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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長空感覺到臉頰的微涼,不由一愣,回過神的時候,他家系統已經出去了,山洞內暫時只剩下了他一人。 少年心情極好的走到洞外,不出他所料。那個黑心蓮就在門外,他放緩腳步慢吞吞的在花懷君的身旁繞了一個圈,奶音奶氣的重復了一遍宿主的話:“我喜歡系統?!甭曇粼诎狄估锔裢馇逦?。他滿意的看見花懷君臉上難看至極的神色,心情變得前所未有的舒暢,欣賞了好一會之后,才去找他的大長老。 花懷君扭頭看著魔宗宗主趾高氣昂的背影,冷冷一笑。 他師尊告訴過他根本不喜歡他,他居然還在誘哄師尊,真是無恥之尤。 花懷君在洞外站了好久,才把心底的燥怒壓下去,悄聲走進洞內,抬眸一看,他的師尊已坐在床沿閉眼沉睡,頭部倚靠在床柱上,烏發略有些凌亂的散于胸前,褻衣穿的整整齊齊,雙手垂在身側,只余淡粉的指尖露出,眉眼清俊出塵,在燈光照耀下,仿佛一尊玉人。 每次看見師尊,花懷君都覺得“仙人之姿”就是為師尊量身打造的,花懷君屏住呼吸緩緩靠近師尊,目光不由凝在了淺色的薄唇上,眸色漸深。他憶起以前,師尊常戲稱自己顏色獨占天下三分,可師尊卻不知曉,他才是真正的絕色之人,無關皮rou之美,師尊一身清傲仙骨,泠泠之姿,在修仙界無人能出其左右。 每次宗門大比,或是外出歷練,無論在何時何地,只要師尊一出現,他就是眾人的焦點,可是很多人抑或迫于威勢,抑或卑然,很少有人能夠直面師尊的容顏,經常只有他一個人在默默注視著。 每當那時,花懷君的心中就會涌起一股隱秘的欣喜,他就像是凡世話本里吝嗇無比的守財奴,藏匿著他的寶物。旁人多看一眼他的師尊,他就疑心有人在覬覦著他的珍寶,讓他寢食難安,戾氣叢生。不過師尊也很少出去,大多數時候都和自己住在懷君峰上。 飄忽的思緒定格在了懷君峰,花懷君忍不住笑了起來,粉唇彎彎,嘴角的笑意都帶著甜蜜的醉意。懷君峰,師尊給他成人之禮的禮物,以他名命名,贈送于他。 有時花懷君也會想是不是師尊對他太過縱容,才導致他產生了大逆不道的念頭,并且經年不忘,化至心魔。 他垂下眼瞼,內心掙扎了一番,可還是抵不過深沉的渴望,他已經好久沒有和師尊親密接觸了,閉眼慢慢吻了下去,卻觸碰到了溫熱的指尖。 花懷君一驚,連忙睜開眼睛,他的師尊指尖抵在他的嘴唇上,正定定看著他。 他沒想到居然被師尊抓了個現行,再一看師尊清醒無比的目光,稠麗的面容頓時色如朝霞染上紅暈?;☉丫詿o措的看著他的師尊,內心有些惶然,師尊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過輕浮了? “師,師尊?!被☉丫齾葏鹊慕辛艘宦?。 任長空看著徒弟忐忑不安的樣子,右手輕抬,目光巡邏在他姣好的容顏上,俯身在他脖頸處輕輕嗅了一下,鼻息間都是花懷君身上獨特的香味。 黑色的眼睛閃過一絲疑惑,為何他剛剛聞到了一絲魔氣? 花懷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指尖用力至發白,從師尊靠近他的脖頸開始,他的腦中就糊涂一片,更別提師尊居然還湊近聞了聞,他突然想起自己好似好幾天都沒有沐浴過了,怎么辦?是身上味道不雅嗎?師尊他聞到了嗎? 花懷君心里糾結成團,面色微微泛紅。 任長空看了一會也沒有發現異常,只能歸類于自己最近可能太累了,出現了幻覺。 “怎么了?”他抬起頭,發現了花懷君的異樣,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額頭,關切問道“臉怎么這么紅?” “師,師尊,不好聞嗎?”花懷君忍著羞恥窘迫問道。 任長空先是一愣,而后才反應過來小徒弟在糾結什么。他望著面色緋紅的花懷君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額頭,語氣促狹:“真是個小笨蛋?!?/br> “嗯?”花懷君疑惑的抬眸,秋水瞳仁水光盈盈。 任長空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邊笑邊說:“修真之人靈力環繞全身,哪有污垢?” 他的君君連基本常識都忘了。 花懷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問了一個什么蠢問題,他望著師尊開懷的模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時間氣氛溫馨無比。 “師尊,您快休息吧?!被☉丫罩伍L空的手輕聲勸道。 任長空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隨口說道:“等明天我們去找那個獸族之人了解情況,順便找找出口?!?/br> 花懷君臉色不變的應了聲。 任長空摸了摸他的發頂,困意上涌間,倒身就睡了下去。 花懷君起身,凝神望了師尊好一會,才靜下心打坐。 這個絕靈之地倒是極適合他,他所修煉的修羅道和體內的魔氣互相應和,花懷君能感覺到他的實力在以恐怖的速度增長著,他垂眸望著自己的指尖,纖細瑩白甚至泛著透明的脆弱感,可是卻是無以倫比的強大,體內的魔力沸騰不休,盈滿了他所有的靈竅,他卻能如使己臂,仿佛他天生就該如此這般。 他望著黑暗無比的洞外,瑩白的指尖處黑火熊熊燃燒,充滿了毀滅的氣息?;☉丫蠹t薄唇微勾,無聲笑了起來。 系統望著那黑心蓮隱隱炫耀的模樣,眉頭微皺,真是睚眥必報,宿主怎么就沒發現花懷君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