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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一張臉此刻煞白,毫無活氣可言,連嘴唇都烏青的很,渾身上下一層薄薄的白色單衣,活像是骨頭架子上掛兩片白布,哪像是能醒過來的人? 這施家雖然樂善好施心地善良,看樣子也不像是什么好哄騙之人,眾人披麻戴孝皆望向他,并沒因他醒來而感到絲毫愉悅。 倒是他那自稱兄長的“老頭”開口道:“我倒要看看,是真還吊著一口氣,還是不知道哪方孤魂野鬼膽敢入我弟弟的身!” 說罷指間旋出利刃,直直沖向楚心樂雙眉正中,來勢洶洶氣勢如虹,哪有半分試探之意?明明不管他是不是施葭銘,都要將其置于死地。 好不容易活一回,還沒弄清楚來龍去脈又被一劍給刺下陰曹地府,那多虧! 楚心樂向來不做這種自虧事,見利刃劃破疾風刺來,立刻受驚似的抱頭蹲下,看似唯唯諾諾,但確實躲過一劍。 尖刃刺進墻邊沉木圓柱中,震得丁零當啷幾下,便靜止不動。 “哥,這世上哪有什么入身奪舍之事?不過都是說書的胡諏瞎編,弟弟可是惦念你和父親,這不才吊著一口氣拼死回來的嗎?”他將這雙眼用的很好,眼尾上勾,語調輕緩,可怎樣都不像是個男子該有的模樣,就連本來想要他性命的兄長,都被他給惡心得直翻白眼,二話不說,轉身離開這晦氣的靈堂。 楚心樂含情眼中余溫盡散,嘴角弧度寡淡。 生前同施家那可是毫無來往,不論是楚家葬于火海還是他楚心樂殺薛蠻爹娘,抑或是薛氏云氏共同討伐他楚心樂時,施家總是秉著一顆慈悲之心,絕不參與其中。怎得說,這施家脫離俗世,一心只想煉丹,倒是哪里發洪水出野獸時,施家才會歸塵下山,去送些銀兩。雖說施家狀似不欲爭權,可制毒倒是一絕,僅憑這一點,就能牽制住其他世家。 這些世家就像拴在一條麻繩上的五只獵狗,若是一只不顧其他咬斷麻繩,那么其余皆斷,五只惡狗相互撕咬,誰都爭不出個勝負只能遍體鱗傷,倒不如就這樣拴著這根快斷的麻繩。 要么說楚心樂不認識這施家公子,就連這施家家主,他都沒見過。 心中這些事走馬觀花一遍,他已被人送回自家屋中,兩個可人妹子站在門口,一邊一個,身上還是披麻戴孝,雙眼紅腫,一看就沒少哭,只不過按她們這地位,怕是連靈堂邊都不許看,也只能守在屋門口哭喪。 兩個小丫鬟看樣子哭完沒多久,就見自家公子居然被人給送回來了,當即目瞪口呆,圓溜溜的大眼珠子瞪著,眼淚還自其中往下滑。 “看好施二公子,別再一個不小心淹水里,可不是次次都吊著口氣,那么走運?!彼退麃淼男珠L身邊的丫頭,生的一副尖嘴猴腮,看人模樣也跟她主子似的一眨眼皮一個白眼。 楚心樂斜眸瞥她一眼,這話越聽越發毛,哪有半點擔心囑咐的模樣,倒像是威脅恐嚇詛咒,反正聽不出半點好來。 兩個小丫鬟看模樣就怕這位jiejie怕得要死,當即俯身弓腰,連連點頭忙說:“是是是?!?/br> 這位尖嘴猴腮的jiejie在他們之間得了面子出了氣,走回去的頭都要昂到天上去了。 待她走遠瞧不見了,兩個小丫鬟才將楚心樂匆匆拉進屋,把房門關好,這才拉過自家公子渾身上下檢查一遍,發現只是臉色有些慘白,才放下心來。 “公子,你可嚇死我和玉蓮了,我們倆,我們倆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br> 臉上淚痕還未擦干凈,這又開始梨花帶雨的哭起來,看得楚心樂不知所措,破天荒安慰道:“別哭別哭,我這不好好地在這坐著嗎?” “也是?!庇裆忺c點頭,見身旁人還在哭,抬手推她一下,怒道:“青竹,別哭了,公子都回來了,你跟誰哭喪呢!” 玉蓮說得不無道理,如今公子重新活過來,她要是再哭哭啼啼,確實不大吉利,便抿緊嘴拼死不發出聲音,一抽一抽的,淚珠子斷線一般往下掉。 一個青竹一個玉蓮,這施葭銘倒是怪會挑小丫鬟,一個個長得確實白凈水靈,身姿綽約,和塘中玉蓮林中青竹有得一拼。 楚心樂自家中突變之后,便跟隨李漣漪四處謀生計,連個玩伴都不曾有過,后來遇見薛蠻...... 想到這楚心樂眼眸不禁暗下去,長呼一口氣,含情眼里又帶著笑,不過如今他生在這個菩薩心腸的施家,倒是天施恩德。 “少爺,你怎么會想不開要去跳河?”玉蓮心思細膩,立刻問道。 青竹抹干凈淚,連忙點點頭。 “跳河?”楚心樂聽到這兩個字,再想到方才自己兄長那樣對他,以前在酒肆做工說書的那些沒少聽過,立馬聯想出一部大戲,定是惡毒兄長妒恨自己弟弟才貌雙全俊俏明艷,討得家中長輩一致歡心,惹得嬌娘們尖叫連連,這才暗下殺心,派自己身邊丫鬟趁施葭銘池邊賞蓮之時將其推下去。 “是啊,您自己跳下去的?!鼻嘀襁B忙道。 “......”楚心樂似乎沒聽懂他的話,問道:“難道不是什么人推下去的?” 玉蓮立刻搖頭否定,信誓旦旦道:“公子您不記得了嗎?是您自己跳下去的,當時我和青竹就在您身邊,可是沒攔住......” “......”楚心樂面上依舊淡定。 呵......好吧......果然話本中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