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沒有結束
李白淵一聲長嘯,幾個人只感覺到一股大力把他們沖向了一旁,他們全部躺在了滿是黃泉龜的地面上。 張驍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打亂了身上的幾個黃泉龜,他大吼道:“拿火槍燒!” 無常侍衛們紛紛換上火槍,烈火瞬間吞沒了地上的黃泉龜,一股皮rou燒焦的味道開始在這里蔓延。 與此同時,泗水河水漲得迅速,已經流到了地面上,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這里就會被淹沒。 “沒了九鼎鎮壓泗水河,你們都得死!”李白淵白發飛舞,一把拔出了身體里的拜將刀一刀劈在了行念的胳膊上,老和尚疼的冷汗都都流了下來。 幸虧的他的身上穿著早些年倒斗得來的金玉衣,否則的話恐怕整個人都被這一刀給劈死了。 “王八蛋!”張驍大罵了一句,奪過一柄*就開了火,李白淵一腳踹開老和尚,手中拜將刀揮舞的飛快,張驍的*打空了都沒有傷到他分毫,反而讓他趁機沖了過去一刀把槍劈成了兩半。 那些無常侍衛還沒來得及攻擊就被砍倒了一大半。 這個時候,葉無相也帶著人趕了過來,不過看到這么混亂的場景,這個陰市的隱龍皺起了眉頭,他背后的人抬著的,是荊州鼎和青州鼎,他此次來的目的除了幫這幾個人一把,也是為了把鼎回歸原位。 撲到地上的張驍從地上爬了起來,卻被白舒拉住了。 “哥,我們來?!卑资孑p聲說了一句。 白舒,沈青相,葉引望,三人站成了一排,手中拿著各自的兵器沖向了李白淵,葉無相看著葉引望也上去了,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終于動手了么!”他微笑道。 當先而來的沈青相讓他一腳踹開,葉引望隨即跟上,他的身手是三個人中最好的,他一腳踢起了夜游神的長槍,和李白淵殺到了一起。 拜將刀雖然鋒利,可夜游神的銀槍也不是凡物,被接著砍了好幾個缺口之后,一旁的夜游神心疼的直咧嘴。 “老葉,讓開!”白舒大喊了一聲,葉引望一扭頭,連忙退到了一旁。 前方的白舒,手中握著一根漆黑的鐵棒,看上去像是個燒火棍平淡無奇,但是卻讓李白淵變了臉色。 “判官筆不是毀了?你想嚇唬我?”李白淵冷笑了一聲。 “完整的判官筆我做不出,可是仿造一個半成品,我還是能做到的,當初我埋下的判官筆就是半成品,引誘別人上鉤的,但是……我沒想到會是你!”白舒苦笑,他到現在還對李白淵存著一絲好感。 李白淵大罵道:“你胡說!” 白舒沒有和他廢話,尾指一扭,筆尖上一朵蓮花開放。 李白淵的身子頹然的向后倒了倒,深深地嘆了口氣。 “能死在你的手里,不冤,來吧!”他指了指自己的額頭。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怎么做?”白舒問道。 李白淵閉上了眼睛,喃喃道:“我這一世,最對不起的就是小蝶??!” “還有呢?” “你們都錯了!”他仰天大笑。 與此同時,白舒的判官筆里萬針齊發,擦著劇毒的鋼針一根不落的刺進了李白淵的頭顱。 一旁的夜游神撿起一把鋼刀,手起刀落砍下了李白淵的腦袋。 這一場在白舒看來有些荒誕,卻步步隱藏殺機的鬧劇結束了。 九鼎連同尸體全都扔進了泗水河中,按照泥人的說法,這是把氣運還回去,在他們剛剛走出來的時候,這里全部塌陷了。 或許等到下次九鼎出現,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除了白舒沈青相還有葉引望,其他人都挺開心的,九鼎在一開始就是一個局。 有傻不愣登的入局者,像釵頭鳳,嚴寄北,趕尸陸家。 有相信卻旁觀者,像陰市。 有看破不說破者,像李秀才。 有布局者,像濟州張家,泥人。 