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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雁鴻其實也只是猜測罷了,他從不相信有什么借尸還魂的離奇事,可施葭銘自從落河到醒過來,一件件一樁樁都不由得他去想,已經躺進棺材的人怎么自己起來了?僅僅是失憶就能性情大變?再加上他今日買的那些銅簪破釵,能做什么? 除楚家的暗器術,他想不出別的。 “看,這就是你的態度,分明是你不愿意讓三公子當你的靠山?!毙涎泺櫹蚝笸?,順手把金釵拿回來,塞回懷里。 楚心樂意猶未盡地搓搓手指,說:“三公子也到了該娶妻的年紀,看不出來,有心上人了?” “是啊,有了?!毙涎泺櫜槐苤M,大大方方地承認,只不過懶洋洋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金釵看來也是送給那姑娘的?!背臉沸Φ?。 邢雁鴻頷首,鷹眸盯住楚心樂露在外的半截脖頸,說:“用來把人拴住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小可愛觀看~ 第7章 得器重 凜皓等在院子外面,見邢雁鴻撐傘回來,這才放下心,迎上去。 “公子今日回來的晚,可是路上遇到什么事?”凜皓走過去把傘接過來,給邢雁鴻撐好,邢雁鴻百無聊賴地朝前走。 進了院子關上房門,眼中輕佻盡散,狠戾全現,擺擺手,說:“云既明那邊可有什么消息?” 凜皓把傘收起來,說:“云公子那邊不好過,云老爺中風,也不知道是人為還是天意,不過琴氏和云段目現在坐不住,云段目背后似乎有高人相助?!?/br> 邢雁鴻把藏在里屋的阿翡喚過來,拿桌上的rou喂給它,問道:“此話何意?” “云庭柯身體還算壯健時,云段目在家里根本說不上話,云庭柯偏向長子云既明,琴氏偏向次子云段目,可爛泥扶不上墻,云段目整日就知道泡館子吃酒耍樂,而云既明跟著云庭柯把云家治理的好,臨安城里的百姓也安樂,可云庭柯前些日子不知道怎么中風臥床不起,家里人心渙散,而臨安也涌來一大批自琴川逃難過去的難民,云段目卻像突然開竅一樣,把家中賬目算的仔細,各個商行管理也做的毫無紕漏,暗地里拉攏云家老掌柜云牟一派,又有琴氏撐腰,云既明如今在云家......”凜皓說到這,閉了嘴,對邢雁鴻神情嚴肅地搖搖頭。 邢雁鴻斂下眸子,看阿翡把rou撕爛,喃喃道:“高人......” 臨安如今外強中干,看似金玉其外,實則敗絮其中,大批難民的涌入打亂了原本平和的生活,而云家內部,更是分幫結派。 云既明起初并沒將云段目當回事,可他這個弟弟現在做的一件件事都要把他往深淵里推。 錢益替云既明脫下外衣,把手中書信遞給他。 云既明接過信,抽出來看兩眼,就著燭火燒成灰。 “二公子難道又有什么動靜?”錢益自小和云既明一起長大,比云既明小幾歲,說是親信,實則已經算兄弟,比云段目那個有血緣關系的親弟弟都要好。 云既明搖頭,他生得一張好樣貌,笑起來看似親和,可現在面上沒有神情,半張臉隱在燭光里,映得尖銳分明,眸子比常人都要深,漆黑如墨。 他看著地上火盆里的那團灰燼,說:“云段目可真是攀上個大樹,這人,會算計著呢?!?/br> 錢益聽到這不禁慌神,急忙說:“那咱們現在豈不是很被動?!?/br> 云既明沒說話,眸子越過火盆看向不知道什么地方。 “那小兔崽子仗著自己背后有高人指點,恨不得將公子趕出云家一刀除去,公子怎么還能坐得???”錢益本來就性格張揚,不是什么老實待著的人,現在讓他坐以待斃,簡直如坐針氈,恨不得沖出去把人捆起來殺了。 云既明與錢益正好相反,他坐得穩,被錢益吵得腦仁疼,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站起身走到里屋往床上一仰,不愿再想,朝錢益擺擺手,說:“困了困了,先睡飽再說?!?/br> 錢益見他一副敗家模樣,又不能把人從床上拉起來教訓一頓,急得直跺腳,直接掀簾而出。 云既明睜開眼,直盯住床幔,擰緊的眉頭沒有展開。 方才那信是他自信使手中截下的,看樣子云既明與那人通信已經不是一兩天,這人能清楚地知道云家情況,了解云家商行賬目,把云段目這么一個窩囊廢教授出來,又能用法讓云段目短時間內就能順利拉攏云家人心,把自己這個嫡子壓下去,可見此人算計了得。 不過云既明翻來翻去地想,也想不出這人是誰,那字跡他從沒見過,五家之中最精通數算的就是暮家,可暮懷雨和暮修煙的字跡他都見過,至于暮懷風和暮竹校...... 云既明瞇起眸子,嘴唇抿成線。 兩人早在多年前楚家那場大火中被燒死,薛家如今連自己都顧不上,邢家與云家一北一南相隔甚遠,而九原五部如今關系僵持緊張,邢凌君若是真想拉攏世家助她一臂之力,何必要費盡心思去找云段目,而不是離九原最近的燕都暮家呢。 施家...... 云既明挑起眉,枕在頭下的雙臂有些發麻,他換了個姿勢,眉頭皺的更緊。 施家一向不問世事,專心煉丹,可除去這些,還有誰呢? 梅雨時節總是這般長,淅淅瀝瀝的綿雨弄得人渾身發潮。 邢家......邢清章! 云既明做起身,手肘撐住膝蓋,眸子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