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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楚心樂第二日還是給薛蠻送了個禮物。 薛蠻看手中的那簇做工還算精細的紅穗,一臉疑惑。 “這是李......我娘昨夜給編的,說是咱倆一人一個?!背臉氛f罷抽出背在身后的弓,薛蠻看見和他那個一模一樣的紅穗已經吊在弓上。 薛蠻其實對這個紅穗異常喜愛,畢竟從沒人送過他這種禮物,但他還是要擺出一副自己大發慈悲收下的模樣說:“既然如此額,那我就把這個也帶上吧?!?/br> 他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帶的比誰都快,那一整天里,不論見到丞戒還是府中其它下人,都要先把弓擺出來,問一句“好看嗎?” 等得到別人的肯定回答時,他才會心滿意足地走。 他們早就熟悉到無話不談,甚至說好以后要在同一天成親。 夏日的午后是最悶熱的,兩人卻喜歡蹲在魚缸前逗魚,累了就直接躺在樹蔭下。 “我爹今日又給我物色了幾個大家的姑娘,我瞧了瞧畫像,一個個長得還不如你好看?!毖πU仰頭瞧被風吹晃的樹葉。 “嘿,你這話到底是在夸我還是在罵我?!背臉樊敿磁乃徽?。 薛蠻不在意,又問:“不過說實在的,你喜歡啥樣的姑娘,給我說說,我也能替你物色物色?!毖πU聊起這個立馬興奮,他坐起身,欣喜地等楚心樂的回答。 楚心樂抿起唇思付片刻,說:“就我這樣的,人家只要不嫌棄我就可以了?!?/br> “別別別,我還不了解你?”薛蠻直接插話:“別整那些虛的,說實在話?!?/br> 楚心樂一看這樣行不通,才認真思索道:“性格嘛,要溫順乖巧些,不然定是要欺負李......欺負我娘,做飯不會的話也沒關系,我來就成,就是要為家里多打算點,能夠勤儉持家,就像......”楚心樂絞盡腦汁,才想出來個比喻:“就像小白兔一樣!” 薛蠻百無聊賴地躺回去,嘴里叼根草,說:“你要求還怪多?!?/br> “嘖......這不你讓我說的嗎?”楚心樂白他一眼,問:“你呢,薛家主給你物色那么多姑娘,你就沒一個看上的?” 薛蠻搖頭,直接道:“沒有,誰能配得上我薛蠻??!” “......”楚心樂朝他豎個大拇指,說:“有本事你就孤獨終老?!?/br> “那不行,那這樣的話你得陪著我?!毖πU轉了個身面對楚心樂,用手撐著腦袋看他。 楚心樂只笑不答。 薛蠻見狀軟磨硬泡,也只換來楚心樂一句:“困了困了,睡覺?!?/br> 楚心樂以為他也許就這樣待在薛蠻身邊一輩子,輔佐他當上家主,薛蠻也是這樣想。 可老天爺又怎么會對楚心樂如此和藹?楚家滿門的冤魂都在等他去報仇,他偶然發現薛成繼身上的玉佩,上面雕刻的圖案,他曾在楚家被燒的那夜見到過,雖然當時所見是破碎不全,但楚心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確定,那個圖案和薛成繼所帶一模一樣。 后來真等他查起來,所有答案仿佛準備好一樣浮出水面,楚家滅門慘案真兇的所有矛頭都指向薛成繼。 深秋的夜總是冷得想要蝕骨,楚心樂事先將李漣漪送出,他潛入薛成繼的房間,打算與之同歸于盡,可真等他站在薛成繼床邊時,似乎又不想死了,李漣漪還在等他,薛成繼殺了楚府全家,薛蠻卻待他如兄弟,這個仇該怎么報?楚心樂一時間想不清楚。 “后悔了?”身后突然傳來聲響。 楚心樂拿出弓與箭轉身對準。 薛成繼沒點燈,他從黑暗處走出來,面上的慈祥消失得一干二凈。 “你早就知道?”楚心樂瞇起雙眼,他拉弓的雙手發抖。 “不算早,最近瞧你神色慌張才留神,”薛成繼嘆口氣,說:“你到底是誰?楚家人?” 楚心樂閉口不言,拉弓的手不住顫抖。 “不對,當時絕不可能留下一個活口,楚家所有人都已經......”薛成繼突然睜大雙眼,那雙發亮的眸子里透露出些許危險之意,他似乎發現什么,對楚心樂的話語又冷下幾分:“你早該死了,你這個余孽!你早就該———” 可話還沒說完,薛成繼便一口鮮血吐出,緊接著一只長箭準確地射穿他的心臟。 “爹,你叫我來——”薛蠻此刻正巧推門而入,便瞧見這樣一副景象。 寒風吹落院中的黃葉,窗外投進的月光猶如一道分界線,薛蠻在明,楚心樂在暗,而薛成繼依然倒在中間,斷氣了。 楚心樂猛地驚醒,卻發現窗外還是黑的,邢雁鴻睡得淺,被他這樣一折騰也清醒過來,坐起來,借月光瞧見楚心樂滿臉的汗不禁皺眉,替他擦拭干凈,這才問:“做噩夢了?” 楚心樂驚魂未定,他虛弱地抱住邢雁鴻,將頭埋在他懷中,說:“當初薛成繼先是中毒,后來又中了一箭,剩余的毒藥在我房間找到,而薛成繼就死在他房間中,死在我面前?!?/br> 邢雁鴻沒想到他會突然跟自己說這些,但還是安撫著他的后心,說:“這些都與你無關?!?/br> 楚心樂輕笑一聲:“是啊,這些都與我無關,”他從邢雁鴻懷里抬起腦袋,雙眸認真地看著他,在冰冷沉靜的夜里,低聲說:“薛成繼不是我殺的,你信嗎?” 院子里梅花枝上的積雪掉落下來,發出窸窣聲,幽黑的夜里,邢雁鴻緊摟住楚心樂,親吻他的鬢角,輕聲嘆息道:“易安,我信,你說什么我都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