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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秦越下了馬,看著端坐在馬上的祁韶,略有些疑惑?!霸炔痪驼f要停下來休息,如今停了下來,大皇子怎么不下馬?” “本皇子就樂意坐這上面休息?!逼钌孛嫔殴?,他眼帶怒意地瞪了秦越一眼。 “哦~”秦越若有所思地點頭,眼里帶著一些明晃晃地揶揄,“那大皇子您多休息,本將軍和王爺去那頭走走?!?/br> 祁韶氣炸,原來這人明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是故意來笑他的。 “大、大皇子?!贝掖亿s來的太監氣喘吁吁,見他臉上陰晴不定,心中惶惶。 “還不快扶本皇子下去?!逼钌貎窗桶烷_口,他作勢下馬,然而牽扯到傷口,一瞬間疼的連眉頭都扭在一塊了。 秦越見了,暗笑活該。 第11章 一月后,陵安城。 天剛蒙蒙亮,天空上還余留著幾顆殘星,遙不可及的東面露出魚肚白,東城門值守的守衛們扛著長矛打著呵欠走到城門口,其中兩人上前將城門打開。 古舊的城門發出沉重的轟響,鐵門被緩緩打開,撲簌簌的灰塵直往下落,城門一開,外頭的冷風便灌了進來。 風中有震耳欲聾的腳步聲,不過這風太大了,吹的人睜不開眼睛,守衛抬手遮了下眼,避免灰塵灌進眼里,等風小一點了,守衛才慢悠悠放下擋著眼睛的手往外看。 這一看,便嚇得手中的兵器都掉在地上了。 城門外高頭大馬,戰旗獵獵,領兵的主帥身上銀色的鎧甲在晨曦的露白下反著寒光,再往后看,是烏壓壓一眼看不見尾的大軍,肅穆而又安靜。 “秦將軍!”待看清主帥模樣的時候,守衛們頓時開心歡呼。 其中一名守衛撒腿就往回跑,“我去通知劉副將,秦將軍到了?!?/br> “原地待令!”秦越抬手,他一只手拉著韁繩,另一只手抬起,作了一個停下的手勢。 秦越翻身下馬,笑瞇瞇地拍了拍打頭的守衛的肩膀,“喲,又撞上你們幾個值守了?!?/br> 那名守衛被拍的身體一歪,他的臉皺成一團,連連呼道:“秦將軍,輕點輕點?!?/br> 秦越撇了下嘴,“還是這么不經打,看來訓練強度還要加強一點?!?/br> “將軍!” “將軍!” 幾匹馬從城內疾馳而出,秦越扭頭一看,正好對上劉副將那張老淚眾橫如同皺了的橘子皮一樣的老臉。 劉威以及其他幾名隨行的參將一同下了馬,將手中的韁繩扔掉,立馬就單膝跪了下去,“屬下們拜見秦將軍?!?/br> 秦越揮手讓他們起身,士兵將他的馬牽上前,他翻身上了馬,“不必拘于禮節,先讓大軍進城休息整頓,你們路上在與我說一說陵安的近況?!?/br> “是?!眲⑼热似鹕?,也跟著上馬,上馬后,劉威又朝后張望了一下,面露疑惑。 秦越覺得奇怪,“你看什么?” 劉威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圣旨里,皇上不是派了宸王與大皇子來監軍,怎么不見兩位?” 他語意含糊,秦越挑了一下眉,“宸王與大皇子連續趕路引起水土不服,如今身體不適在后方調養身體,估計還要過些日子才能到?!?/br> 劉威松了一口氣,“真是天助將軍,那屬下先行安排,這樣即使那兩位來了,也不會妨礙將軍?!?/br> “等等?!鼻卦桨櫫税櫭碱^,“你這意思,是我會被宸王和大皇子轄制?” 劉威低聲道:“圣上無故派來宸王和大皇子監軍,可不就是打著防備您的意圖,而且宸王和大皇子不通戰術,這次是衛國和北齊聯軍,我們必須嚴正以待,一旦出現疏漏,怕是…………” 衛國從前與北齊的那場泗水之戰落敗的原因,不就是因為衛國監軍皇子爭功好利濫用職權,胡亂發號施令,導致衛國軍隊中計,被北齊坑殺十萬大軍。 劉威從得知圣旨內容后就一直在想對策,想著怎么在宸王和大皇子眼皮子底下架空他兩在軍中的信服力,沒想到宸王與大皇子沒有隨軍抵達陵安,劉威覺得這是上天開了眼,天助他也。 “你想多了?!睅兹说诌_軍營,秦越挑了下眉,“大皇子那邊可能需要人看著他別智障,至于宸王,本將軍傾慕追隨的人怎么可能犯那種低級的錯誤?!?/br> 劉威愣?。骸啊?/br> 啥?將軍你再說一遍你傾慕誰? 劉威的眼睛微微放大,一副驚詫不已的樣子,難道,難道他這是陰差陽錯的知道了秦大將軍三十多歲還沒成家的終極原因? 秦越以為他不信,皺了皺眉道:“怎么你還不信?宸王無論武功還是智謀都遠在本將軍之上,本將軍心悅誠服?!?/br> 他停頓了一下,不愿多說。 “你若不信,等過一些日子你就懂本將軍的意思了?!?/br> …… 與陵安交界是衛國的邊城,扶風城。 腳踩在扶風城的土地上,祁韶雙腿都在發抖,他怎么也沒想到一覺睡醒,就換了天。 祁恒那個喪心病狂的,竟然給他下了藥讓他昏睡,然后帶著昏迷不醒的他以及名叫鄭二的隨從,三人就這么單槍匹馬地闖到了敵人的大本營。 與陵安的安靜不同,扶風城里熱鬧的仿佛像過年,街邊道上小販們擺著攤子與面前的客人推銷,除了偶爾經過的巡邏兵,半點看不到戰爭的緊張氣氛,城中一片百姓安居祥和的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