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公子斷個袖_第151章
書迷正在閱讀:你似糖甜、煙雨夜、戰神的暖床小嫩妻(1v1,高h,繁)、流螢、不夜城、快到碗里來、長夜漸藍、柏木乃希的百合王國、情繫清朝、尤物小情人(父女h)
白白胖胖的rou包子被包在油紙里,滿滿當當包了五六個。多了廚娘也不想包,這些富貴人家買東西就圖個新鮮,吃兩口就膩了,她包多了,到時候還不是得被扔? 江落青接過包子道了謝,轉身邊走邊吃。 他這做派倒是讓廚娘有些臊臉,翻了個白眼低頭繼續手速極快的包著包子。 江落青吃完手上的包子,肚子也就飽了。他思來想去,還是抬腳去了一個他最不想去的地方。 這里就算是他當初在錦州城遇上事兒的時候,也沒主動來過得地方。 牌匾上,是墨跡瀟灑的四個字,“半水青山”當鋪。 江落青走進去,掌柜的最近天天守在店里,終于等來了人,他趕忙迎上去行了一禮道:“公子,我可等您多日了?!?/br> 江落青不跟他廢話,開門見山道:“江家出什么事兒了?” 掌柜的準備出口的話一頓,換上一副憤憤的表情,他道:“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愚民,以訛傳訛,就不知道人言可畏!公子您可是聽了他們所謂的我們江家出事兒了?” 江落青看著他這副樣子,心里松了口氣,他點頭道:“父親可是在朝堂上出事兒了?” 掌柜的嚴肅著臉道:“公子您切莫聽他們胡說,老爺好好的,什么事兒都沒有,反倒是您,今年真是諸事不利?!?/br> 江落青嘆道:“沒事,過了今年就好了?!?/br> 掌柜的道:“我們手上有一些貨要去跟溯人交接,但路上怕出事,不知道公子能不能跟他們一塊兒去?”他恭敬道:“您也正好可以看看外面的大平原土地,看看不同的風土人情?!?/br> 上面的命令傳下來了,怎么樣也要盡力把公子送出秦國,以免被牽連。 倒是那個楚荀,手里拿著江家令牌四處散播江家不行了的消息,簡直差點氣的他一個倒仰,趕緊趕過去,對方卻給他看了這個令牌。 江家出內賊了,或者說,出叛徒了。 掌柜的心中敲響警鐘,在接到江丞相傳過來的消息時也是確認了好幾遍,才敢相信,這下終于把人等到,就趕緊想著把人送出去。 可他實在太急了,都來不及想個好的措辭。 江落青敏銳的察覺到哪里不太對勁兒,他看了眼這個當鋪,出聲道:“我想回京都,還勞煩掌柜的幫我準備一下?!?/br> “不行!”掌柜的和江落青同時一頓,他意識到自己語氣太過堅決,于是軟下聲音道:“公子,這批貨真的重要,您還是去送一送吧!正巧可以出去看看!” 江落青這下回過勁兒了,他目光深沉的看著掌柜的,硬生生把掌柜的看出一身冷汗。他低聲道:“江家出事兒,你讓我獨善其身,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江家人嗎?!” 掌柜的苦笑一聲,堅持道:“算老夫求您了,您就送這貨一程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京都 江落青眉頭狠狠皺起,掌柜這樣子,不免讓他多想,為什么這時候非要把他派出秦國界內? 他沉聲道:“掌柜的,你別忘了,你們這里最初成立,便是聽命于我的,也是為我建利的?!?/br> “江家若真出了什么事兒,我就這么一走了之,逃竄他鄉?這還是江家人嗎?我祖輩有戰死沙場,也有謀死廟堂,卻無一死于逃竄他鄉。我江落青受了江家這么多年的供養,大難臨頭卻跑了,那我這人還是個人嗎?你若不說,我自己趕去京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是不可?!?/br> 他聲音平淡,并沒有多大的音量,但在掌柜心中卻是擲地有聲。 掌柜眼眶微紅,他顫聲道:“還望您看的遠一些,老爺吩咐下來的,都是長遠之計。還望您為自己想想才是?!?/br> 江落青心中一涼,心里更是確定了京都出事,他道:“那我去京都看看再走?!?/br> 掌柜啞然,他看著江落青,看了許久,才灰敗道:“罷了,三公子,老朽讓人送你去吧,免得路上出什么差池?!?/br> 江落青點頭,“盡快吧?!彼溃骸皠e多耽擱了?!?/br> 掌柜的點點頭,轉身去讓人收拾了。收拾的很快,兩匹駿馬拉著一個普通的小馬車,停在了半水青山當鋪外面,旁邊是一隊早就準備好的人,扮作鏢師的樣子。 掌柜的嘆道:“這原本是準備好,送您去境外的?!?/br> 江落青不多言,抬腳上了小馬車里。 這馬車只有一個老馬夫在趕車,除了兩匹馬看起來格外健壯之外,一切平平無奇。 這老馬夫也不簡單,身上是有些功夫的,早些年偶然被掌柜的幫過,就一直就在半水青山做事兒了。 那一眾押鏢的人走在前面開路,旗子上是江落青比較耳熟的一個鏢局的名字。 他坐在馬車里閉目養神,出乎意料的,外面看起來簡陋無比的馬車坐進去才發現十分平穩,而且里面各處為了防止磕碰還特意鋪了上好的皮毛。 江落青盤腿坐在地上打坐,馬車平穩而快速的往京都趕去。 “駕!”鞭子高高揚起狠狠落下,馬匹嘶鳴一聲,奔跑的越發快,斐濟俯身貼在馬上,快速的往錦州城策馬奔去。 路上遇見一隊押鏢人,和一個搖搖晃晃就快散架的馬車,他掃了一眼,目光不做停留。 他師弟為了躲他,應該還在山林里?,F在他要去守株待兔! 江落青聽到熟悉的聲音,睜開眼睛身形不動,那聲音又遠了。 不自覺繃直的脊背彎下來,江落青目光有些放空。 其實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對待斐濟,他能做的就是躲,躲的遠遠的。 他現在只希望那一晚難堪的記憶盡早被忘記,而斐濟他很清楚,他跟斐濟已經做不回師兄弟了。 他對斐濟下不了手,斐濟這么多年跟他一塊長大,他下不了手,同樣也說不出多絕情的話去傷人,所以他只能離開,躲得遠遠的,時間一長自然就什么都沒了。 不過他這次去京都,很有可能就是一去無回,鴆書大婚的時候也不知道會不會給他遞一個請帖 馬車到了無人的地方,行駛速度飛快,把半個月的路程縮短到了五天,當然,路上也是幾乎沒休息過。 十一月末的時候,他們到京都了。凌晨的時候,十一月的霜降下來,冷的不行,江落青身上還穿著單薄的夏裳,他出馬車的瞬間就被冷的緊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