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花想也不想地答道：“難聽死了?！?/br>
    “你還是這么討厭?！?/br>
    沈小花：“彼此彼此?！?/br>
    “你不怕惹我不高興，我把這些人全吃了嗎？”

    “你想吃就吃唄?！?/br>
    少女“咯咯”地笑了兩聲，蒼白的臉還是沒有表情。

    沈小花：“你是主謀？”

    少女：“你覺得主謀會出現在你面前嗎？”

    沈小花：“我想不到還有什么妖能讓你聽命行事?！?/br>
    少女頓了頓，說道：“你說的對。還有誰能讓我聽命呢？”

    沈小花沒說話，少女搖了搖手中的鈴鐺，說道：“畢竟我只是個研究詛咒的妖，不會用幻術?？晌也皇侵髦\，也沒有參與這件事？為甚么要出現在你面前呢？”

    沈小花：“你出現也好，八年前我放了你，今天不會了?！?/br>
    少女又“咯咯咯”地笑了，依舊面無表情?！靶』ɑ?，已經晚了，你的詛咒解不了。不如留在棲鸞山吧，我們才是同類啊?！倍际亲霾怀鋈魏伪砬榈难?。

    沈小花的手已經握緊了劍柄。

    第019章暴力真諦

    少女蒼白著臉，弱柳扶風般走到沈小花的面前，抬起頭，與她四目相對。她的眼睛只有眼白，清冷的月色下像是用劣質的顏料畫上去的一樣。

    沈小花握著劍柄的手凸起了青筋。她在矛盾中極力忍耐，甚至忍出了汗。

    少女將蒼白的手覆在沈小花握住劍柄的手上，悠悠地說道：“你不會殺我的?！?/br>
    “我會?！痹捠沁@樣說，但沈小花始終沒有做出傷害少女的舉動。

    少女輕笑一聲，視線在沈小花臉上流連了很久，才退后一步，像是踩著什么節拍一樣，在寂靜的夜里翩翩起舞?！澳汩L大了，越來越像她?！?/br>
    “你不配提她?！闭f話的同時，沈小花已經拔出了降魔劍，對著少女砍了下去。

    少女如輕盈的蝴蝶，翩然飛到半空，優哉游哉地在空中蕩起了并不存在的秋千。她說：“如果你的出劍速度再快上半分，我就死了。好遺憾?！?/br>
    “很久不用這招，有點手生?！?/br>
    “幸好你手生，才沒有錯過救下那些人類的機會?！?/br>
    沈小花驟然停止了靈力的調動，一眨不眨地看著少女。

    少女望著天空嘆息了一聲，悵然地說道：“你和她的脾氣也一樣?！?/br>
    沈小花面無表情地背過身去，表示并不想聽她廢話。

    少女又笑了，“咯咯”的笑聲在寂靜的山谷出現了回音，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笑夠了，少女像談論天氣一樣說道：“棲鸞山的祭壇，原來是妖精們為了將鸞鳥的妖力封印在山中，以借它的妖力修煉才建造的?？墒呛髞碛行┭植蛔袷丶s定，索取無度，造成棲鸞山異變。好可惜啊，要是八年前就出現異變，你就能永遠留在這里了?！?/br>
    沈小花淡淡地說道：“傳說鸞鳥一生都在尋找伴侶，死前也沒找到，是帶著怨氣而死的。山中妖怪借它的妖力，是不是連怨氣也一并借去了？”

    “呵呵，小花花好聰明?！?/br>
    沈小花又不說話了。被怨氣與污穢侵染的修煉者，不管是人還是妖，都會一步步走向邪惡。

    少女卻繼續說：“你們現在在祭壇里，很快就會成為填補祭壇封印的材料。所以，小花花，你知道要怎么做了嗎？”

    “你大半夜地跑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主要還是來看看故人之女?！?/br>
    “呵?！鄙蛐』ɡ湫σ宦?，并不相信少女的話。她之所以天生面癱臉，就是因為這個少女的詛咒?！澳阋灿薪柚[鳥的妖力修煉吧。妖也好，人也好，不走正道終究會招來毀滅。自作孽是不可活的?！?/br>
    “呵呵呵，小花花，你才十八歲，怎么正值青春年華就像個老太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