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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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啟的心忽然就柔軟了下來。 其實那天兩人徹底決裂之后,他一直在回想曾經的一些往事。 剛剛認識白亦陵的時候,這孩子七歲,他也不算大,正好是個十四歲的少年人。一半是覺得這小家伙有趣,一半也是有意為自己培植幾個忠心的手下,陸啟常常會帶點小玩意,去暗衛所看看他。 白亦陵剛才說,自己像逗狗似的對他,其實陸啟想想,這話可能也沒說錯,那時在他心里,確實把這個小孩當成某種自己豢養的寵物了。 因為帶過幾回東西之后,白亦陵跟他熟了,知道他來的時間,就會在不訓練的時候偷偷跑到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眼巴巴地等他,就仿佛生怕陸啟找不到似的。 訓練白亦陵的師傅一開始重罰過他幾回,后來知道他是在等臨漳王,也就不敢罰了,無論陰晴雨雪,陸啟不一定去,白亦陵沒有任務和訓練的時候,卻都一定會等。 其實相處下來,陸啟心里也清楚,這孩子對平常小孩喜歡的玩意其實不大感興趣,自己給他帶的東西,放平時他可能都不會多看兩眼。而白亦陵想要的,大概是那種自己也有人找,有人探望的感覺——從來沒有親人來見他。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那時先帝還在世,現在這位皇帝也已經封了太子。有回陸啟相中的一匹駿馬被太子府上的人先一步買走了,他心中很是不快,自然也沒有了心情去投喂這么個無關緊要的小玩意,大約連著七八天沒去,這事也就慢慢地淡下來了。 結果又過了幾日出門的時候,外面的守衛正在轟一個挺眼熟的小叫花子,陸啟一時興起,過去看看,發現那人正是白亦陵。 他見到自己連忙跑上來,卻不是要東西,而是從懷里摸出一個蠟丸遞到他手里。 陸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就真的將這個玩意接了過來。 白亦陵小時候就長得秀氣,臉上有點臟,眼睛卻黑白分明,流光溢彩:“你好久沒來,是不是病了?王爺,你吃了這粒藥,什么病都能好?!?/br> 他說兩句話就要朝身后看看,有點舍不得走,卻又急匆匆地怕被發現:“師父說了,這是可以起死回生的靈藥,如果受了重傷,或者被敵人抓到后拷打,只要吃了它,都能治好,你拿著,我得走了?!?/br> 白亦陵走后,陸啟的隨從忍不住說道:“王爺,這明明……是毒藥吧?那小孩好像被人騙了?!?/br> 陸啟道:“不錯?!?/br> 見血封喉,劇毒無比,這樣重傷或者被捕之后,就不會成為同伴的累贅,也不會泄露任何機密了。 雖然這毒藥封在蠟丸里,要吃下去才算數,但隨從依舊很緊張,道:“王爺,您快把這東西扔了吧,莫要傷了貴體?!?/br> 是啊,他金尊玉貴,這種東西又怎么能留著呢?于是陸啟他一揚手,蠟丸被丟在了一堆枯葉當中。 但第二天,陸啟還是去了暗衛所。 一晃,十二年了。 陸啟不愿意承認,但其實他不得不承認,在白亦陵身上,他是真的動過心。 他身邊有過很多人,男男女女,乖順的、忠心的、溫柔小意會討好的……面對這些人,他能感覺到熱鬧,卻無法填充滿空虛。動心的感覺只對一人,對一個倔強的、不開竅的、不愿意屈就的人。 但陸啟會的,也只有本能的動心而已,他不會去付出,不會去愛。 當白亦陵長大了,終于學會對他戰戰兢兢訴說心意的時候,陸啟心里除了驚喜之外,更多的是憤怒。 一方面,他總覺得自己放在心上的,不應該是面前這個喪失了傲骨與倔強,哀求一份感情的可憐蟲,另一方面,他也懊惱于自己的心亂和不能自控。 ——失去理智,出現軟肋,這對于陸啟來說,實在是個危險的信號,不利于建立功業,成就大事。 他自私慣了,不會埋怨自己,就只能埋怨白亦陵,將他拒之于千里之外,利用對別人的寵愛來傷害他,仿佛在說—— “看,其實他影響不了我什么,我也可以很殘忍的對待他?!?/br> 可是白亦陵終究選擇離開了,他……卻又寢食難安。 第29章災星是誰 回憶,總是能輕易擊破一個人的偽裝,陸啟看著白亦陵,不由自主地道:“我原來一直是這樣對你的,咱們相識十余年,我沒聽過你抱怨,你也從來沒對我說過,這些話?!?/br> 他一頓:“我以為你不會在意?!?/br> 白亦陵輕描淡寫地說:“那時候心甘情愿,無所謂,不抱怨。只是現在我不愿了?!?/br> 不喜歡了,所以才不愿了。沒有人是傻子,沒有人樂意在別人面前放低身段,四腿著地當一條狗。 陸啟靜默片刻,平復自己因為這句話而陡然疼痛的心,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之間寂靜無聲,不遠處的戲臺子上卻依舊鑼鼓喧天,臺上那個戲子變臉的功夫出神入化,竟然又換成了一個男人扮相,正在唱著《桃花扇》當中侯朝宗的唱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