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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檸聽不懂,李子楊卻清楚地很。 謝執住的這一塊兒,地段是這個城市數一數二的好,價格也是出了名的貴,雖然他家也不窮,不過要買一棟這里的別墅,還是有點困難。 謝執在羞辱他,偏偏他還沒法兒反駁。 “當然不是了,”他盡量讓自己餓臉色看上去好點兒:“我是怕沒人送阮檸上學,所以想來和他一起。畢竟你前兩天不是丟下他走了嗎?” 謝執臉上還帶著笑,不過眼神確實冰冷的,他道:“但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的?!?/br> 和阮檸一起上學,你還不配。 阮檸現在看見他就來氣,只覺得不想再和他扯上關系了,他也不想謝執和李子楊多說話,一把拉了謝執,氣呼呼:“我們快走吧!” 謝執任由阮檸拉著他,臉上是少有的寵溺。 李子楊不知道為什么阮檸又不待見他了,剛才給阮檸打電話也打不通了,明明前天晚上分開的時候,阮檸還是有被自己感動到的。 他把這一切都歸咎于謝執,因為謝執回來了,所以阮檸的注意力就又被吸引了。 學校。 “執哥!” 吳雄看見阮檸和謝執走進來,大清早的挺興奮。 “中彩票了?”謝執到座位上坐下。 “看到你可比中彩票高興?!?/br> 林信:“這話可不是該你說的?!?/br> 吳雄:“我怎么不能說了?” 林信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他坐在后面的阮檸。 吳雄秒懂,隨后笑道:“對,這話得小檸檸說!” 謝執非常合時宜地來了一句:“這話怎么說?” “你是不知道啊,”吳雄轉過來,道:“你不在的那兩天,我們小檸檸跟丟了魂兒似的,盼啊盼,眼睛一直盯著門口,生怕你不來了?!?/br> “對對對,”林信也轉過來:“就像那什么……望夫石!哈哈哈……” 謝執一臉興味地盯著阮檸:“真的?” 阮檸羞憤難當,偏偏他倆說的還沒錯,不過他就是要死不承認:“誰丟了魂像望夫石啊,你們就知道瞎說,我肯定沒有!” “我可自在了!” 謝執沒爭論,其實看他這副表情就知道吳雄林信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沒多久李子楊進來了,阮檸看到他臉色就沉了下去,謝執沒說出口的玩笑話也只能待會兒說了。 阮檸上課興致不高,像一朵焉兒了的小草兒,謝執發現李子楊時不時地愛往他這邊瞟。 他恨不得把李子楊的眼睛給挖出來喂狗,但又怕狗嫌棄。 于是干脆用自己的身體把阮檸給擋住,然后逗他轉移注意力:“剛才吳雄說的是不是真的?” 阮檸:“什么是不是真的?” 謝執:“就是我不在的時候你盼我盼得像望夫石一樣?” 阮檸沒想到謝執還記得這茬,他不愿意承認,扭過頭六親不認。 “不是?!?/br> “我才沒有盼你?!?/br> 謝執心情很好,過去湊到阮檸的耳邊:“我是。我想你,盼你?!?/br> 然后阮檸的耳朵rou眼可見的紅了。 阮檸在謝執看不見的地方,微微上揚了一點嘴角,心里不禁覺得,他快忍不住了。 忍不住會答應謝執。 但他又覺得自己很吃虧,還記恨著謝執前天晚上罵他的事兒,就想給謝執一點小懲罰。 吳雄總覺得背后不太對勁,這一個周末的事兒,執哥的進度突飛猛進啊。 他用余光瞥了一下身后,媽呀,時不時冒出幾個粉紅泡泡是什么道理,這執哥一臉癡漢的樣子,看的竟然就是個……后腦勺? 有趣有趣。 熱戀中的人我不懂。 原來就看個后腦勺也能看出粉紅泡泡來。 嘖嘖。 . 李子楊一天都沒能和阮檸說上一句話,倒是上課下課看他和謝執鬧得挺開心。 他一臉郁悶,出校的時候沒和他那群所謂的兄弟在一塊兒,自己一個人走了。 路上走了會兒,他實在是覺得悶得慌,正準備抽一根煙,不過剛摸出打火機還沒來得及點火,煙就被人搶走了。 搶煙的人他很熟悉,不過現在那人鼻青臉腫,頭上還纏著繃帶,頭發剪了,小揪揪也沒了,手也吊著,看起來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頓。 他又帶了一群小弟,那群小弟中,有受了傷的,還不輕,當然也有沒受傷的。 李子楊看那人來者不善的模樣,心下疑惑,那事兒的成效沒他想象中的大,給了錢以后他們就不往來了,今天來找自己干什么? “做什么?”李子楊心里也憋著一口氣,語氣自然算不上好。 “做什么?”那人推了李子楊一把,他帶著傷,自己也踉蹌地向后退了一步:“你特么別給老子裝傻!敢情還有過河拆橋是吧,怎么,小美人你沒搞到手,就想把氣撒在老子身上?” 李子楊一臉懵逼,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你什么意思?” 那人實在是氣壞了,錢沒拿多少不說,“李子楊的遠房表哥”還逼他全部拿出來了,多的都給了,這都不說了,特么的最后還被狠揍了一頓,說什么也咽不下這口氣,他看這小子也不像是個好東西:“老子也想問你什么意思!要我說,就你這樣兒的,出手摳的跟什么似的,還好意思找人來要?不說那小美人兒看不上你,老子都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