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要辜負我[慢穿]_分節閱讀_161
混賬容瑾!還是斷袖去吧!到底為什么朕的寶貝閨女,會這么喜歡他?! 兩匹馬早就被宮人牽進場內。這馬是邵國皇宮里出的,為了避嫌,容瑾讓大漢先挑。 大漢仔細檢查了,兩匹都是一等一的寶馬。邵國應該不至于在眾目睽睽之下,玩這種臟手段。 看容瑾翻身上馬,大漢的眼神變得認真了些。只看這姿勢,就知道他是馬背上的老手。再說容瑾拿在手里的,據說是他平日里用慣了的弓,那弓瞧著,可不輕便。 看來這位搞斷袖的容家小兒子,不像他的名聲傳得那般平庸啊。也是,畢竟是容家人。 宮人用煙花為號,巨大的紅色煙花在空中炸開,一時將地面映出紅色的光錯琉璃。眾人視線一陣模糊,待回過神再看下去,兩匹馬俱已經沖出去了! 關乎國家的體面和尊嚴,上面的諸位大臣王公,也顧不上矜持了,個個雙目灼灼地往下看,也沒心思閑聊了。 魏國的幾位使者倒是老神在在,見有人看過來,領頭的那人笑得憨厚:“我們這位烏將軍,是從沙場的小兵里一步步晉升上來的,是國里有名的大力士,騎射手。武藝是一把好手,就是性子太沖動了,不怎么懂規矩。這除夕佳節,擾了貴國的宮宴,掃了貴國的興,實在是叫我過意不去?!?/br> 看著他的那位官員也是老狐貍,假模假樣地笑道:“哪里就掃興了。貴國遠道而來,我們自然要以禮相待,不過是比試一番罷了。就怕阿瑾玩鬧慣了,下手也沒個輕重,叫貴使面子上過不去?!?/br> 皇帝坐在高臺上,用望遠鏡往下看,見容瑾的馬落后了半身,心里有點著急:“他到底行不行?” 容輝倒是很淡定,他拒絕了宮人送來的望遠鏡,正在慢慢喝茶:“陛下放心?!?/br> 皇帝見他很有把握的樣子:“你倒對你弟弟有信心?!?/br> 容輝嘴角帶著一點笑:“阿瑾小時候身體不是特別好,又會撒嬌,仗著母親嬌慣偏護,老是逃訓。但容家的兒郎,總要學些本事的,父親沒辦法,只好挑著他喜歡的教。那些近身功夫都練得松散稀疏,唯有騎射,阿瑾感興趣,一直都學著?!?/br> “阿瑾愛玩,卻又愛偷懶,平日里和京里的公子哥們比試,不肯盡全力。其實他天賦很好,在我們兄弟三人之中,騎射是最佳的?!?/br> 見皇帝尚有些不信,容輝湊近,低聲道:“阿瑾前些日子看見的那個攤子,他把人家的銅板都射光了……” 皇帝:“……” 皇帝想笑,又有點恨鐵不成鋼:“連這點小便宜都要占!” 在外面擺攤的手藝人,都是出來混口飯吃。在鬧區射銅板,這樣的難度,那彩頭不過是擺著看的,誰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能將彩頭取走呢。容瑾怎么連這點小便宜都要占? 容輝嘴角含笑:“聽說那最好的彩頭,是一對原玉,玉質非常一般,妙就妙在,未經雕琢,開出來就是一對雙魚?!?/br> 皇帝的笑慢慢落下來,有幾分不贊同。他是真心實意地拿容瑾當做子侄來看:“陰陽調和才是天經地義,男子之間終究不是正道。阿瑾還是太年輕了,年少情濃,就當是一生一世了。焉知以后不會改變心意呢?” 容輝低聲:“陛下,阿瑾在家中受寵,進了宮,您也護著他。白長了這么大,從沒吃過什么苦,長成了個天真赤子的脾性。一開始臣家中也是不愿意的,可阿瑾執拗地很。他奉了陛下的旨,與辰國那位殿下舉止親昵,日日相對,自然慢慢就上了心?!?/br> 言下之意,陛下,一開始是您叫阿瑾去接近顧念的啊。 皇帝一噎,偷偷掃了一眼自己專心致志看著場下的寶貝閨女:“好吧好吧,是有這么個緣故。不過這也不能全賴朕啊。當初朕還沒說話的時候,他就為那個顧念打架了呀!” “對了!當初還上課偷畫人家的畫像!” 說不定朕的這個旨意,他是正中下懷,順水推舟,心里不定怎么高興呢! 容輝正直地拍了一下皇帝的馬屁:“可見陛下慧眼如炬。臣貿貿然說這些,是想求陛下一個恩旨。辰國的那位殿下客居邵國,畢竟身份尷尬,也不知能與阿瑾長遠多久?!?/br> 明眼人都知道,辰國是不會接顧念回去了。容輝其實是怕那位寵妃最后上了位,無所顧忌之后,傳信回來要弄死顧念。 皇帝搖了搖頭:“若是顧念愿意久留邵國,朕自然是歡迎的?!?/br> 說到底,皇帝和顧念沒什么仇。他和那個meimei關系也很一般,不過是看在大家同出一源,互利互助的份上。她將有威脅的嫡皇子趕出來了,邵國幫她看管一二,僅此而已。只要顧念安安分分的,邵國的皇帝沒必要弄死顧念。 容輝松了一口氣:“多謝陛下隆恩?!?/br> 第76章浪蕩子和他的渣男攻19 巨大的橫木下,一條條絲線被釘在木頭上,然后垂下來,系著一個又一個銅板。銅板都是宮人挑選過的,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銅色閃閃的光,高高低低地墜著,風輕輕吹過去,就輕輕地搖晃,讓那些原本就小小的孔變得更加難以尋覓。 為了安全,那根懸著銅板的橫木,和背后的架起的厚長木板,都在眾人所在的高臺對面。天色暗,盡管有燈火,臺上的人也很難看清那邊的情況。只能看到兩人騎在馬上,每次疾馳過,便挽弓,箭矢脫手,能隱約聽到銅板和箭頭碰撞,還有箭矢釘在木板上的聲音。 場景并不是如何熱烈,至少比往日這場上的馬球,蹴鞠比賽冷清許多,因為場中只有兩匹馬,兩個人。這是正式的場合,皇帝長輩都在這兒,大家也不好情緒表現地太激烈。高臺上,邵國臣子和魏國的使臣們偶爾四目相對,微笑著點點頭,保持著友好的表象,但氣氛卻非常地緊張。 皇帝從上面看,見容瑾的馬一直微微落后于那魏國使臣半身,忍不住皺起了眉。 年紀小的一些人已經忍不住跺腳,低聲道:“阿瑾怎么還不超他呀!急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