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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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里面掌握的情報,實在是太具體也太詳細了。稍微有頭有臉的家族當中發生過的事情,都能夠在這之中占有一席之地。晉國歷經幾朝,‘暗眼’一直存在,唯獨二十年前的那次叛亂當中,因為一場大火癱瘓了數月,但現在已經運作如常。 陸嶼如同下了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命令,彭大郜卻萬萬不敢帶他進去,他心中想著如何才能不得罪人的推脫掉此事,支支吾吾地說道:“殿下,這、這……” 陸嶼將一枚金色的令牌拿出來,扔進他的懷里。 彭大郜捧到眼前一看,直接就跪了下去——他沒想到,皇上居然已經暗中將這枚代表著最高皇權的令牌給了他的愛子。 陸嶼倒不怕彭大郜泄密,到了他們這位置,誰繼任君王,他們就效忠于誰,無須站隊,因此嘴巴都緊的很。他只是道:“平身吧?!?/br> 彭大郜領著陸嶼進入了暗眼,這個裝滿了核心機密的地方設立在一個簡陋的小石屋當中,里面一排排的柜子環繞四墻排列著,柜門上貼著官位和姓氏。 陸嶼找到了“永定侯府謝氏”,拉開柜門,在里面一陣翻找。 他心中只是隱約有種不大對勁的感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看什么,或許是想了解一下白亦陵小時候的事,也或許是心里面奇怪,覺得謝泰飛和傅敏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子,太不正常了。 第62章怨報 這當中的事情,白亦陵自己這個當事人或許先入為主,早已習慣,不會仔細去思考原因,而其他人就算是存疑,一來事不關己,二來無憑無據,也找不到什么破綻。 陸嶼匆匆翻著手上的東西,永定侯府的記錄大多數都跟白亦陵沒有關系,而白亦陵出生那一年,又恰好趕上兵變,最關鍵的幾個月是空白的,因此并沒有線索。 他正有些煩躁,一沓藥方卻忽然跳入了視線當中。 陸嶼的手指一頓,神情變得認真了一些。 他記得以前曾經聽說過,永定侯不肯他娶,傅敏子嗣艱難,現在看著這些藥方,發現確實如此,他手里厚厚的一摞,都是傅敏曾經為了能夠生下孩子服用的藥物,陸嶼隨便看了幾頁,就覺得里面的記載當中,簡直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 但是再往后翻一翻,他卻發現后面的部分藥方又比較正常起來,當然只是相對而言,實際上的種類也仍舊不少??纯磿r間,前面那些藥是生白亦陵之前服用的,后面那些則是生謝璽謝樊之前服用的。 陸嶼不大通曉藥理,看不出來藥方有什么不妥當,唯一能夠確定的是,要吃掉這么多玩意,肯定會非常痛苦。 難道傅敏覺得自己遭了大罪,所以不喜歡白亦陵? 他在心里搖了搖頭,覺得還是有些說不通,于是將藥方收進了袖子里,重新關好櫥門,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彭大郜沒有察覺任何不對,還暗暗松了口氣,恭敬地將他送走了。 尚驍伺候陸嶼上了馬車,猶豫著問道:“殿下,那謝二公子……?” 陸嶼慢慢閉上眼睛,道:“隨他去吧?!?/br> 謝璽獨自回到了永定侯府,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自己永遠也不用再走進這座府第,昔日的溫馨與笑語好像全部都變了模樣。就好像有人非常喜歡一道美食,吃了十幾年,才知道做出那道美食的食材變質腐爛,骯臟不堪——這個結果,或許還不如讓他直接被毒死的好。 此刻謝璽的心情除了惡心,還有遭到欺騙的憤怒悲涼——然而這一切他早晚都要面對,正像陸嶼所說的那樣,他父母做出的事情,就是他身上的烙印。 白亦陵經歷了那么多,謝璽覺得,他自己沒有資格再閉目塞聽,回避真相。這件事如果不找父母說個清楚,他這輩子都不會心里安生了。 這個時候,謝樊已經在押送的路上,辛氏也已經狼狽不堪地帶人離開,眼見祠堂的門被人重重推開,傅敏的眼淚頓時落下,抱住了謝泰飛的胳膊:“夫君!” 謝泰飛冷著臉一把推開了她,傅敏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整個人都摔在地上,綰發的簪子一下子就被甩落下來,頭發散開,看起來說不出的狼狽。 她索性就這樣楚楚可憐地側跪在地上,垂淚道:“你以前連重話都沒有跟我多說過一句,現在就為了這么一點小事,居然動手?你到底是怎么了!” 出乎傅敏意料,謝泰飛非但沒有緊張地沖上來扶她,反倒就袖手站在那里,冷眼瞧著她垂淚的樣子。 被這樣的眼神打量著,任誰也很難哭出來了,傅敏逐漸停止了哭聲,竟然頭一次在丈夫面前感到了不知所措。 謝泰飛這才淡淡地說道:“不哭了,那你真的就打算這樣坐在地上不起來嗎?我應該沒有打斷你的雙腿?!?/br> 他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自己心里有數,不過是輕輕甩了一下而已,就算真的站不穩坐在了地上,站起來就是了,何至于做出這樣一幅可憐模樣? 更令謝泰飛心驚的是,在共同生活的二十幾年當中,他經常被這種作態所蒙蔽,因為他打心眼里認為妻子是個柔弱善良的女人,也就對她格外呵護備至。直到現在,撥開障眼迷霧,從另外一個角度再去看待傅敏,他只能感覺到虛偽和可怕。 有的時候,某種感覺崩塌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謝泰飛的話十分刻薄,傅敏尷尬地坐在地上,繼續維持這個姿勢也不是,站起來也不是,她絕望而且不敢置信:“竟然連你也如此待我?” 謝泰飛拎著她的胳膊把她拽起來,怒喝道:“不要再惺惺作態了!站在這,我問你,為什么要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去算計你的親生兒子!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要跑到我這里來裝無辜?你們傅家不是厲害嗎?既然你有了傅大司馬做靠山,又何必在乎我的感受!” 他松開傅敏,臉上露出嫌惡之色:“你真可怕!” 傅敏一下子被這句話給打擊懵了,她渾身發涼,覺得謝泰飛才真是冷酷的讓人恐懼——一個男人變心,怎么能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