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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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子直冒火,提起茶壺對著嘴把里面的涼茶灌了幾口,這才對母親解釋道:“當時皇上正在氣頭上,直接把旨意說了出來,然后就讓人都散了,根本就沒有求情的機會。更何況——” 謝璽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何況父親和母親你亦有獲罪,也實在不好開口?!?/br> 傅敏從頭到尾擔心的都只是謝樊一個人,萬萬沒有想到這事還有自己的份,驚道:“怎么?” 謝泰飛疲憊地搖了搖頭,謝璽就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雖然他素來話就不多,已經盡可能說的足夠簡潔,還是把傅敏聽得目瞪口呆,只覺得整顆心都沉了下去,血液冰涼。 謝璽說的每一件事對于傅敏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他的話就像尖刀,一下下捅在傅敏的胸口。她的太陽xue突突直跳,腦袋幾乎要爆炸,簡直不知道應該先問哪件事才好。 謝璽:“母親,你沒事嗎?姜繡,快去倒些熱湯過來!” 熱湯拿過來,他親手遞給傅敏,傅敏卻沒有喝,將湯放在一邊,緊緊地抓住兒子的手,聲音中滿是苦澀:“你、你說……皇上把世子之位給了……白亦陵?咱們侯府的實權,也給他?” 這還是她頭一回在家人們面前稱呼長子的全名,謝璽心緒煩亂,也沒有聽出來什么,還在說道:“是啊。幸好不是奪爵,這倒也算不得什么懲罰。只是父親的實職和母親的誥命……”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傅敏就猛地攥緊了謝璽的手,厲聲說道:“怎么可能是他?!那你就當不了世子了!” 謝璽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愣愣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沒了,這下真的是什么都沒了,機關算計一場空,難道她辛辛苦苦經營一場,這侯府最終竟會落到白亦陵的手里? 這、這太可笑了吧? 謝璽試探著問道:“你……你是覺得咱們跟白亦陵的關系不好,擔心他報復嗎?這你不用怕,還有我呢,他再怎么狠毒,也得顧及悠悠眾口,總不可能公然這樣做。而且其實我覺得他不像你說的那樣……” 傅敏疲憊道:“他那種人,從小在那種地方長大,殺人不眨眼,六親都不認的,你這傻孩子……算了?!?/br> 她也沒辦法跟謝璽深說。當初拿白亦陵換藥的事情不光彩,謝家一直遮遮掩掩,白亦陵自己也不是喜歡訴說苦衷搏同情的人,因此知情者本來就不多,就連陸嶼后來關切想知道都沒有調查出具體內情,還是系統開啟了“角色深度”拓展之后,才讓他湊巧在兩個NPC的議論當中得知了這件事。 謝璽和謝樊一直聽父母的話,還以為白亦陵被送出去這件事,就像謝璽后來參軍那樣簡單,不過是家族的一種安排而已,只是白亦陵性格倔強,出去的時候又年紀小,這才導致一家人生分至此。 但這種思想都是平時閑聊中無意中被灌輸的,要不是受到的打擊太大,傅敏此刻也不會失態到這個地步。 謝璽開始覺得他母親的態度略有奇怪,平時她雖然不太愛聽白亦陵的事,但每每提起的時候,口吻中往往也都是一派慈母心腸,這回卻顯得很有敵意似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永定侯府是祖輩傳下來的,畢竟再怎么說,世子讓白亦陵繼承,總也比被奪爵強吧。 沒有容他再多琢磨,這個時候傅敏又詢問道:“盛家人……沒對那個韓國師報復一番嗎?” 謝璽奇怪她的問題:“皇上處置他了,挖掉眼睛,刺聾耳朵,挑斷手筋腳筋什么的,簡直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都成這樣了,盛家人也沒什么可做的了吧……不,應該說這件事就是他們促成的,當時在殿上拼了命的將那騙子的丑事都揭出來,鎮國公已經直接動手了?!?/br> 傅敏的臉色有點蒼白,低聲道:“好歹是都是過去的事了,他們的仇也算報了,真是天意……” 謝樊聽他們說來說去都講不到點子上,已經急了,用力晃著傅敏的腿,說道:“娘,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問那些沒用的!我呢?我怎么辦!” 傅敏心亂如麻,勉強讓自己定下心來,說道:“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找遐兒幫幫忙了?!?/br> 這時候她的語氣似乎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謝璽皺眉道:“怎么找?這件案子就是他自己辦的。他一看見咱們家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不樂意求他?!?/br> 傅敏道:“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生弟弟流放?這一去路那么遠,什么危險都有可能發生,南邊的瘴毒又厲害,他去了就是個死!” 謝樊滿臉絕望,謝璽也有些不忍了,猶豫道:“他說話有用嗎?” 傅敏想起前幾天受到的屈辱,差點想冷笑出來:“你放心吧,你大哥跟淮王的關系好著呢,只要他能讓淮王去向皇上求情,樊兒就不用走了——或者就是換流放的地方也行啊?!?/br> 謝璽猶豫,這個時候,謝泰飛突然沉著臉站了起來。 他自從回來開始,一直陰沉著臉,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傅敏知道丈夫素來十分看重手中的實權,也要面子,這次在眾目睽睽之下受到如此處罰,肯定是心里極為難受,她應該及時地安慰才是。 只是最近夫妻兩人連連爭執,各自都還有些別扭著,再加上此刻謝樊的事才最重要,她一時也沒有顧得上。 見謝泰飛站了起來,傅敏連忙說道:“夫君,我知道你這會心里不好受,可是事已至此,只要人都還在,咱們侯府就總能有慢慢東山再起的機會……樊兒的事情,你能不能也找人打點一二……” 謝泰飛只覺得心里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燒,一方面他不是不心疼兒子的,但是另一方面,對于謝泰飛這種行伍出身的人來說,他并不會把流放看的像女人們想象中那樣可怕——不過是走遠一點,辛苦一點,男子漢大丈夫,不比別人缺胳膊少腿,怎么就還能死在外面了? 更何況,謝樊闖下了這么大的禍,全府都跟著他倒了血霉!難道不該責罰嗎?要是再慣著他,恐怕下回就要滅族了! 他想想自己的多年心血,還有當時同僚們憐憫的眼神,簡直臉都不知道往哪里擱了,憋著一口氣,直想破口大罵,然而看見妻子蒼白的臉,終究還是把聲音放的柔和了一些,低聲說道:“圣意難違,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等正式的旨意下來,我會打點押送的人,讓他們在路上多看顧一些,不讓樊兒受罪便是?!?/br> 謝樊一聽,連忙膝行到謝泰飛面前,哀求道:“父親!那些人都是陽奉陰違的,您就幫幫兒子吧,兒子不想被流放,兒子真的受不了??!讓二哥去和白……去和大哥說,淮王殿下只要肯求情,皇上一定會答應的!” 謝泰飛想也不想地說道:“不行,不能因為這件事再把你大哥給拖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