懸的匾額,阿暖卻在打量他。聽見侍衛們的稱呼,她大致能猜到白亦陵的身份。但是“無論什么人都不見”是小姐親口說出來的,她本來就是奉命行事。 阿暖跟在桑弘蕊身邊多年,桑弘蕊雖然脾性不好,但是對這個身懷絕技又忠心耿耿的侍女一直十分器重。阿暖平時在幽州就看慣了別人對小姐的諸多追捧討好,連帶著她也高高在上,早就已經有些飄飄然了。在她眼中,只要有小姐的吩咐,別人都不算個什么東西。 這話放在幽州,其實一點錯誤都沒有,但在京都這邊,卻實在是她有些托大了。 阿暖在狐貍手上吃了虧,一時不敢再動手,站在原地揚著下巴道:“你們這幫臭男人竟然敢在我家小姐門前大聲喧嘩,我小小戲弄一番以示懲戒,你們卻以多欺少,出手傷人。今天的事絕對不能善了!” 她在這里強詞奪理,白亦陵卻神色不怒,手中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自己的佩刀,等她把話說完,眼簾微微抬起,似笑非笑地說道:“以多欺少?不對吧?!?/br> 阿暖哼了一聲,待要再說,對上他的眼神,心中卻一時有些膽怯,而就在此時,白亦陵的手掌忽然一攤,日光之下,他那柄長刀銀晃晃地向著面前的匾額上方飛出,鐸地一聲釘在了上面。 阿暖正站在下面,沒想到他會二話不說突然發難,大驚失色,連忙躲閃。但白亦陵這一下卻并不是為了劈下桑弘府上的牌匾,而是從房頂之上震出了四五個府衛。 白亦陵冷笑一聲,也不用兵器,沒等他們落地,已經飛起一腳向其中一人下頦踢去,姿勢瀟灑異常,對方避讓不及,被一下踢中,當即倒地不起。 他們都是桑弘府的侍衛,埋伏在這里,意外被發現也就算了,對方還格外兇殘,上來就揍,其余幾個人都嚇傻了。一個人轉身就朝著桑弘府里面跑,白亦陵卻倏地后退,手肘看也不看地向后一撞,正中對方胸口中xue,把人定在了原地。 緊接著他又一個轉身,看也不看地分別按住了剩下二人的后頸,將他們頭對頭的一撞,四名護衛頃刻間便解決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