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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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會出現在這里,不光出乎了白亦陵的意料,傅敏同樣目瞪口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剛剛說話的謝璽身上。 謝泰飛臉上火辣辣的,脫口道:“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謝璽面對他的時候,神色就淡了下來:“是。只是剛剛離開不久,又聽說大哥這邊出了事,不放心,折回來看看?!?/br> 他身上穿著武將服,頭發稍微有些凌亂,這段日子里,謝璽的氣質仿佛一下子深沉成熟了不少。 簡短地回答了問題之后,他扶著白亦陵重新坐下,目光在他唇邊的血跡上一掃,又像被什么東西燙到一樣,飛快地挪開了。 謝璽的話以及對白亦陵的態度,讓傅敏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她強行將那種感覺壓下去,向前走了兩步,強笑道:“好孩子,你可回來了。你看看,這些人都在欺負你娘,還誣陷我要害你大哥,挑撥我們的關系。你知道什么線索,快說出來,否則娘真的是要被人給冤死了?!?/br> 她語帶暗示,極力想要遮掩,盛知在一旁不咸不淡地道:“傅夫人多慮了,您這樣的心機手腕,沒人能欺負的了。天理昭昭,只消自己沒做過的事,不會有人能硬扣在你頭上。但是要是你真的做過……” 他有意無意地瞥了謝璽一眼:“那就是誰來了,也不好使!” 白亦陵蹙了蹙眉,欲言又止。比起盛知來,他卻隱約有種感覺,謝璽要說的話,應該不是為傅敏辯白。但他會說什么呢? 謝璽一聲不吭地任由盛知說,等他說完了,才道:“盛侍郎,我在侯府見過這個叫琥珀的女人,我能證明,她確實受到了我母親的指使,陷害大哥?!?/br> 傅敏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說什么?” 除了剛剛看見白亦陵時的失態以外,謝璽語氣平平,沒有半點遲疑和激動,顯然在來之前就已經問清楚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并且已經想好了自己要怎么說。 他道:“我曾在永定侯府遇到琥珀從母親的院子里面慌慌張張地跑出來,她撞到了我的身上,掉了一個荷包出來。因為那荷包是我撿起來的,所以印象很深。用料是南貢府絲緞,青藍花,是我一名遠房舅父從南邊捎過來的,京都應該沒幾家會有,刑部和南北巡檢司盡可以調查?!?/br> 他這一連串的話說下來,別人如何震驚已經不重要,傅敏一字一句聽在耳中,險些上不過來氣。剛剛那么多的人圍攻指責她,她都能打起精神一一應對,可是最后給予致命一擊的人,卻是她的親生兒子。 誠然,在別人眼中,她害的同樣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這恐怕就是報應不爽吧。 她指著謝璽,嘶聲道:“你好狠的心??!” 謝璽的眼睛一紅,卻昂然說道:“你以為這些話我不說,大哥就查不出來嗎?現在侯府式微,以大哥的權柄和本事,將此事揭出來并不算難,他不說話,是因為對你猶存不忍之心。是因為他只想擺脫你,離的你遠遠的,卻不能想過要將當年那些事情都報復回你的身上?!?/br> “我明白,是因為我感同身受?!?/br> 謝璽提高聲音,厲聲道:“身為人子,我不希望我的母親行為偏差、執迷不悟,身為人弟,我也不希望我的兄長再受到任何羞辱委屈!行不義者,天亦厭之!世人功過自有天地神靈為證,若是時至今日,我還要閉目塞聽,故作無知,豈不教這世間的公理都不存了么?!” 傅敏悲戚道:“人倫孝道也是天理,難道就因為你娘做錯了事,你就不認我這個娘了嗎?” 謝璽道:“我認。無論娘是什么樣子,你都是生了我的人?!?/br> 他緩緩將自己衣服上的花翎與腰帶卸下疊好,低聲說道:“決定這次隨軍去南方抗災,本來就是想要為母親贖罪。但你今日又做出這等錯事,我還有何面目指揮下屬?;氐杰娭?,我會自請卸去職務,從普通士卒做起,希望能分擔你們的罪過?!?/br> 傅敏做出這么多事來,也是為了謝璽能夠順利繼承侯府,她本來就執著于功名利祿,眼下世子之位算是泡湯了不說,謝璽竟然連官都不要做了,當場就兩眼一黑,扶著額頭跌坐在椅子上,不顧一切地嚎啕大哭起來。 謝璽視而不見,將東西放在了旁邊的一張桌子上。他看看盛知,又低頭去看白亦陵,輕聲說道:“我……能說的能做的也只有這些,軍隊那邊還在等我,我要走了?!?/br> 他抬起手,猶豫了一下,又要收回去,卻被白亦陵一把握住,兩人的手都是冰涼。 “我……”白亦陵用力握住謝璽的手,一字字地說道,“我等著你重新回來?!?/br> 謝璽也用力反握住他的手,聲音中幾分緊張:“等下次見面,希望我們能真正像親兄弟一樣相處……哥哥?!?/br> 白亦陵點了下頭,松開手道:“你去吧,多保重?!?/br> 謝璽看到他點頭,心中終于釋然,沒有再看他人,轉身頭也不回地疾步離去。 現場寂靜,一時沒有人說話,過了好一會,盛知才道:“有了謝二公子的話,現在這案子應該也算是水落石出了吧?李指揮使,你怎么看?” 李凝道:“同感?!?/br> 他轉向傅敏幾個人,面無表情地說道:“請謝侯爺,傅夫人和這位琥珀姑娘隨我走一趟吧。各位的罪名,還需將具體情況一一審問清楚再行定奪,就不必耽擱其他人的時間了?!?/br> “等一下?!?/br> 聽到這個聲音,傅敏即將崩潰的情緒終于稍稍緩和了一些,頓時覺得一股安心之感油然而生,心頭一松,差點哭出來。 說話的正是她的兄長傅躍。剛才的事情眾人各執一詞,他也就在旁邊觀望著,一時沒有開口。直到這個時候,才終于站出來說話了。 李凝挑眉道:“傅司馬有何見教?” 傅躍淡淡地說:“不知道李指揮使要把我meimei和妹夫帶走的理由是什么?因為下毒謀害白指揮使嗎?按照律例,父殺子、母殺子均無罪,更何況白指揮使也沒出什么大毛病,這點小病養養就好,何至于如此興師動眾。倒是這個琥珀,一個賤民,竟然敢謀害朝廷命官,罪不可恕,幾位確實應該好好處置?!?/br> 他倒是會!說來說去就推了一個沒什么分量的丫頭出來頂罪?哪有那么便宜的事!盛知也不是好糊弄的,冷笑一聲就要反唇相譏,卻被白亦陵給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