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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心樂也想不到這人居然這個時候還能想到別處去,他推開人,冷臉說:“我看三公子腦袋里沒別的東西了?!?/br> 邢雁鴻被推開也不惱,點點頭,大方地承認說:“是了,我腦袋里都是你,睡前想的是你,睜眼第一個想的也是你,想你什么時候能夜夜在我枕邊,什么時候你心里也能全是我?!?/br> 他們四目相對,火把照亮他們半張臉,周圍的人都在忙,壯漢和邢家軍們忙鑿石,婦人老人忙盛飯,沒人注意他們,可楚心樂耳根卻不自覺地熱起來,眼前這個臭男人太壞了,壞到心里去了。 “你還沒告訴我施甄冥怎么愿意把人借你?!背臉烦堕_令他無法回答的話題,把問題繼續繞回來,拋給邢雁鴻。 邢雁鴻看出他的躲避,但不生氣,老實回答:“我把這次的功勞都給他?!?/br> “原來他在這等著呢?!背臉坊腥淮笪?。 邢雁鴻點頭微笑。 “呵......”楚心樂笑,火光映在他眼里,卻像寒光,忽然,他抬眼看邢雁鴻,手摸上脖頸的鳳凰,說:“他搶你的功,那我就裁他一臂?!?/br> 第49章 疫病 等到第三日傍晚,石頭終于鑿開,微弱的細流從石孔里流過來,渴了幾天的人都迫不及待地伸頭去搶,他們像是失去理智的野獸,來勢洶洶,根本無法阻止。 施郝銘在前面攔,楚心樂和邢雁鴻在后面堵,上游頓時擠滿人,他們爭先恐后,生怕自己撈不著半點,熙攘吵鬧地推拒著。 “不好啦!快來人??!這有人倒了!”后面有人大喊。 “又倒了一個!”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又有一人喊起來。 楚心樂與邢雁鴻對視一眼,跑過去,見兩人不在同一個地方,但癥狀相同,他們皆劇烈咳嗽,脖頸連接下顎處起來密密麻麻的紅疹。 “怎么回事?”邢雁鴻問。 “不,不知道??!剛才還好好地搶到水往回走,誰知道突然開始咳嗽,咳著咳著自己就躺下了!”那人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情況,被嚇傻了,答話時帶著抽搐。 “快去叫大夫!”楚心樂往后喊,施郝銘應聲趕緊往中心街上跑。 此時已經快到半夜,街上店鋪早就關門,除了那些在東南邊鑿石的人,其余人不愿多惹麻煩,全都緊閉大門。 “又有人倒了!” 漫長的等待里不斷有人倒下,他們的癥狀一致,這不得不令人細思極恐,短短不到一個時辰里,已經接連倒下二十余人,只有疫病才能傳染得如此之快! 還沒倒下的人全都惶恐不安地捂住口鼻,他們聚在一起,離那些人要多遠有多遠。 邢雁鴻派去的凜皓最先回來,但是只他一人,他喘著粗氣跑過來,朝邢雁鴻和楚心樂搖頭,說:“找不到大夫,沒人愿意出來,而且…… 他欲言又止,看向身側那群緊捂口鼻的人,沒直接說,怕引起更大的恐慌。 楚心樂看出他的猶豫,轉身朝那些人笑著安慰說:“大家莫怕,郝銘已經找到大夫,一會就能帶過來,這癥狀瞧起來并不一定就是疫病,大家先去那邊屋里歇著?!?/br> 他的話總是有讓人安靜下來的能力,眾人看著這位風度翩翩卻與他們一同鑿石的施家二公子,信任感是一點一點積累下來的,他們這些人早已聽從楚心樂的吩咐,只是一句簡單的安慰,他們就能放穩心,聽話地進屋去。 等到河道邊只剩下他們,嘈雜瞬間安靜,只有水流從石孔里淌出的清脆聲。 夜里的風很涼,空氣里彌漫開一種蕭瑟干燥的味道,凜皓嘆息地說:“不只這里,城里也有幾人發病?!?/br> “若是疫病的話這里最先發病,病原應在此才對,除了你和施郝銘,沒人從這里離開,里面怎么會染???而且這病實在突然,怎會無緣無故就傳出來?”邢雁鴻聲音森然,他的聲線潤濕了空氣里的干燥,讓楚心樂難受的鼻腔得到慰藉。 還未等細想,邢雁鴻突然從他懷里拿出帕子捂在楚心樂的口鼻上。 “就這樣老實地捂著?!彼穆曇粲行┐蝾?,臉上擔心的神色掩藏不住。 楚心樂發覺,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出事。 “我沒事?!背臉钒参克?。 邢雁鴻懷疑地搖頭,說:“你的身子我比你清楚,捂住,聽我的話?!?/br> 楚心樂沒在反駁,他抬手覆上邢雁鴻的手,細膩的指腹摩挲他手背的粗糙,手鐲露出來,在明艷的火把里顯得更清透冰然。 這樣火熱輕佻又細膩熱烈的鷹崽,怎么會有人不喜歡呢? 楚心樂想,他從未去過草原,也從未見識過九原遼闊的天與山,但他看向邢雁鴻時,卻發覺自己什么都見過,他走過草原,撫摸過九原的天與山,那都是邢雁鴻,那都是他心之所向。 施郝銘還未回來,天越來越晚,人心經不起考驗和折磨,若是楚心樂說得話沒有兌現,那些人當初有多相信他,便會有多憎恨他。 “嘖......你在這待著,我去找大夫?!毙涎泺櫭嫔溉粐烂C,他雙手握住楚心樂的雙肩,手指幾乎要掐進楚心樂的皮rou,楚心樂能感覺到他指尖的顫抖,明明入秋的夜不熱,他清晰地看見邢雁鴻額上流下的汗,有些沙啞的聲音環繞在耳邊:“易安啊,聽我的話,離他們遠一些,不管什么事,都等我回來?!?/br> 楚心樂被手帕捂住口鼻,輕緩的呼吸使得手帕鼓起又扁下,他近似貪婪地享受邢雁鴻的擔心,甚至想小孩子氣又偏執地拒絕他,看他更擔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