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
書迷正在閱讀:乘人之危[重生]、我養霸總們那些年、穿成殘疾反派的炮灰伴侶、[綜英美]當矮富帥遇上高富帥、我的玄學風靡全世界、穿成廢柴的毀容男妻、他的信息素好甜[穿書]、我筆下的海棠受穿到了我的世界、饕餮用“餐”全攻略(快穿)、他,不可復制[快穿]
寒冷的東風蜿蜒進樹林,陰森森的樹葉飄動,發出一陣陣凄厲地慘鳴。 那拉有兩個孫子,那仁德是他的小孫子,而那仁德還有一個哥哥,名叫那胡特,他們的父親海蘭在數年前入侵中原的戰役中被尋芳路和邢煙平一同擊殺,這一直是那拉心中好不了的的傷,結疤后又再次潰爛,潰爛后又結疤,那拉把這塊傷緊緊捂住閉口不提,甚至已經流膿發散。 比起他哥哥胡特的心思縝密,那仁德的暴躁易怒一直是他致命的弱點,可胡特似乎意識到這條弱點,他不再讓那仁德帶領蠻軍,而是轉帶卓軍,卓軍的打法要比蠻軍有些組織,他們不會只死命地去聽那仁德的指揮,這是胡特放心讓他一人去圍殺杏菖的原因。 深靜的密林里只有廝殺聲,這天亮得太慢了,仿佛漫長的黑夜根本沒有盡頭。 杏菖還未來得及翻身上馬便聽到長箭飛馳而來的聲音,他只得旋身躲開,因此錯過了唯一上馬的機會,只得就著這種姿勢抵抗騎馬攻擊的那仁德。 那仁德騎馬揮砍,杏菖側身躲避之余朝那仁德砍過去,無一例外,全被那仁德憑借騎馬優勢躲開,兩人上下懸殊太多,杏菖根本無法使出真正的力氣,他趁那仁德再一次發動攻擊之時,再一次直腰要砍,那仁德顯然已經料到,可他剛輕蔑地抬身躲避之時,杏菖卻突然弓腰單膝彎下朝馬腿砍過去。 速度太快,力氣又太大,那仁德一時反應不及,沒有立即躲開,只能手牽韁繩想要將馬拉起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他感覺自身不受控制,一聲凄慘凌厲的馬叫聲響徹密林,那仁德連同他的坐騎一同朝前栽去,杏菖沒有放過這個機會,趁那仁德自顧不暇時從后放砍下一刀,直劈那仁德顱頂。 而那仁德反應也是迅猛,他在馬朝前栽的那一刻毫不猶豫地放開韁繩自馬背上一躍而起,在地上翻滾一圈后躲開杏菖的攻擊安穩落地。 他抬眼時的狠戾如同一匹惡狼,看滑出去的馬匹在地上不斷抽氣,兩只前蹄已然模糊不清,流出的鮮血匯成河流一樣橫在兩人中間,它在地上四只腳撲騰許久,在廝殺聲中斷了氣。 那仁德的眼神更狠,他握住彎刀的手緊上幾分,雙肩隆起的肌rou昭示著他被徹底激怒。 “這是我最心愛的坐騎,我要讓你拿命還!”那仁德大吼著朝杏菖襲去。 杏菖吐了口嘴里的血唾沫,不甘示弱,揮刀相向。 兩人踩過那條血河,濺起一朵朵盛開的血紅水花,兩把利刀摩擦在一起,刺耳的尖鳴使得周圍的人頭昏腦脹,密林早已血濺落葉。 那仁德被激怒了,他每砍下一刀都用盡渾身力量,杏菖不甘示弱,每擋下杏菖一刀都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劈過去,那仁德暴喝一聲一躍而起,天邊的亮光被他龐大的身形遮住,杏菖抬頭時許久不見光的眼被刺激,他微瞇起,橫刀抵擋,誰知那仁德這一刀竟比原先更加使力,杏菖被硬生生地擊跪在地。 “我說了,你要為我心愛的坐騎陪葬!”那仁德脖上青筋暴起,他這一刀使出畢生力量,勢要將杏菖砍趴在泥里。 杏菖竭力抵擋,兩人握住刀柄的手因為用力而顫抖,鋼鐵摩擦的刺耳聲像是兩人心中緊繃的弦。 “我也說了,你們這群野狼,就該滾回自己的臭洞里!”杏菖忽然泄力,在那仁德劈向顱頂的瞬間猝然翻向一旁,然而還是太慢,肩上被刀削去塊rou,他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疼,翻滾瞬間抬腳踹向那仁德還未完全好的左手。 “啊啊啊——?。?!” 只聽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聲,他那只左手完全廢了。 杏菖沒給那仁德緩沖的機會,他將那仁德右手里的刀踹下,揮刀便朝那仁德天靈蓋砍,鋒利的刀刃閃過一道天邊泛起的白光,已經滑開那仁德額頭那層厚實的皮rou,天際的光線被翻滾的騰云遮住,已經有些亮意的天色再一次暗下去,頭顱爆開的畫面沒有發生,后面的騎兵投擲繩索牢牢拴住杏菖那只持刀的手腕,一使力將他掀翻在地。 那仁德被周圍的卓軍扶起來,杏菖立馬換手拿刀想要砍斷繩索掙脫,奈何騎兵反應要比他迅猛,又是一根繩索抽過,杏菖兩只手都被束縛住,儼然一副要被五馬分尸的模樣。 胡特考慮得太周全了,只讓那仁德帶領卓軍顯然不能放心,他便讓自己這個英勇善武的弟弟帶上自己八十人的精騎,藏匿于林中,保護那仁德的安全,不到緊要關頭不得插手。 擒賊先擒王。 杏菖深知這個道理,因此從一開始他便收斂實力,逼著那仁德發怒,本來剛才就能將其拿下,可他竟然沒想到,那仁德居然還有蠻軍,他掙扎不開,被拖拽在泥里,眼見那仁德拿起刀一步步走過來,逆光站在他身前,看不清臉上猙獰的模樣,更看不見那仁德眼中濃烈的殺意。 自家主子還在北面養傷,家主正孤軍奮戰,南面的劉龍等待他去支援,九原邢家已經處于岌岌可危之地步,他不能死! 抬起的刀閃過杏菖的眼,他應該閉起來,可他卻死死地瞪大眼,不顧光亮的刺痛,九原的兒郎流淚了,他不甘心就這樣死! 他該戰死,該在沙場上灑熱血拋頭顱,九原的鷹們該把蠻人這些臭蟲的腦袋撕下來,而不是死在這場密林埋伏中! “去給我的坐騎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