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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住在一處,他會不會發現,自個兒不是這白三公子,嘖,好似麻煩地很…… 他如此微微愣怔著,在黃昏的余暉中,似是多了三分可愛,令人挪不開眼。 玄烈便就如此直勾勾地看著他,他只覺得心底好似有某些東西在涌動,將他整顆心都撐得滿滿的,但他卻不知,那究竟是什么。 他喉結微微滾動了幾下,而后,手下用了些力氣,將那輪椅往前伐動,口中才道:“走罷,我也有些事想與你商議商議?!?/br> 這整個宮殿內所有的門檻,在玄烈來到之前都被砍掉了,如今還能看的出那一道新木茬,著實有些礙眼,不過,于玄烈來說,卻是方便了很多。 屋里的擺設雖是簡約的很,倒很是合白熠的胃口。 他尋了套茶具,看了看玄烈只道:“我去泡茶,你且稍等我片刻?!?/br> 方才同這白三公子的父母長姐爭辯一番,只覺得如今口舌發干,吐不出字一般,想來西北王如今也不是多么輕松。 玄烈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口中只道:“快去快回?!?/br> 白熠沒怎的泡過茶,他并不是喜歡喝茶的,倒是偶爾愛淺酌幾杯小酒,誠然這原身應當也不是個什么愛茶人士,他將沸水倒到茶杯中后,才想起,自個兒竟還忘了將茶放到其中…… 如此手忙腳亂地,終是將東西磕磕絆絆都收拾齊全了,白熠這才不由感嘆一聲,相思果然不是看起來這般簡單啊。 他一路匆匆回到正廳,卻不由怔了怔,微微笑道:“我竟還少備了一個茶盞?!?/br> 這偌大的正廳內,除卻西北王玄烈,還有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兒正一副悠哉模樣,站在他的身旁。 正是桃翁。 桃翁擺擺手亦笑道:“我并非是來此喝茶的,只是有事商討罷了?!?/br> 他雖如此說著,一雙眼卻往那紫砂茶壺上瞅,他平生所愛,除了酒便是茶,這茶器看上去竟好似是那云山老人所做的縹緲壺…… 不由令桃翁心中癢癢了起來。 白熠心中卻掛了些疑慮,怎的今日眾人皆要來找他商討什么事,有何事是需他的意見才能做決定的? 他不露聲色,卻是道:“桃翁既然來了此處,便是客,豈能連杯茶都喝不上,你且稍等,我再去取一茶盞來?!?/br> 如此說著,他轉而便往外頭走,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卻是故而心頭明亮了起來。 桃翁要找他商議,玄烈要找他商議,莫不是,因為皇帝? 回到正廳,他不等桃翁開口,便直接問了出來。 “你們要找我商議,莫不是因為當今皇帝?” 桃翁臉色略有些忐忑,看了看白熠,又轉而看了看玄烈,見兩人竟都不說話了,這才咬咬牙道:“正是?!?/br> 他沉沉嘆口氣,緩緩只道:“因王爺起兵突然,故而如今并不怎么得民心,說起來,兩方實則兵力相當,若要看勝負,便只差民心這一著了?!?/br> 民心?白熠倒是知曉,這古來素有民心所向一說,只是皇帝暴虐無道,賦稅沉重,何來民心一說? “我倒覺得,你并不必擔憂這個,若相比起來,王爺較那皇帝,卻不知仁慈了多少?!?/br> “可眾人并不知啊,他們只知曉他是蠻子,且曾經弒主……” 桃翁斜眼看了看玄烈,只覺他如今一身冰寒,不由往一旁挪了挪,老人家總是不太能經受什么風霜的。 “雖有些人被稱為主,但他卻并不是?!?/br> 玄烈緩緩開口,直接將桃翁方才的話否決了。 那人從來都不是主,他心中又一次道。 雖他曾為他效力,但自從父母死在他的手中之后…… 白熠不由道:“你們想讓我做什么?” 他左右想了想,亦想不到自個兒如今還有什么用途,不由心中疑惑地很。 “你不必做什么,我只要求你,不論我對皇帝做什么,最后皇帝有如何的下場,你都不可以插手?!?/br> 玄烈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腦,卻堅定地很。 白熠不由皺了眉,張口便道:“不可?!?/br> 他這話拒絕地也是干脆利落,兩人對視一眼,不由竟頗有些針鋒相對的模樣了。 桃翁在一旁不由揉了揉額角,踱步走到茶桌前,口中嘮嘮叨叨說著:“既說了是商議,便俱不是什么已然沒有余地的事了,來喝杯茶,慢慢講……” 他為西北王與白熠各備了一杯茶水,最后給自個兒也倒了一杯,終于能好好摸索摸索這茶器,桃翁不由還帶了幾分小激動。 但這茶水初入口中,他便不由“噗”地一口直接噴了出來:“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白熠看他一臉控訴模樣,不由有些微微疑惑,將那杯子端到鼻端嗅了嗅道:“放了茶啊?!?/br> 這味道還是很清淡地,沒什么茶的濃香,倒也是極為別致的。 桃翁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幾乎要立刻厥過去。 玄烈看兩人模樣,不由眉頭微挑,亦是忍不住嗅了嗅這杯中物,當下便不由微微勾了唇。 與此同時,相思也來到此處,見眾人都在此,便盈盈行了一禮,轉而只道:“奴婢方回來時,便聽說,小廚房做菜用的香葉不見了,我想著大概公子可能泡茶用了,只是過來提醒一下客人,味道可能獨特一些,萬望莫怪?!?/br> 這話,主要還是沖著一張臉已然綠了的桃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