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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忽聽得有人道:“五年前,我初來都城,被人盜了錢袋,只兩日時光便淪為乞丐,那時便是丞相大人接濟與我,我才得以站起來……丞相大人是好人,決不會做什么謀逆的事!” “那東頭貧民居便俱是丞相大人在大火后,又重新翻蓋的??!若沒有那處地界,不知有多少人要露宿街頭,死無葬身之地啊……” “丞相大人不可能謀逆……” “定是被人冤枉了……” 如此一來,這處便忽而人聲鼎沸起來,眾人面色激動,紛紛圍了過來,幾乎要將這斷頭臺直接掀了,將丞相一家救了。 那幾個劊子手卻沒想到不過是兩句話功夫,竟會如此,不由看了看那行刑官,行刑官此時在一旁呼喝著,看起來是沒什么作用。 幾人亦不由對望一眼,又看了看天色,心中想著,若是待會下不得刀,恐怕被責難的就是他們幾人了,幾人定了定心,便將那手中的大刀緩緩舉得高了…… 桃翁緊著一顆心,亦將手中的拐杖舉得高了,白征皺眉看他一眼,心中還不由想,這桃翁莫不是被個大刀嚇得傻了?!等下不管他扔是不扔那破棍子,他都要直接將這幾個劊子手踹下去!狠狠地! 正此時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尖利聲卻是傳入眾人耳中:“暫緩行刑!” 眾人不由俱是怔了怔,只見遠處有一藍袍人快速跨馬行來,不一會兒便近了,正是皇帝身邊的徐公公。 他呼呼喘著粗氣,看著這斷頭臺旁邊的紛亂動靜不由皺了皺眉,只道:“皇上,皇上要來此處監斬,且等……” 這話沒說完,他忽而覺得胸口一痛,再低頭看去,只見有一小小箭頭已深深扎入了他的胸腔當中,從馬上墜下來時,徐公公忽而想,若是早知今時死,倒不如方才將那花給芙貴人搬回去…… 左右,他的衣裳臟不臟并沒人留意…… 他如此想著,便將一雙眼睛闔上了,而身下一灘鮮血隱隱將地面氤氳成了暗紅顏色。 眾人此時亦不由口中喊著:“殺人了!”,就此便紛亂起來,劊子手亦是皺著眉不知該如何,是要等皇帝,還是要如今便下手? 如此正糾結著,卻聽得那老頭好似來了精神一般,口中大聲喊著:“我們要報恩!救丞相啊……” 如此說著,一根拐杖便似握不住了般,轟然砸到了斷頭臺上,將其中一個劊子手砸的頭暈眼花,砰地一聲便躺在地上。 眾人只見竟有人匆匆爬那斷頭臺,便也一窩蜂爬了上去,雖貧苦百姓俱沒什么錢財,但力氣還是有一大把的,三兩下便將這劊子手給綁了,再轉而去看那丞相大人時,卻見斷頭臺上已然空空如也,沒什么犯人了。 那在底下叫喚的最兇的老頭兒,亦不見了身影,眾人便紛紛踹了那劊子手幾腳,便也匆匆離去了。 這來來回回,卻也不過有一刻的功夫,行刑官苦著一張臉看著空蕩蕩的斷頭臺,心中不由悲涼無比,遂,便將那沉重的簽筒直接撿起來,朝著腦袋砸了一下。 昏過去前,他忽而意識模糊地想,好似他初初來到這都城時,也曾承過丞相的恩德。這次,便算作將這恩還了罷……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西北王玄烈坐在八仙樓的雅間,緩緩往外瞧了一眼,看著外頭忽然荒涼了,不由微微勾了勾唇角。 “這輪椅倒甚是好用?!?/br> 白熠在一旁挑了挑眉,看著那處趴伏著的藍袍內侍,心中想著,其實他本不必死…… 若要想試試這輪椅上的機關,大可以找些野物,不過想了想又緘默了,殺伐果斷好似是皇帝的必備? 白熠沉默半晌,終是道:“你可以殺伐果斷,但若濫殺,卻必然要好生改一改?!?/br> “為何要改?” 玄烈大半生便是如此過來的,到如今,好似這刀劍取人性命,已要成為了他的樂趣所在,且,他并不認為,只一個小太監便算是濫殺。 “因為,我不喜歡?!?/br> 第29章 沒有名字的一章 玄烈還以為他一開始要說什么要做皇帝,不能濫殺之類,突而聽到這句簡潔明了的原因,不由令他愣了愣,而后,玄烈揚了揚唇角,不得不承認,他所說的原因確實極為重要。 “好,你不喜,我便不濫殺?!?/br> 至少以后在他視線之內不會。 門外砰砰響了起來,被玄烈酸的倒牙的相思便連忙去開門了,桃翁探了探頭,只問:“爺還沒走?” 相思搖了搖頭,她方才勸過,兩人卻是只看著窗外,全然沒有什么動作,卻不知還要做甚。 桃翁不由覺得有些腦仁兒疼,打眼看了一眼盯著窗子看的兩人,心中忽而想起那日,白家三子在擂臺上,說的那些他與皇帝不得不說的竹馬情誼。 王爺不會便為了此事要在此處等罷?如此想想,還不由微覺荒謬。 他匆匆走過去,只道是:“王爺,白三公子,那錦衣衛已然快到了此處了……我們再不出城,等下怕是就要封城了……” 白熠看著空蕩蕩的斷頭臺不由微微嘆了口氣,他本還想著等饕餮來此……不過遠遠看他一眼又能如何? 他如今到底還擺脫不了這個白三公子的殼子,對饕餮沒半分的威脅,但饕餮若是能化形,恐怕整個西未他都能直接吞吃入腹。 玄烈抬眸看了白熠一眼,見他幽幽看著外頭,便問:“你如今,可想同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