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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遲早都會面對的。 他看著鄭鵬,眼神堅定,道:“班長,我沒有走錯教室?!?/br> 鄭鵬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我們班阮檸的位置,你······” “我就是阮檸呀?!彼f完,還把自己的書拿出來給他們看,道:“瞧,名字在這兒呢,我周六去剪了頭發?!彼烊徊挥X地笑了笑,就從現在開始給人一個好印象吧。 眾人的表情變了幾回。 突如其來的安靜。 一秒、兩秒、三秒········ 不知誰先反應過來,大喊一聲:“臥槽!” 這一聲如雷貫耳,驚天動地,把還在原地愣著的眾人給喚回來了。 表情不可謂不尷尬,不可謂不驚悚。 阮、阮檸?! 你跟我說眼前這個可愛呆萌的小同學是那個頭發常年臟亂長、一臉陰沉、身上隨時都臭烘烘的阮、阮檸? 開的什么國際玩笑。 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心臟感覺受到了暴擊。 剛才還在調戲阮檸的幾個男生臉色也很難看,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說話了。 至于在背后嚼舌根的那幾個,只是有些吃驚,但臉上并沒有在背后說人壞話被當事人撞見了的窘迫。 因為即便是阮檸在他們面前他們也敢說,反正又沒有人幫他出頭,怕什么。 不過這阮檸只是剪了一個頭發,怎么感覺樣子都變了。 該不會去整容了吧? 阮檸這時候卻很淡定,雖然感覺很驚訝,但大家的反應也沒有很過激,他突然松了一大口氣,算是成功邁出第一步了。 快上早自習了,鄭鵬招呼著大家回到座位,他也很想不通,阮檸平時在班上像個透明人一樣,性格還不好,和人說話沒兩句是好語氣的,怎么突然就變得這么友好了?而且還變得這么……乖。 身為班長,他每天除了學習就是管理班級,倒沒時間去參與班上人的八卦,對所有的同學都是一視同仁的。 剛才沒認出阮檸他也覺得有點兒抱歉,于是在所有人回到自己座位后反過來對阮檸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剛才沒認出來?!?/br> 阮檸記得,這個班長在書里就是一個老實人角色,平平淡淡,還是挺好的。 阮檸:“沒關系的,謝謝班長?!?/br> 鄭鵬只是出于客套,把話說完也就回座位去了。 阮檸又拿出語文書背,他能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探究的視線,卻也只能裝作不知道。 不過········· 張飛就坐在他旁邊,被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還是有那么點兒不適應。 于是阮檸轉過頭問他:“怎么了嗎?” 張飛一頓,反應過來:“???······啊,沒、沒事兒?!?/br> 阮檸也沒說什么,轉頭繼續看書。 過了一會兒,張飛實在是忍不住了,道:“喂?!?/br> 阮檸:“嗯?” “你······你真是阮檸???不會是他的雙胞胎弟弟吧?!?/br> 張飛一臉“你就是他的雙胞胎弟弟”的表情,阮檸沒忍住笑出了聲:“我真的就是阮檸啊?!?/br> 阮檸笑起來臉頰有兩個非常明顯的小酒窩,讓張飛猛地一下給看愣了。 這阮檸顏值怎么這么高? 或許他也應該去剪一個頭發了。 既然說了不是別人,張飛也不再堅持,他是個Beta,聞不到阮檸身上的味道,但平時阮檸不怎么好相處,他和他也沒怎么說過話。 不過今天,或許是因為剛才那個笑,張飛突然覺得,也許同桌也不是那么難相處呢。 于是他便試探性地問道:“你······你那個傷,還好吧?” 阮檸知道他說的是自己被打的事情,畢竟不是真正的他,所以也沒什么好難為情的,而且他現在可是要重新開始的,便道:“我還好,謝謝你?!?/br> 得到回應后張飛也放開了許多,手舞足蹈地和阮檸天南地北地閑聊起來。 阮檸本來想看書,但又不好拂了張飛的好意,也覺得這個情況他不太看得進去,便也跟著墮落了。 說到最后,張飛覺得才是第一次認識阮檸,甚至有些相見恨晚,不知道是不是學渣間特有的特性。 阮檸還給張飛分了兩顆自己隨身帶的大白兔奶糖。 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出于好心,張飛道:“其實我覺得你真的不至于,雖然謝執長得很帥又有錢,但他不喜歡你,也不一定適合你,有一句話怎么說來著,輕扭的瓜不甜?!?/br> 一起談了這么多,他倆熟絡了不少,張飛算得上是阮檸的第一個朋友了。 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于是阮檸點了點頭,道:“我已經想通了,謝執肯定不適合我,我都放棄了?!?/br> 張飛還驚了一下,隨后又一臉“孺子可教”的欣慰,以為阮檸是真想通了:“你能這么想就最好了?!?/br> 早自習快結束的時候班主任讓阮檸去了一趟辦公室。 班主任姓張,叫張靜。是個四十歲左右家庭幸福美滿的成熟女性。 她知道阮檸的情況,這么久了,對他的事兒也有所耳聞。 說實話,她也挺頭疼的,阮檸平時為人孤僻,又倔,根本聽不進去她說的,要是普通人也就算了,關鍵還是謝執,謝執家里有點兒背景,阮檸照此下去,只有吃虧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