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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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其實知道自己為什么看重劉勃,但是他從來都沒說過,也不愿意承認。 陸啟脫口:“你若喜歡,我買給你?!?/br> 這句話的語氣異常柔軟,劉勃心中一喜,正要說話,忽聽一陣喧嘩傳來,人們紛紛喊著“射箭的人過來了”。 他和陸啟同時朝著喧嘩的方向看去,陸啟瞬間怔住,手中的狐貍一下子落回了獎品堆里,劉勃的笑容卻僵在了臉上,兩人神情各異,驚訝的心情卻是同樣。 他們都沒想到會在這里突然碰見白亦陵。 白亦陵是和陸嶼一起過來的,兩個美少年一明俊,一秀美,并肩走來,頓時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薛老板認識白亦陵,滿臉笑容地迎上去,看見了白亦陵手里提著張弓,眼睛頓時一亮:“我當是誰的箭法竟然如此精妙,原來竟是白指揮使??!那就一點也不奇怪了。不過難得見您一回,近來公事不忙么?” 他說完之后又輕輕拍了下自己的嘴:“哎呀,瞧小人這腦子,現在應該叫侯爺了?!?/br> 這人點頭哈腰的滿臉和善,見到誰都是笑瞇瞇的,其實門道很多,也有自己的靠山,是個在京城里混的如魚得水的人精。白亦陵笑道:“稱呼而已,何必拘泥,怎么順口怎么來吧。薛老板,這位是淮王殿下?!?/br> 薛老板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就是傳說中皇上最寵愛的第五子,心里一驚,連忙更加恭謹地見禮,心中則暗暗思忖,最近人人都說白指揮使跟五皇子走得很近,現在看來非但不假,而且單是說一個“親近”,可能都不足以形容他們之間的關系。 因為他剛才看見陸嶼拍了拍白亦陵的肩膀,自然而然地將他手里的弓拿過去,放在了旁邊的架子上——這種貼身小廝的活,他做的非常純熟,并且似乎很是欣然。 薛老板心中暗暗將這件事記下,面對兩人的態度更加恭敬了,陸嶼卻瞥了眼他的笑臉,只是漠然點了點頭,不在意地道:“起吧?!?/br> 薛老板見狀,估計著這位殿下不耐煩太多人過來打擾,于是將白亦陵的獎品給他,便識趣地退下了。 盛櫟也走了過來跟白亦陵打招呼,白亦陵把一托盤琳瑯滿目的東西送到盛櫟面前,笑著說:“二姐,都是你的了?!?/br> 比起父母兄長,他跟這位自己救過兩次但卻沒說過太多話的二姐算不上是太親密,但既然是一家人,白亦陵也想對每個家人好——最起碼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跟她叫板。 盛櫟低頭看了看那琳瑯滿目的東西,其中最引人注意的自然就是最高層射中的那只七彩飲虹杯。這杯子雕作木蘭花形,呈乳白色,形狀精致獨特,在燈光的照射下,還能夠自己變換顏色,看起來便如盛滿了天邊霓虹,煞是美麗。 她忽然覺得有點心酸。已經是第三次了,為什么明明自己身邊圍繞著這么多的人,卻每回出現的都是白亦陵? 兩人相處的時間不長,見面的機會不多,要說她因此幾次解圍就對白亦陵產生了多么刻骨銘心的感情,這是不現實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唯一一次隱約萌生了些微情愫,就得知對方是自己的弟弟——或者更確切地講,還加上這么多年來,是她享受了對方應得的寵愛。 感激?愛慕?歉疚或者提防?這種復雜的關系,也讓盛櫟不知道以怎樣的態度去面對白亦陵,他像夜來淺眠時一個隱約的夢,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內容,就已經醒了。 當然,即便他不是白亦陵,不是養父母家的弟弟,兩個人之間也沒有任何發展的可能——因為她還是盛櫟,她有她自己要做的事情,無可推卸的宿命。 所以想那么多又能如何?瞻前顧后,不如現在表現的落落大方。最起碼這一刻他在護著她,她也在感謝這個人。 盛櫟笑著拿起那個杯子,端詳了一下又放回去,還是選擇了自己之前看中的那枚水晶花插,淺笑道:“我只喜歡這個。小弟,謝謝你?!?/br> 她說著又跟陸嶼見了禮,陸嶼還是淡淡一點頭,當著白亦陵的面,盛櫟突然也不對他的態度特別在意了,沖著身邊的人介紹:“這位是淮王殿下,這位是我小弟,北巡檢司指揮使白亦陵?!?/br> 白亦陵顧念師父白安的恩情,并沒有改姓的打算,盛家人對他百依百順,能聽到一聲稱呼已經足夠滿足了,自然也不會強迫。 盛櫟身邊還有一群年輕男女,最近盛家的事情沸沸揚揚,即便是不認識他的人也聽說過這件事,盛櫟一介紹,立刻就知道了。 起初射箭的紫衣公子原本還對他有點敵意,一聽不是情敵是弟弟,態度立刻就變了,笑著說道:“今天可多虧白指揮使,幫我們出了這口氣。那幫瘋子真是沒完沒了,唉?!?/br> 白亦陵聽他話里的意思,似乎還是認識對面搶著射箭的那幫人,于是看了看盛櫟,意示詢問。 盛櫟搖頭:“我們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只是今晚在街上的時候,他們就一直在較勁了,包下酒樓不讓人進去,將整個攤子上的東西都打包買走,現在又來搶著射箭,問身份問原因都不回答,卻不知道究竟是想干什么?!?/br> 一直沒說話的陸嶼看著不遠處,慢悠悠地說道:“不用好奇,馬上就有答案了?!?/br> 之前一直是對方占優勢,不正面接觸,反而會讓他們有一種貓捉耗子的戲弄感,自然不會現身?,F在他們落了下風,就憑那份找茬的架勢,又怎么可能不出來見一見呢。 白亦陵淡淡道:“沒事找事?!?/br> 陸嶼一聽他說話,立刻換了張笑臉,湊過去說:“你要是覺得煩,一會人過來了,我就把他們都殺了?!?/br> 白亦陵也壓低聲音:“好,那你別忘了順手連這條街上的百姓都滅口,做活干凈些,以后少留后患?!?/br> 陸嶼:“……” 兩人說話的時候,臺子的另外一側已經快步繞過來幾個家仆打扮的人,其中一個朝著白亦陵他們這邊看看,把手一揮,竟然二話不說,就要掀他手中放置獎品的托盤。 白亦陵側身一閃,對方掀了個空,呦呵一聲,還沒來得及喝罵別的,舉到半空的胳膊已經被攥住了。 陸嶼擋在白亦陵前面,似笑非笑地說:“兄弟,你哪來的?” 那人用力掙了一下,竟然沒掙脫,再看陸嶼的服飾氣度,心里覺得有點犯怵,回頭使了個眼色,阻止其他幫手上來,向陸嶼道:“你們是什么人?竟然膽敢跟桑弘家的人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