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公子斷個袖_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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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落青腳下跟踩著云一樣深一腳淺一腳,即使有齊度撐著,那也有種馬上要倒下去的感覺。    齊度忽然停下腳步,側頭跟醉鬼商量,“你這樣走不行,很危險,要不然我背你吧?”    江落青傻呵呵的露出一個笑,沒聽明白這話什么意思,只胡亂點頭。    齊度被他笑得心神一窒,沒忍住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面頰,軟軟的,涼涼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有種淡淡的香味。    江落青瞪大眼睛,等他都親完了,這才抬手捂住臉頰,他看著齊度,好像在無聲的問齊度為什么要親他。    第一百五十四章 呼    齊度撇開眼不去看他,轉身手腕用力,醉鬼就撲在他背上。他毫不拖泥帶水的出手把人托上自己的脊背,背上的人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心里一陣鼓動,他下意識把背上的人顛了顛,幾近無聲道“真輕?!?/br>    江落青因為突如其來的顛簸而下意識把臂彎里的腦袋圈的更緊了,因為這個動作兩人的距離拉進,齊度甚至能感覺到江落青在耳側吐息間帶著濕度的暖意。    街道上這時候已經有許多人家閉門謝客了,京都的巡邏衛都認識齊度,齊度慢悠悠的背著人,吹著涼風在街上走,步伐并不急切。    巡邏衛都知道這個從沙場上回來的小將軍脾性不怎么好,所以即使一隊隊人看見他背著一個人在街上晃蕩也沒人感上去盤查一下,問兩句都不敢,只或恭敬或獻媚的行禮打了招呼,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匆匆離開。    齊度對于這些人并沒有什么怕他們亂說的,或者說,他對于這些早就被京都世家養廢的人,從來都是不屑一顧,所以那些人打招呼他也不回應,就偶爾施舍一個眼神。    江落青趴在一個對于他來說并不是多寬闊的背上,背著他的人在走路,有點輕微的搖晃,他被晃的昏昏欲睡。    半夢半醒的時候搖晃停下了,齊度略微不舍得聲音傳過來,“到江府了,不過門關著,我去敲門?!?/br>    念叨著敲門,他卻是身形未動,依舊把人背著不愿意放下來,能多待一會兒就多待一會兒吧。    齊度心里已經在思量下一回怎么把江落青灌醉了。    江落青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齊度話里的意思,他這會兒被酒精弄的迷糊,行事肆無忌憚,直接上手就拽齊度額角為了英俊瀟灑特意留下來的長長劉海。    他醉著,手上沒有輕重,齊度臉都疼得扭曲了一下,腦袋順著他的力度往下彎了彎,他“嘶”的抽了口氣,低聲道:“快放開,放開!”    醉了的江落青還是很好說話的,他松開手,乖乖的環著齊度的脖子,聲音帶著醉酒的人特有的含糊和無理取鬧,他軟乎乎的哼著:“不回去,我不回去?!?/br>    齊度現在自己也弄不清自己的心思,但有一點是很清楚的,他的確不想江落青跟自己分開,所以巴不得江落青不回去。    聽見他含糊的話,當即二話不說任勞任怨的背著人就走了。    他也不回齊府,而是去了自己在京都中心西區布置下來的一個小院子,里面伺候的人并不多,只有兩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家,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    這二人都是他撿回來的,見這兩人品行好,就一直留著了。    婦人見他回來,趕緊去燒了熱水,順便去吻了要不要用飯。    灶臺上雖然有東西,熱一熱就能吃,但怎么著也不能讓救命恩人吃這些他們兩個剩下的飯菜。    齊度點頭,她就去廚房做菜了。    她速度快,一會兒就出鍋了兩道菜,給齊度端過去,自己再用生面弄了香氣四溢的油餅給端過去。    齊度在邊疆混過,也不嫌棄吃的簡單,就著油餅把兩道菜吃了個一干二凈,中途還抽空給江落青也喂了兩口。    江落青乖乖張嘴吃東西的樣子,真的是,讓齊度忍不住想起以前自己母親養的那只鼠兔,皮毛雪白的接近玉色,據說是有佛性,很稀有所以就被他母親養著了。    多有佛性齊度倒是沒感覺到,他就是覺得那只鼠兔呆呆的吃東西的樣子看起來很蠢。    不過江落青在他眼里就不是蠢,他仔細想了想,挑挑揀揀拎出一個詞,可憐,就那吃相都能把人看的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可不就是可憐嗎?    他從前怎么不知道這人喝醉了這么有意思,要知道的話,他早把人灌醉多少回了。    吃完東西婦人上來收拾東西,恰好熱水燒的已經夠了,她溫聲道:“您要洗漱沐浴嗎?熱水已經準備好了?!?/br>    她問的是齊度,齊度卻不知怎么的想到了江落青,這人身上一身衣服都濕透了,一定很難受。    男女授受不親,所以這里只有他能替江落青沐浴了。    臉上有些發熱,旁邊傳來的詢問聲把他從春色無邊的臆想中拉出來,他有些魔愣道:“洗,馬上洗?!?/br>    他這邊兒在蕩漾,江落青那邊可不好受。    他身上發涼,頭疼的不行,得了寒癥,這會兒正腦袋一點一點的想要昏睡過去。    齊度叫他他也不理,拉他去沐浴他也不去,只一個勁兒的說想睡覺。    齊度沒辦法,只能先把自己的小心思壓下去,給人把身上的濕透厚重的衣服脫掉,只剩了里衣,里衣被江落青的體溫暖熱,這會兒摸上去是潮濕的。    齊度燒紅著一張臉,愣是沒下得去手給人把里衣脫了,最后只把人帶上床,給嚴嚴實實的蓋好被子,這才把門帶上離開。    第二天天晴,冬日里的陽光總是帶著暖意的。灑在人身上,帶著舒服和愜意。    江落青病了,發熱。早上的時候他還起來自己吃了點東西跟齊度道謝,中午的時候就起不來了。    齊度伸手一摸,卻摸到了一手的冷汗。當即不敢耽擱,叫人快馬加鞭,帶著牌子從宮中請了御醫過來。    這御醫姓也姓齊,但不是齊家旁系,而是和齊家有點拐彎抹角,淡薄到幾乎可以忽視的姻親關系。    他娶的是齊家旁系姑娘的相公的表妹。    不過這也并不影響他看到牌子的時候就主動跟出來,齊家如今勢大,他們家隨是遠親,但沾點關系也是好的。    江落青仰躺在床上,眉頭不自覺的緊皺,身上是齊度給他掖的嚴實的被子,他早上還有些冷,這會兒身上蓋著被子卻被熱的臉上都浮出一層薄汗。    大夫在給他開藥,剛把完脈,齊度又給他加了被子。    江落青身上直冒汗,無奈的很,也不想佛了他的好意,只能那么難受憋屈的挺著,等齊度不放心親自跟出去拿藥之后,他這才解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