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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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陵本來就虛,又累了一天,燈光下顯而易見的氣色不佳。盛冕撫了下兒子的頭發,眼中是顯而易見的心疼和不舍:“你娘帶了飯菜過來,過會讓下人給你端來,用了膳之后早點休息吧?!?/br> 白亦陵答應了,盛鐸道:“你最近的差使好辦嗎?劉家二郎死的古怪,是不是不大好查?有什么為難的地方,跟家里說?!?/br> 或許赫赫驛館大火的原因,談論起來還要稍微避諱,劉勃的事倒是已經傳開了。白亦陵道:“還好,具體的情況明天還得找人來問問?!?/br> 盛知心念一轉,說道:“桑弘家的那位小姐最近來了京都,她是出了名的刁蠻,又好像對臨漳王有那么一點的意思。這劉勃的死,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她有關系?!?/br> 白亦陵笑道:“二哥果然不愧是在刑部當差的,這事我也在想,明天還要去桑弘府看看?!?/br> 盛冕道:“桑弘蕊雖然刁蠻任性,但也不是全無頭腦,只因為她知道幽州王身份特殊,可以由著她鬧騰罷了。依我看她未必便是兇犯,現在真相不明,你若是前去打交道,謹慎一點……” 他的話還沒說完,家里的其他人都不干了。 陸茉道:“一個小丫頭,在刁蠻任性,還能翻出天去不成?該怎樣就怎樣,有什么可謹慎的!” 盛鐸道:“幽州王和朝廷雖然相互掣肘,但畢竟臣子就是臣子,她就是再跋扈,也惹不起盛家。再說對著小弟這樣的人品才貌,哪個姑娘家能鬧得起來?父親多慮了?!?/br> 盛知道:“刁蠻任性才欠治呢!小弟,要不帶上二哥跟你一塊去,看誰敢欺負你!” 盛季:“……對啊?!?/br> 盛冕笑了,他這個父親對家人的性格太過柔和,又素來最寵孩子,因此在家里反倒處于食物鏈的低端,兒女們都害怕會打人的娘親更多一些?,F在受到頂撞,盛冕果然也并不是太過在意。 他道:“沒規沒矩,我的話剛說一半,倒是招來了你們這一通擠兌。我剛才的意思只是在告訴陵兒,桑弘蕊身份特殊,雖然性子不好,但什么人能輕輕招惹,什么人能殺,什么人一點都得罪不得,她應該還不至于分不清楚。一個大將軍的兒子,跟臨漳王之間的關系又不過是略有曖昧而已,她犯得著么?” 盛知也認真起來:“所以父親覺得,劉勃不是她殺的?” 盛冕道:“那也未必。但若是她殺的,肯定有更重要的理由,絕不會是因為嫉妒。桑弘家為什么要把桑弘蕊一個姑娘獨自送到京都來,恐怕還是打著婚事的主意。但她自己如果不想嫁人,故意得一個刁蠻任性的名聲,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你們切記看人看事,都莫要太片面?!?/br>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盛冕的一番話頗有讓白亦陵撥云見日的感覺。因為桑弘蕊是女主,讓他對這個女人的印象有種先入為主的感覺,就忘了去思考她來到這里的目的。 幽州王的身份敏感,一方面朝廷需要他鎮守幽州,抵擋外患,另一方面,他也還沒有能力同朝廷決裂,因此桑弘蕊被送到這邊來,多半是要嫁人之后長留京都的。以她的身份來說,入宮為妃的可能性很大。 但如果桑弘蕊不愿意,又知道直接反抗無效,把自己的名聲搞壞,也不失為一種聰明的辦法。 幸好白亦陵雖然起初并沒有把事情想得這么透徹,但出于謹慎起見,也已經打定主意了要讓淮王賣萌,通過側面突破。畢竟桑弘蕊是女主,還是書中幫助陸啟上位的重要人物,就算跟兇案沒關系,多加關注也是必要的。 白亦陵道:“爹說的是,兒子明白了。待到去了桑弘府之后,一定萬事小心,以免招惹麻煩?!?/br> 盛冕聽他這樣說,卻又笑著搖頭了:“傻小子,讓你謹慎是怕你心里面默認了人家是兇犯,上去就審,反倒得不著線索,小心就不必了?!?/br> 他拍拍白亦陵的肩膀:“仗勢欺人、蠻橫囂張應該不算難學,我兒擺擺架子,欺負欺負人,都沒什么不好。你爹是鎮國公,戎馬半生,好歹還掙下來幾分面子,任何人得罪你之前,都必須考慮能否承受得住鎮國公府的怒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否則爹掙下權勢來為的什么?” 盛知咋舌,剛剛他們還在抨擊盛冕對小弟的訓誡,沒想到老爹才是最慣著白亦陵的一個——他這番話連自己都沒聽過,可真是太動人了! 他很是激動:“爹??!其實兒子忍吳尚書也已經很久了,他天天對我……” 盛冕慈愛道:“你繼續忍吧?!?/br> 盛知:“……” 盛家人的到來,仿佛使得素來冷清的白府當中都充滿了家常的溫馨。不過他們都心疼白亦陵勞累一天,想讓他早點休息,因此沒坐多久,便都紛紛起身準備告辭了。 這回一起跟來白府的還有盛鐸的長子盛源,他剛剛七歲,已經被送進了上庠館習武,以前就經常聽說白亦陵的名字,對他十分仰慕。后來又聽說這位居然就是自己的親叔叔,簡直高興壞了,沒見幾面就總愛纏著白亦陵一起玩。 他臨走前還依依不舍地拽著白亦陵的袍子,跟他約好下一次見面的時間,又道:“小叔,你不用擔心娶不上媳婦,三叔說你腦門上的傷不會留疤的?!?/br> 他又補充道:“有疤也很好看?!?/br> 白亦陵大笑,摸摸他的頭,一抬頭卻看見陸嶼同樣含笑看了自己一眼。 盛家人熱熱鬧鬧地出來,說是要走卻又忍不住對他左右叮嚀,好不容易才紛紛上了馬車。 盛知走在最后,又忍不住回了一下頭,問道:“淮王殿下,您不走嗎?” 陸嶼跟白亦陵現在已經是眾所周知的關系好,他幾次護著白亦陵,為了他盡心盡力,這些盛家人也都看在眼里,因此都沒把他當成外人。 盛知本來也是為了行事周到,隨口這么一問,想著淮王的車駕要是不在,就由他們先護送回府,陸嶼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訴他,自己還有事想說,再在這里多待一會。 但他面對著二舅子緊張,心里一虛竟然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說道:“走啊,走啊?!?/br> 然后他騎虎難下,依依不舍地看了白亦陵一眼,被盛知給領走了。 白亦陵笑著倚在門上,目送著馬車骨碌碌消失在夜色當中,站了好一會才轉身回到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