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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凡點頭,說:“施府只找到這幾本?!?/br> “已經夠了,去歇著吧?!?/br> 塵凡得令退出屋。 楚心樂翻著書冊,油燈搖擺,有些晃眼,他還沒沐浴,身上的汗浸濕衣衫,他拿出帕子擦干臉上的汗,放到一旁。 “還不睡?”熟悉的聲音打斷他,楚心樂翻書的手明顯放慢。 里屋的簾子被撩開,邢雁鴻走出來。 “看來這習慣改不掉了?!背臉窙]看邢雁鴻,依舊垂眸看書。 邢雁鴻也不在意,仿佛從前的事沒發生過,他坐在一旁,拿過楚心樂喝了半杯的茶慢慢品,說:“三公子沒打算改?!?/br> 之后又起身站在楚心樂身后,朝前傾身,雙手撐在他兩旁的椅把上,把人圈在懷里,頭稍低放在楚心樂左肩,與之耳鬢廝磨一樣,瞧楚心樂手里的冊子。 “中原地形圖?”低沉的嗓音在楚心樂耳邊響起,恍惚間兩人似乎還在那夜的酣暢淋漓,“要逃了?” 楚心樂沒理他,耳垂卻漸漸漫上紅,他故作鎮定,說:“是呀,把地形記下來,方便跑呢?!?/br> “死記硬背可不好,三公子教你?!毙涎泺櫽沂种干先昴?,“中原地大物博,分七大洲,而坐落于西南角的汝南與其他六洲離得遠,再加上西東各圍永宜山和孤鶩關,南橫云臺關阻擋,僅有北面汝燕馬道直通燕都?!毙涎泺櫜辉僦溉昴?,而是改向汝南東北方的燕都,順便摸一把楚心樂的手,接著說:“燕都南有燕瑯海道與瑯琊相連,東有燕奉海道同奉天相接,北面又連赤天糧馬道,不過兩年前這條道被奉天的土匪占了,堵住過不去,相當于作廢?!?/br> 楚心樂躲開邢雁鴻的手指,思付片刻說:“奉天的土匪頭目很聰明,他知道其余世家中九原邢家是他無法抵抗的,臨安在最南面,他自然不怕,因此他切斷赤天糧馬道,而在九原東南方有通天闕阻擋,因此赤天糧馬道就成了九原與奉天唯一要道,而奉天可是東有天都港對外,南有永安港至琴川,是個樞紐寶地?!?/br> 邢雁鴻無視他的躲避,偏頭在人光滑的臉頰上親一口,夸贊說:“易安聰明?!?/br> “......” 楚心樂側首看他,兩人呼吸交錯,邢雁鴻眼里明顯是得逞的笑。 “奉天是個好地方,誰都想要,可最后爭來爭去,倒成了土匪的窩?!毙涎泺櫉o視楚心樂眼中怒氣,問:“你對第七世家可有了解?” 楚心樂稍愣片刻,似在組織思考,之后他轉回頭繼續看手中圖冊,說:“第七世家是蠻夷部落里排擠出來的一個分支,當時能夠在中原落腳并占據奉天是因為他們能夠給蠻人最強大的打擊,后來,中原被破壞的最慘烈的一次,就是蠻人從東城門自奉天打進燕都之時,當時中原脈絡慘遭抨擊,各世家咬定第七世家尋家,也就是蠻夷部落中的阿克饹部,然而尋芳路并沒否認,卻帶整個尋家奮力驅除蠻人,給了他們最致命的一擊,導致他們往后十余年只得在中原境外虎視眈眈地養傷,而尋家也因此全軍覆沒......沒留下一個人?!?/br> 邢雁鴻稱贊道:“不錯,所以蠻人如今卷土重來打定九原的主意,因為尋芳路將天都港的港口縮小,讓其無法再有機可趁?!?/br> 楚心樂有些疲憊,他起身,把書冊朝桌上一扔,活動筋骨進了里屋,等他脫衣躺下,油燈突然滅了。 邢雁鴻吹滅燈進來,躺上床,又把楚心樂往里擠。 “你做什么?三公子,前些時日的話難道全都忘得一干二凈了?”楚心樂嘲諷說。 邢雁鴻抬臂把人攬進懷里,下巴放在楚心樂頭頂,說:“難道你也忘了?拿你三公子的帕子,還帶三公子送的玉鐲?!?/br> 他明顯感覺懷里的人身子一僵,小心思被拆穿,楚心樂沒臉沒皮地說:“這是我該拿的,三公子當我白睡嗎?艷香樓里的姐兒們睡一晚還要給銀子呢?!?/br> “你和她們不一樣?!毙涎泺櫿f,又想到什么,解釋說:“我去樓里只喝酒?!?/br> “那你在我這呢,干什么?只睡覺?”楚心樂問。 邢雁鴻手在他后頸捏了捏,嘆氣地說:“易安,我在追你啊?!?/br> 第43章 端倪 “今日來得挺早啊,銘兒?!焙顮I囡剛來,還在打哈欠,就見楚心樂走進來,穿得還是那身青衣。 楚心樂朝他一笑,正好看見下人往里扔血塊。 “有那么多豬血?”楚心樂問。 侯營囡瞧他手腕上的手鐲,心思沒在他的話上,隨便答:“豬沒那么多,人有......”他瞬間閉嘴,眼神從玉鐲向上移到那張明艷秾麗的臉,嘿嘿笑起來:“人多,養的豬就多,放點血而已,自然夠了?!?/br> 楚心樂看他那張裝瘋賣傻的臉,也笑,像是明白他的意思,慢悠地點頭,那那雙含情眼睨他,說:“這樣嗎......” 夏越來越近,臨安已經開始進入炎熱時期。 云既明還是會來清安院,不過來的時間不多,有時待一會便會走,索性到了夏日醫館里幾乎沒有病人,倒是有些來討綠豆水喝的流民。 邢清章不知道云既明在忙什么,他已經完全習慣人在身邊陪伴,如今又剩下他一人,心里難免會失落。 這夜,他剛要熄燈睡下,便傳來敲門聲,平安睡得熟,沒被驚醒。 “是誰?”他輕聲問。 屋外沒有聲音,可又是三下敲門聲,邢清章走近,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