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公子斷個袖_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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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青吃完東西,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道:“所以你這么有閑情逗我,是想好出去的辦法了?” “的確有一個辦法?!鼻刈恿x隨手折了一根剛相處不少嫩葉的樹枝,然后在腳下的青石板地上沿著縫隙劃來劃去,“不過主要就是聽天由命了?!?/br> 江落青跟他一起走了這么些日子,當然清楚他的一些性子,這個秦子義可是謹慎的很,輕易不會動手,一出手必然是有把握。 所以他放心的輕笑一聲道:“別跟我裝蒜,快說說?!?/br> 秦子義看了眼周圍正在休息的手下和那些加入進來不久的鏢隊人員,開口道:“我打算等休整好了就放信號彈?!?/br> 江落青皺眉看著他道:“你是,城中有接應的人?那為何……” 秦子義接話道:“為何之前不放是吧?”他冷笑道:“那些野狗一般的東西,速度快的多了,短時間里肯定能集結出一群亂七八糟的隊伍,趕來的時候我的人估計還沒到?!?/br> “沒有勝算的事情我不會去做,之前我們距離京城太遠,要是放出信號彈,他們傾盡全力絞殺我們,恐怕我的人來的時候能看到的就只有我的失手了?!?/br> 秦子義十分冷靜的道:“你看看周圍的人,只單你自己看,這隊伍在那些聲東擊西的人手下能存多久?” 江落青看了眼周圍死的死,傷的傷,時不時嘴里溢出一聲悶哼的幾個人,皺了皺眉道:“再要不了一次就能解決?!?/br> 秦子義勾起嘴角,道:“對啊,只要一次就能解決掉我了。你覺得這么久我都沒用信號彈,前兩次幾乎算得上是被逼近絕路了,如果要殺我的人是你,你會怎么想?” 江落青若有所思的道:“……信號彈早就在路上被你弄丟了?要不然你明明這般謹慎,卻在幾次幾乎喪命的時候都沒用信號彈?!?/br> 秦子義嘴角勾起道:“對,這也算是我對于這幕后之人的另一種意思?!彼ь^看了看遠方天邊的顏色,微勾嘴角道:“下次人來的時候,就是信號彈出去的時候?!?/br> 江落青看著秦子義滿臉篤定的道:“只要等會兒能多撐一下,自然可以成功進京城之中?!?/br> 江落青沉默一會兒道:“你覺得這些人撐得住嗎?” 秦子義的表情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冰冷,他道:“撐不住也得撐?!彼戳搜埤R嬌一行人,淡笑道:“光我們的人肯定是不夠的?!?/br> 所以他才會在當時齊嬌求救的時候出手,原來早就有自己的算計了。 江落青道:“你跟我想的不太一樣?!彼€真沒怎么意識到,秦子義是個處處都在不停算計的人。 他的神色沒什么變化,但秦子義心里卻清楚他不喜歡自己的算計,笑著解釋道:“當然,如果不帶那群人的話也不是不能走到京城中,畢竟那樣還可以少一堆敵人不是嗎?” 秦子義看著江落青認真道:“你是救了我命的人,我并非忘恩負義之人,當初手下這些人時當真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路上形式有所變化而已?!?/br> 第三十六章 嗯 他并不想讓江落青對自己產生惡感,所以破天荒的解釋了一堆。 江落青幅度很小的點點頭,壓低聲音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用多解釋?!?/br> 秦子義還想再說兩句,但對上他疲憊的眉眼,就沒在繼續說下去。 按理得了桃信的桃信之主在身體變化的時期是十分嗜睡而且虛弱的,但是江落青即使虛弱,拿起彎刀的時候依舊有著自己的鋒芒。 江落青一路上有很多和他們分開的機會,秦子義為了試探他還特意把撞了大量金銀的荷包給了他。 但江落青到現在也沒離開,秦子義知道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江落青覺得那些人已經把他和秦子義看成一伙兒的。 而另一部分,秦子義一直覺得江落青是覺得他這一行人太弱了,所以留下來能護就護著了。 冬眠從喉嚨里發出一串低低的呼呼聲,秦子義揉了揉它的腦袋,低頭就看到了江落青包扎好的胳膊。 他眼神一柔,其實江落青遠遠比他表現出來的冷漠柔和多了。 一直斷斷續續的睡覺清醒,等到凌晨的時候,初春和夏日交接之時的冷氣就涌了出來,那溫度感覺也不太冷,但濕氣就像浸到了骨子里一般。 江落青把彎刀抵在地上,手抓著刀柄,下巴抵在刀把上,瞇著眼睛一副困頓的樣子坐在地上往四周慢吞吞的看,像是睡迷糊了一樣。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抬眼看過去就撞進了一雙承載著笑意的眼睛里,秦子義此時的表情甚至是稱得上悠閑的,只不過眼睛里的血絲卻褪不去。 江落青把眼睛睜大,坐端正看著秦子義道:“什么時候動手?!?/br> 秦子義也不顧姿態了,掀起長袍就坐在他身邊,也沒回答他的問題,只看著天邊,被月色隱隱照亮的臉上是帶著笑意的,“你說明天的太陽大不大?” 江落青是習武之人,感官比普通人敏銳很多,即使他內力所剩無幾,但他還是輕易就察覺到了秦子義的情緒。 他有些困擾的皺了下眉,然后盡力克服著心里的不適,抬手握住肩膀,把秦子義往他這邊一拉,然后順手拍了拍這人的后背,這才把人放開道:“有我在,能撐下去?!?/br> 秦子義被他這一系列動作弄的整個人都有點懵,幸好有月色的遮掩,要不然他通紅的耳尖和慢慢泛起紅暈的臉色就要暴露出來了。 聽了江落青的話,他下意識的“嗯”了一聲,反應過來后改口道:“你只管保護好自己就行,我難到還顧不住自己了?” 江落青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只動了動自己包扎好的胳膊,覺得傷口止血以后就拆了布條,然后重新裹緊,他這次裹的是真緊,也只有這樣之后打斗的話他行動才能更方便。 傷口因為這一番折騰,又抱怨似的慢吞吞的從布條里滲出一點血,也不多,很快就停住了。 江落青好似一無所覺的閉目養神。 秦子義就在一旁沉默的看著他的動作,他的下屬把心思寄存在他身上,所以他不能露出一點難色,甚至于只能云淡風輕。 他的母妃要依靠他,他后院中的女子要依靠他,他的下屬要靠他發號施令,所以他不能有所差錯。 只有這個人,輕而易舉的就看破了他的偽裝,然后抱了抱他跟他說,“別怕,有我在?!?/br> 這是一句令人感到安心的話,秦子義一直隱隱煩躁的心思被安定下來,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江落青,想在這人臉上找到掙扎和怨憤,但是沒有。 那張一脈傳承他江家的臉上,只有平靜,甚至周身的氣息比他見到的江家飽讀詩書的江二公子還要沉靜。 秦子義的目光恍惚了一下,其實他以前也遇見過武林中人,但那些人對他十分恭敬,也無人能只一兩眼就猜出他的心思。 秦子義感到好奇,同時也感覺到危險。 佩劍就在他的腰上,而身旁的人正虛弱的恢復著力氣,以圖等會兒幫他堅持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