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公子斷個袖_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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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濟側頭對上江落青的目光,他神色稍微柔和,“只不過沒想到你能撐下來,最后竟然見血,局勢不受控制,他早早就跑了,我已經讓人去追了?!?/br> 江落青想了想,道:“來這兒的人多少都有點背景,怎么會聽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的話?” 斐濟淡淡道:“的確是一個毛頭小子,但他老子可不一般,他在的門派在一方地界可以說是數一數二,他老子又是這門派中的一位長老,自然有人有心巴結,不想巴結得,也不會去想得罪就是了?!?/br> “師兄?!苯淝嗖⒉幌胨麨樽约籂砍渡洗舐闊?,既然斐濟都說是大門派,那自然是不會簡單了,他們鶴山雖然有個閑云野鶴不理凡塵俗世的好名聲,但門派上下幾乎都是墻頭草。 當然,這也可以說為識時務,求生欲強烈。 要不然也會在當初朝廷跟江湖交惡的時候收下江落青,事實證明他們的選擇并沒錯,兩方交惡,朝廷派出多年培養出來的特殊門人,江湖中人一對上便潰不成軍,多少門派在那個時候被滅掉。 也就只有幾個后起之秀,還未興風作浪的門派和根基深沉,留下火苗的門派還有生還的余力,而在這其中,鶴山除了部分本就兇惡之徒被除,幾乎說的上是毫發無傷了。 而就現在而言,家中像是有意要抹消掉他的存在,鶴山對自己自然是要一視同仁的。 到時候若是斐濟出事,估計鶴山會無動于衷,有可能的話甚至會主動把他們兩個送出去。 江落青想到這些,他愣了一下,隨即心里苦笑一聲,他什么時候做事,竟然也是這么瞻前顧后了? 原來這就是孤立無援的感覺,真不太好。 “嗯?怎么了?” 斐濟見他叫自己,卻一直不開口,疑惑的看過去,就見他正在發呆。 江落青回過神他道:“沒什么,就是我覺得這事兒那個勒青應該也沒預料到,你別讓人追他了,沒必要?!?/br> 斐濟皺眉看著他,不知道該怎么接話,自己好心,他師弟卻覺得沒必要抓那個罪魁禍首,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他看著江落青,看了一會兒才道:“沒事,師兄我也是有分寸的,不會傷人。你放心?!?/br> 江落青松了口氣,緊接著又聽他道:“師弟什么時候也這么婦人之仁了?” “不是婦人之仁?!苯淝嘤X得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親自動手宰了對方,他從來不是良善之人,敢碰他就得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可現在他不能和以前一樣牽扯身邊的人進來了。 毫無意義。 江落青這半年來對這些事情看開了很多,并不是十分執著,如果那個勒青現在在他面前,他的確會了結了對方的生命。 但勒青不在,而他也不想讓斐濟為他招惹上一個大勢力,所以他才會說放過勒青這種話。 江落青打了個哈欠,他道:“我想睡一會兒?!?/br> 斐濟起身避開他受傷的肩膀,把人安頓睡下之后,熄了燈出去了。 江落青聽見關門的聲音后睜開眼睛,他傷口剛才開始就在疼了,疼得他冒著冷汗,怕被斐濟發現,多一個人為自己干著急,所以他才借口要睡了把人打發走。 他睜著眼睛看著床頂,月光從窗戶撒進來,落在地板上,有種涼意,帶著深深的寂寞,緩緩四散在房間里。 江落青就躺著,終于迷迷糊糊有點睡意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他側頭看過去,只看見一襲白衣長衫,不是斐濟,斐濟更喜穿藍青二色。 來人手中拿著一個燭臺,也不點屋子里的燈,只拿著那個亮著的燭臺靠近床邊。 江落青抬眼看著來人,輕皺了下眉毛,他道:“鴆公子?!?/br> 鴆書“嗯”了一聲,他坐在床邊,慢吞吞撥開自己的醫袋,他道:“是不是開始疼了?” 江落青道:“對,不過這種疼還可以接受?!?/br> 鴆書聞言,拿著瓷器的手頓了頓,他看著江落青,沉默兩瞬道:“那,這止疼藥你是不是不用吃了?” 他就那么問著,臉上的表情竟然十分認真。 江落青:“……”這有什么好問的?止疼藥他當然要吃??! 他勾唇一笑,看著鴆書道:“既然鴆公子好心半夜不睡拿過來,那我肯定是要吃的?!?/br> “沒事,我就是順路?!兵c書誠懇道:“你不用因為我而勉強自己?!?/br> 江落青:“……”他真的懷疑這個醫仙弟子是不是在逗他玩兒了。 傷口還在作痛,而且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江落青無奈道:“這位大夫,你要是再不給止疼藥,在下就要疼死了?!?/br> 這話一出,江落青總算吃到了藥,咽下去,藥效發作挺快,帶著些微的助睡功效。 江落青微瞇著眼睛,水色沾濕了他的眼睫,讓他看東西都有些模糊,他輕聲道:“麻煩你了,半夜送藥?!?/br> 鴆書已經把東西收拾好打算往外面走了,聞言頓住腳步,他回頭道:“沒事,舉手之勞?!彼肓讼?,加了一句,“我是大夫,這是我該做的?!?/br> 不過他后面這句話倒是無人聽見了,江落青自顧自說完話之后,就腦袋一歪,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只勉強對他所說的“舉手之勞”有點記憶,睡前還想著這人挺不錯的,知道他半夜傷口會疼,為了一個陌生人,便半夜沒睡,拿著藥過來給人止疼。 第一百零一章 斐濟心理 第二天江落青洗漱的時候,順嘴就把這件事兒說給旁邊正在看信件的斐濟聽了。 斐濟當時捏著信的手就一緊,微微一動,那紙就透了個窟窿。他面上不在意的笑笑,只道:“你傷口疼怎的不告訴我?” 江落青若無其事的道:“也不是很疼,而且我是半夜被疼醒,那時候你已經睡了,我總不是扯著嗓子吼師兄你過來的不是?”他說著被自己這個說法逗笑,還笑了兩聲。 斐濟道:“嗯,也是?!彼粗约倚纳先说膫壬?,一言不發,只眼神中帶著默默的溫柔。 不怎么疼的話怎么會疼醒?連騙人的話都不會說。 托了桃信的福,江落青身上一些細小的傷口這一晚上就好了個七七八八。身上只有幾處大傷了,他行動略有不便,也不知是昨晚那顆藥的原因,還是 桃信的作用,反正今天他的傷口并沒有昨晚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