有力挽狂瀾者,也就是白舒夜游神這些人。 泥人原本就是詐死的,那百十號人確實是嚴寄北派去的,只不過想殺他還是太簡單了。 白舒一開始也是蒙在鼓里,直到泥人出現告訴白舒,要用九鼎引出一個人。 現在泥人這個家伙可算是放下了擔子,處理完事情以后,他去了陰市找葉無相下了一盤棋,不知道怎么回事,把這個隱龍氣的掀了桌子,卜業在一旁樂的半天沒有起身。 泥人在年輕的時候就和葉無相認識,畢竟都是南北方的風云人物,只是當初的立場不同,泥人就像是快意瀟灑的游俠,而葉無相則是家大業大的公子哥,葉無相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他不想讓別人誤以為他想招攬泥人,所以也就沒有深交。 花紫薇和楚向南以及白驚堂在東北過得不錯,隱居幕后的張千倌對這兩個小家伙是越看越喜,尤其是白驚堂叫他爺爺的時候,這個老家伙樂的合不攏嘴,六鬼都還沒有成家自然是沒有子嗣,而泥人又是白驚堂的師傅,這樣論起來,張千倌比泥人還要高一輩,所以他對這個稱呼很是滿意。 牧平在濟州被張家的人救了出去,并沒有什么大礙,對于李白淵的事情他什么都沒說,他也知道孫兵九已經是油盡燈枯,死了反倒是一種解脫。 不死血家族剩下的百十號人都被他用令牌召集了起來,匯入了六指奇門,趕尸陸家的生意也被他和唐霏一人一半給分了。 轉眼間,三個月已經過去,這時候的天氣已經轉暖,白舒在東北待了三個月,沈青相和趙雨霜已經訂了婚。 訂婚宴上,沈青相喝的酩酊大醉,拉著葉引望和白舒拜了把子。 拜完之后,他只說了一句話,“要是四個人在多好?!?/br> 一陣沉默。 白舒和花紫薇回了江州,沈青相和趙雨霜兩個人出去周游列國度蜜月了,泥人還是和往常一樣不知所蹤,白舒給了打了個電話,結果正在海南享受人生。 白驚堂和楚向南都留在了東北,有張千倌教導,他放心,張千倌看好這么好的璞玉,是迫不及待想要雕刻出來。 江州的日子過得比較懶散,白舒其實一直在思考李白淵最后說的那句話,到底哪里錯了?不得而知。 當鋪的生意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閑不忙,在這閑著的空里,他帶著山魁去了趟江州最大的狗市配了種,山魁也是掙氣,一窩下了六個崽。 葉引望迫不及待的要去了一個,李秀才也要去了一個,他還給張千倌和張驍送去了倆,剩下的兩個他養在了當鋪里。 一直到了六月份,張驍和楚凌晗來了一趟當鋪,這是哥倆第一次坐下來好好說話,他此次來的目的是想讓白舒認祖歸宗,兩個人在當鋪里喝了一頓酒,感情自然是有所增進。 “這一閑下來倒是不知道該干嘛了?!彼谠鹤永飳σ慌缘膹堯斦f道。 “放心,絕對閑不住你的?!睆堯斏衩氐男α诵?。 白舒看了他的笑容就有些打怵,張家神通廣大的本事他領教過,聽張驍的口氣,似乎有些事。 楚凌晗和花紫薇在一旁聊的也正高興,花紫薇是濟州人,楚凌晗在濟州也生活了不短時間,所以這兩個人有的聊。 白舒從躺椅上坐起來看著張驍,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這倒沒有,不過我和我爺爺學過兩招,會看相,你啊不像是閑下來的命,至少現在還很有的忙??!”他拋給白舒一根香煙,自己也點上了一根。 “我說,我知道你的本事大,那啥,你那判官筆給我做個成不?”張驍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這都是小意思,八十一道機關我做不出來,五六十道還是可以的嘛?!卑资鎻椓藦棢熁?。 “楚老爺子是個奇人呢?!睆堯攪@了口氣。 張驍和楚凌晗在這里逗留了一周左右,便啟程回了濟州。 這天,他正和葉引望在滄江邊上釣魚,一個神秘的電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