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公子斷個袖_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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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桃信者,膚若瓊脂,色若桃花,唇不點而朱,發若烏木,實乃絕色淑麗。 只切記,得桃信者,初出幾日,定要承受脫胎換骨之痛,使其顏色不變,卻與往日大徑相亭?!?/br> 那消息寫的全,在他第二次昏昏欲睡之時,他便估摸著是桃信的原因了,但斐濟的表現太不正常了。 而且,據他后來查證,桃信脫胎換骨只是令人昏昏欲睡罷了,完全達不到現在這般久病不愈的狀況。 所以他便試了一試斐濟,沒想到這一試便試出問題來了。 江落青靜靜坐在木床之上,手指緩緩摩挲著雕刻精細的床沿,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稍稍緩解了他頭腦中的脹痛灼燒感。 能讓斐濟這般不顧同門師弟的情意這般維護一個人,定是與斐濟牽扯不淺。 就他目前所知道的,有斐濟表親幾人,還有……斐煙戚。 江落青瞇了下眼睛,忽的靈光一閃,斐濟曾經說過,他那日找到心儀之人了,只不過心儀之人在那群點了朱砂痣的人堆里。 所以說,范圍縮小了,現在就剩下一個問題。 為什么要害他? 俗話說:商人無利不起早。 這句話用在普通人身上也適用,只殺了他,或者傷了他能有什么好處? 他在門派里把自己的來歷瞞的嚴嚴實實,也沒有熟人,一般別人頂多也就是覺得他是京城的某官家少爺,或者富家公子。 所以說,沖著他的身家背景去的這個可能性不大。 再者……慢著! 江落青忽的悚然一驚,先前因著身體有問題沒多想,可現在細細想來。 那趙子書與楚荀是如何認出他來的?! 他在京中用的皆是自己真實相貌,那日與那二人見面,他卻是捏的一張從未在京城用過的臉! 而且他與那趙子書和楚荀二人頂多算是一面之緣,他可不信是因著他的氣質而被這兩人認出來了。 第九章 農家樂 江落青靜靜坐著,目光發直,背后一片冷汗。 他現在始終想不起自己當初捏臉時,為什么下意識捏成了這有些丑的書生氣的臉,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一直用著這張臉。 他撐著身子下了床,又翻出包袱,拿出印鑒信物,木桌上頭有紙筆,他便直直朝木桌走去。 幾乎是趴在桌子上寫完了一封信,最后蓋章,又用手指按了紅印泥在上頭,把心折好塞進信封里頭。 思來想去,又作了一副畫,畫的正是他捏的那張書生臉,待墨跡干了,便把畫像折起來,塞進同一個信封里頭。 由于紙張過大,信封已是被塞的鼓起,他左右看了看。 拿起桌上的紅燭臺往信封邊角滴蠟燭,把信封好,往蠟燭那里蓋了戳。 那上頭刻的是金銀花纏著月季的尖刺,纏纏繞繞的往上生長的圖案。 信寫好,他便把東西都放進了包袱里頭,把那封信壓在枕頭底下,想著待到時候讓小二把這信寄出去,讓人捎去京城。 結果一連幾日都未曾見過外人,江落青這才有些慌神。 這日,斐濟喂了江落青吃食后便給他掖了下被角,便要出去。 抬步要走,袖子那處卻傳來一股子拉力,轉頭便見江落青定定的看著他。 斐濟見他這般模樣,便一笑,本來溫潤的臉上更是顯得若春風化雨,他柔聲問著,更是像耳邊呢喃。 斐濟問:“師弟,怎么了?” 江落青一笑,道:“我近日好了許多,不比師兄如此勞心了,還是讓小二侍候一下便好?!?/br> 斐濟聽他這般說,忽的用一拍掌,道:“我怎地忘記告訴你了?!?/br> 江落青見他這般模樣,便是一愣,嘴里問道:“告訴我何事?” 斐濟坐到不遠處的木椅上頭,嘆口氣,一臉慶幸又驚險的道:“當日你突然昏迷可算是嚇了我一跳,沒辦法,半夜把錦州城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一家開著的藥店,我便運著輕功把你帶回來了?!?/br> 他的語氣懊惱,道:“原是記著待你醒來便與你說的,結果一通忙碌,便給忘了?!?/br> 江落青有這些遲疑道:“那這兒的家具……?” 斐濟笑笑,一臉體貼道:“我怕你住不慣,便把里頭的陳設改的和你住的地方差不多,又把窗戶關了,這便像了?!?/br> 說著,他又道:“你該不會是還沒打開過窗戶吧?” 江落青聞言便點點頭,道:“打不開,原以為你是想著風吹進來會加重病情,便把窗戶關了?!?/br> “也是有這個意思的?!膘碀Φ?。 江落青低垂了眉眼,道:“怎么這幾日未曾見過斐師妹?” 斐濟聞言一頓,隨即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水,拿在手中微晃把玩道:“小妹前幾日拜了師傅,這些日子盡纏的緊著呢?!?/br> 江落青有些茫然的道:“不是已經有了咱們的師傅了嗎?怎地還去拜師?” 斐濟一靜,然后緩緩道:“也沒行拜師禮,只口頭上稱呼而已?!?/br> 江落青道:“能麻煩師兄幫我寄個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