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愛新覺羅 卜業
所有人都被張千倌這番話鎮住了,他們都是陰市的常而且既然能讓二樓說明他們外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豈能不知道這個站在擂臺上的老頭是誰? 整個陰市的二樓,這個老人說一,沒有人敢說二。 張千倌的一番話甚至讓好些人覺得他是不是有病。 還有一些人已經偷偷笑出聲了,他們可想看看老人是怎么懲治張千倌的。 擂臺上的老人聽了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臉色早已經變得鐵青,他回過頭來一看,瞳孔卻猛的一縮。 這張臉他是再熟悉不過了,當初在遼北的一處墓地里,他親自下斗抓一只火紅色的狐貍,但卻中了那狐貍的幻術又被粽子給咬傷中了尸毒,是張千倌救了他的性命,但是那次之后他就退出了江湖,哪怕張千倌要與他共圖大事他也是不辭而別,離開了遼北后天來到了陰市,一待就是幾十年,現如今再見到故人,他如何能夠不激動? “你是……千倌?”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在陰市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對于外界的消息是了如指掌,他怎么會不知道當初救他的那個青年已經成為了遼北座山雕一類的人物,但是沒想到他會親自來見自己。 “王爺啊,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睆埱з膿u頭失笑。 “干爺爺,殺了他!他和那個臭小子是一伙的!”梅陸見到老人出現瘋狂的大喊著。 “啪!”老人反手抽了他一巴掌。 “干爺爺……你!” “你給我跪下!”老人厲聲喝道。 梅陸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失魂落魄。 “不是跪我!是跪他!跪下后自己掌嘴!”老人指了指張千倌的方向。 梅陸現在再傻也知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跪在了張千倌面前不停的抽著自己。 張千倌到底是老jian巨猾的人物,他知道老人做這一手是給他看的,他隨即擺手道:“算了,給后輩留點面子?!?/br> 老人冷哼一聲,制止了梅陸。 梅陸的嘴臉現在已經出現了血絲,但他依然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干爺爺。 “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讓你跪下?” 梅陸點了點頭。 老人狠狠的訓斥道:“如果我今天不出來,你真的就沒命了,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這位是東北大總管,張千倌!” “張千倌……” 梅陸呆滯的喃喃自語,不只是他,所有人都傻了眼,誰也沒猜到眼前的這位是那尊大佛,當年江南的奇門還興盛,徐明州還沒有斷指,張千倌就敢和徐明州叫板,道上的人都說泥人死掉后的時代,南有徐明州,北有張千倌,但是個明白人心里都明白,徐明州連和張千倌比的資格都沒有,張千倌敢只身一人來到江南奇門并且全身而退,這件事當時轟動了整個江南,可他徐明州敢去北方嗎? “大總管,我……”梅陸愣了一會開始語無倫次的解釋起來。 “起開,我師傅沒空搭理你?!眳斡闹苯影阉频搅艘慌?。 既然張千倌的身份已經確定了,那么梅陸豈能不知道這位肯定是遼北六鬼之一,對此,他只能戰戰兢兢的退到了一旁,一句話都不敢說。 “諸位,今天的事乃是個誤會,今晚二層樓吃喝免單,我卜業去和老朋友敘舊了!”老人向周圍拱了拱手,贏得了一片叫好。 以卜業的做人來看,他能在陰市做到這么大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二樓內室中,張千倌和卜業相對而坐,桌上擺放著兩杯熱茶,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氣。 “沒想到你這個老家伙喝的還是極品龍井?!睆埱з馁澚艘宦?。 “呵呵,這陰市里什么都有,比外面可是強多了?!?/br> “王爺,我來這呢,有件事想問你?!?/br> “什么事?” 張千倌喝了口茶道:“葬地!” 卜業手不由自主的一哆嗦,隨即道:“你問這個干嘛?” “我們當年進去以后,發現了那個祠堂,緊接著我們就遭到了危機,所以我一直都不清楚,那些僵尸是怎么回事,長生到底是什么!” “僵尸是我歷代皇室在沙場上戰死的士兵,至于長生有兩種,祖籍上記載那里的時間是靜止的,人在里面人體自然衰老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不會再老下去了,這就是所謂的長生?!?/br> “啪!”張千倌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的粉碎。 “那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被困在那里!” “沒錯!” 張千倌定了定神,繼續問道:“還有一種呢?當初在西北出土的那具活了500年的尸體又是怎么回事!” “另一種長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里有一種花,名叫往生?!?/br> “往生花……往生花,為什么這么熟悉?!睆埱з泥哉Z。 “還有最后一件事,葬地究竟在哪!” “河里?!?/br> 短短的兩個字算是真正的解開了張千倌的疑惑,烏絕猜測的并沒有錯。 陰市一趟,張千倌至少確定了葬地所在,至于其他的現在他只能指望沈青相,或者找到葬地了。 陰市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便是在凌晨四點以前必須離開,否則會被永遠留在這里。 曾有人不信這個邪,結果自然是很悲慘的,陰市的人都是十分的團結,他們不管外面的人什么身份,只要觸犯了他們的規則,下場都不會好。 張千倌和卜業攀談了一番之后,便和呂幽離開了。 在船上,呂幽問道:“師傅,你為什么叫那老頭王爺?” “那家伙和李秀才差不多,不過李秀才父親是秀才,這個家伙的父輩是清朝的王爺,他的名字叫*新覺羅.卜業?!?/br> “我去,來頭這么大!” “都是過往云煙了,現在什么時代了,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不要提了?!?/br> 二人回到李秀才家中之后,便啟程離開了,最后卜業說的往生花,讓張千倌想起了一個家族。 一個具有傳奇色彩的家族。 這個時候,白舒他們已經在葬地里呆了好幾天了,在這種環境下,他們每天陪李初京釣蛇,倒也慢慢適應了這種環境。 不過白舒和沈青相心中卻是急躁的很,因為李初京對于葬地的核心只字不提,就算他們問,李初京也是敷衍了事。 一天的垂釣結束后,幾個人回到院子里商量起了對策。 “這老家伙軟硬不吃,我們到底該怎么辦?”沈青相首先發言道。 王宇軍笑道:“青相,你別忘了那個老家伙是守墓人,他怎么可能把秘密告訴咱們?!?/br> “王大哥說的沒錯,現在只能靠我們自己?!卑资纥c了點頭。 “但是這個鬼地方,我們前前后后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哪有什么墓地啊?!鄙蚯嘞嗝碱^緊皺。 “我覺得真正有問題的,是西北樹林那處祠堂?!?/br> “不是吧白舒,那祠堂我進去好幾遍了,沒有什么古怪啊?!被ㄗ限焙攘艘豢谏哐?,插嘴道。 “你要是能看出來,那還叫個屁的秘密,這些天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這樣吧我和青相出去看看,你們在這守著?!?/br> 商量好之后,白舒和沈青相悄悄的出門了,他們摸清楚了李初京的規律,每天的這個時候,李初京都要睡覺的。 西北邊的這片樹林里不僅結著果實,地上還堆積著厚厚的落葉,落葉之下是白森森的尸骨,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么。 白舒伸手推開了祠堂的大門,祠堂的地上有一尊蛇的雕像,只不過已經四分五裂了。 “這雕像怎么這么奇怪呢?”他看看蛇頭上的雙角疑惑的說著。 “當初,我在進葬地的時候見過一尊一模一樣的?!鄙蚯嘞嗫戳丝凑f道。 “我怎么沒見過?!?/br> “你當時被打暈了?!?/br> 祠堂里除了雕像之外就只有一張供桌以及一些破盆爛瓦。 兩個人重新把祠堂搜了一遍,沈青相甚至連墻皮都揭下來了,依舊是一無所獲。 “看起來不像是這里啊?!卑资嫣吡颂叩厣掀屏艘粔K的白瓷碗。 “咦……”他下意識的輕呼了一聲,因為這塊碗沒有動。 他輕輕的捏著碗邊轉了一下,供桌下方頓時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找到了!”兩個人驚喜的喊著。 他們剛才搜尋的時候太注重規矩,任誰都想不到這個供桌腿下不起眼的碗就是機關。 “你快回去叫人,我在這守著?!?/br> 沈青相答應了一聲,去叫花紫薇和王宇軍了。 白舒拿著手電筒觀察著洞里的情況,忽然一陣破空之聲從他腦后襲來。 他下意識的偏了偏腦袋,臉上依然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而那枚石子則是深深的鑲進了墻壁里。 “是誰?”他猛然回頭,李初京猶如鬼魅一般站在了他的身后。 “李老……”白舒瞬間崩起了精神。 “后生崽,我本想讓你們多陪我一段時間,現在看來你們是找死了!” 李初京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的出手,白舒猝不及防的被他一拳打在了胸口,倒退了好幾步,一口鮮血差點噴了出來。 這一拳打的白舒心里一陣寒意,他身上可是穿著鐵匠的浮屠甲,一千多個機關扣同時運作都能把他打成這樣,可見這老家伙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