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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跟看到修羅似的。 自己長得真這么嚇人? 謝執稍微松了松,追問道:“那剛才怎么不說實話?” 阮檸:這坎兒是過不去了。 “我剛才就·······一時沒想起來······”他弱弱地解釋,才不管謝執信不信呢。 圓鼓鼓的眼睛心虛地轉了轉,謝執一看就知道他在說謊。 謝執挑眉:“現在想起來了?” 阮檸極力想表示,這話真心無比,于是便非常用力地點了點頭:“嗯嗯!” 算了,本來也只是想嚇一嚇他,謝執倒也沒打算逮著這個問題深究。 既然是在同一個學校,那以后要見面就方便多了。 正好也去幫小孩兒教訓一下欺負他的人,算是還個人情。 “上一次問你名字你還沒說呢,你叫什么,在哪個班?”謝執問他。 又來了······ 雖然謝執知道他是誰是遲早的事,但不知道為什么阮檸就是不想告訴他。 能拖多久是多久吧。 他找了個理由:“我快上課了·······” 謝執:“說了再去也來得及?!?/br> 阮檸不想說也走不掉,心里又開始慌了。 在這廁所里孤A寡O的,要是自己被打了,連個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 到時候可就糟了。 不行,一定不能說。 “你嘟嘟囔囔的在念叨什么呢?”被阮檸磨了這么長時間,謝執也開始不耐煩了:“說個名字這么墨跡干什么,難道你連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他說話稍微大聲一點,阮檸就更不敢說了。 “我······我不能說····” 他一個勁兒地想要掙脫。 謝執:“為什么不能?” 阮檸手腕有點兒疼,小聲道:“我們也不熟啊······”說著還暗暗用力。 當然他那點兒力氣在謝執面前是根本不夠看的,不過謝執看阮檸這么排斥,心里也起了火氣,他還從沒有這么不招人待見的時候呢,這小孩兒到底是個什么毛病。 謝執皺眉:“你說了我們不就熟了?說個名字還能讓你少塊rou了?” “動什么呢?!” 這一聲把阮檸給嚇得,他感覺到了謝執蹭蹭直冒的火氣,真的不敢再動了。 然后眼淚在眼眶中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聚集,水汪汪,要流不流的。 謝執:“嘖?!?/br> 他平時最討厭這種動不動就哭的,麻煩。 “不準哭?!?/br> 阮檸立馬收住,真不敢哭了。 他正準備說句什么,就被突如其來的上課鈴給打斷了。 等鈴聲響過了,謝執看阮檸還是沒有要說的意思,明明怕自己都怕慘了,竟然還是有膽子不說。 可倔。 阮檸只留了一個黑乎乎的頭頂給謝執,把頭埋下去情緒低落。 謝執真快沒脾氣了,總不能打一頓吧,這小胳膊小腿的,打了可能就接不起來了。 他低下頭,能看見阮檸鼓出來的腮幫子,小嘴抿地緊緊地。 還委屈上了? 謝執自己也覺得憋屈,竟然淪落到有一天連個名字都問不到的地步。 阮檸是真不想再待下去了,謝執不上課,他還要上課呢。 于是他沒過多久又抬起頭來,謝執面無表情地盯著他,那雙沉沉的眸子看得他毛骨悚然,不過他沒管,又大著膽子說話:“已經上課了·····” 謝執:“所以呢?” 阮檸:“我、我想回去上課?!?/br> 謝執也沒說準還是不準,只是靠下來在阮檸身上嗅了嗅,問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兒?還挺香的?!?/br> 阮檸搖頭,反正什么香味都和他無關:“沒·······” 沒有么? 謝執又聞了聞,那股味道好像又淡了。 也對,廁所哪兒有什么香味。 他終于是把阮檸給放開了,阮檸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看了看門外,想走。 “回去吧?!?/br> 阮檸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真的?” 謝執:“你再問就不是真的了?!?/br> 聞言,阮檸再不敢耽擱,立馬就走。 不過········ 謝執橫在他面前不讓。 “你、你讓我啊?!?/br> 謝執勾了勾嘴角:“你走不走是你的事,我讓不讓是我的事?!?/br> 言外之意,你可以走,但我不讓。 阮檸:“·······”MD這主角也太不要臉了,有光環了不起啊。 阮檸一時不知所措,rou搏?好像勝算不大。 于是剛才消下去的眼淚又開始聚集,頗有些快要決堤的架勢,他實在是太委屈了,身為一個炮灰,連人權都沒有了。 “你怎么這樣啊·······” 他說完,眼淚終于是掙脫束縛,順著光滑的臉頰,一路暢通無阻,一前一后流了出來。 看起來晶瑩剔透。 哭、哭了? 謝執:日了。 這絕對是個Omega吧。 阮檸還在低頭悶聲掉眼淚,突然臉就被人給抬起來了。 謝執:“收回去?!?/br>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硬要說的話,是有一點兒煩躁。 阮檸害怕被打,想收,卻沒想越流越多。 他也有點兒急了,眨巴眨巴眼睛:“收、收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