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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雁鴻并沒睡,楚心樂勾起眼來瞧他,他們在黑暗中等待,許久后,楚心樂聽到邢雁鴻的一聲嘆息:“易安啊......” “伯鸞,”楚心樂抬手摟住邢雁鴻的伯鸞,他仰起頭,在邢雁鴻的唇上親一下:“那些流民,一直奔游在外,絕不是辦法?!?/br> 他雖只說這一句話,但邢雁鴻敏銳的捕捉到其中的要點,楚心樂找到辦法,他能夠救那些流竄在外的災民。 “你當真有辦法?”邢雁鴻問。 楚心樂點頭,他的眸子發光,語氣中是前所未有的輕快:“最快的辦法就是讓流民回去?!?/br> 邢雁鴻懂了他的意思,他幾乎懇求道:“沒有其他辦法嗎……” 羽翼漸豐的鷹崽露出脆弱的神情,他的話夾著嘆息沉隱在黑暗里,厚積的白雪反射出皎潔的月光,卻被厚重的帳篷阻隔在外。 楚心樂擁緊他,手掌放在邢雁鴻寬闊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撫摸,語氣惆悵卻堅定:“我的伯鸞啊,看你平安回家,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事,可人總要往前走啊伯鸞,世家的制衡已經變得脆弱不堪,我曾經認命過,可我發現這些舊的制度已經無法延續,太陽每天照常升起,可這并不意味著人也要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若是再這樣妥協下去,伯鸞,楚家便是最好的先例,我不能讓他們針對九原?!?/br> 他說的緩又慢,似乎透過邢雁鴻的雙眼看見未來。 “奉天是個土壤肥沃的地方,每年的糧食豐收不只能自給自足,他們有的是余貨,身無分文根本娶不了九原的鷹崽,八千的易安軍配不上我的邢伯鸞,奉天,琴川,整個安定的中原,這才是迎娶伯鸞的聘禮?!背臉飞熘笓徇^邢雁鴻額間的碎發。 邢雁鴻將他狠狠地裹進懷里,他終于明白,他們彼此不是分離,而是為了下一次更好的重逢。 “我在九原,做你最堅實的后背,絕不會讓蠻夷入侵半分?!毙涎泺檶⑾掳晚斣诔臉返念^頂。 他們這一夜,都沒有睡。 楚松存曾經只想要中原太平,想要百姓安居樂業,可他唯獨沒想過,世家的制衡永遠保不了中原安定,這個道理楚心樂懂了,可他懂得太晚,在楚家被那場大火吞沒后漫長且痛苦的九年里才明白,他接過楚松存手里即將熄滅的火把,將其燃成原本的模樣,可他并不僅限于此,這一次,他并不試圖同其他世家并肩,鳳凰家的狐貍露出昭然若揭的蓬勃野心。 他要一統中原,他要做天家第一人。 第二日一早,楚心樂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邢雁鴻的身影,楚心樂披上大氅,掀開帳子,便看見不遠處正訓練的邢鷹軍,然而邢雁鴻不在那,身旁下人走過來,和楚心樂說了幾句話,便帶著人朝一旁的帳篷中走,楚心樂掀帳進去時,只見邢雁鴻在中間,旁邊圍著劉臺牛,塵凡,凜皓他們,楚心樂定睛一看,發現應該在邢府的霍剛也來了。 邢雁鴻見楚心樂進來,笑著說聲:“醒了?!北闵焓肿尦臉愤^來,楚心樂看一眼幾人圍繞的桌上平鋪的中原地圖,便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 劉臺牛朝楚心樂問聲“主子好”,又接上邢雁鴻剛才說的話:“從九原通往奉天的路只有赤天糧馬道這一條,我家主子昨個也跟我和塵凡說過這件事,這幫自土匪聰明的很,這條道堵得嚴實,道上設了哨兵,只要有點風吹草動,奉天就能立刻做出防備來,硬攻絕對不是最妥當的法子?!?/br> 邢雁鴻點頭,同意劉臺牛的意見。 幾人一時間沒了話語,帳篷中陷入一片寂靜。 可若是不走赤天糧馬道,那應當如何通向奉天?這是唯一的道路,而土匪也就是看重了這么一條路,才敢堵住然后繼續為非作歹,奉天和琴川好似已經從中原割離開,原本最富饒的兩個州現如今民不聊生,甚至有不少好人家的男兒因為吃不上飯都被迫淪為土匪,他們搶劫周邊的村莊,但卻不甘攻進別的州,因此其他世家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那陳礦鳴料定我們只能走赤天糧馬道,是因為要從琴川進攻的話必須經過燕都和瑯琊?!背臉氛f:“燕都好說,已經是我們九原的一部分,至于那瑯琊......薛蠻此刻應還在汝南同施甄銘商量進攻九原的對策,他們料定我不敢出九原?!背臉饭雌鹧弁涎泺檶σ?,說:“那我就出給他們看?!?/br> 作者有話要說: 祝各位小可愛圣誕快樂喲~ 第73章 攻城 幾人商量過后,兵分兩路。邢雁鴻和凜皓帶領六千易安軍從赤天糧馬道向東南,而楚心樂和霍剛塵凡和兩千易安軍分波裝成商人模樣南下。 他們的兵馬并不多,與滿州的土匪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所以他們絕不能硬攻,只有智取才是他們勝利的唯一途徑,邢雁鴻帶領所有人安插在赤天糧馬道中間,他們不遠處就能看到土匪安營扎寨的地方,現在天色還亮,他們要等待時機。 邢雁鴻正給赤霄喂水,阿翡趴在赤霄邊上一動不動,看來是累了,金雕從天上下來,落在邢雁鴻肩上,凜皓走過來,接過邢雁鴻喂完的水的水袋,別在腰間,欲言又止,回頭看不遠處蹲著劃拉石子的劉臺牛。 他本來該跟著楚心樂,但楚心樂選了塵凡和霍剛,把自己給了邢雁鴻,雖說以人數過多太過張揚為原由,但多帶一人也是帶,劉臺牛心里有些不得勁,他總覺得自己在楚心樂身邊總是比不過塵凡,楚心樂也從未給他安排過什么難搞的任務,他開始害怕,怕楚心樂不要他,以至于一路上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