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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長空心里一驚,蘇若白這是什么意思? “我當然不認識,我只不過是個練氣期的廢柴,哪里能有幸認識懷君道君?”語氣充滿了遺憾。 蘇若白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毫不留情道:“也是,你都這么大年紀了!才到練氣期,估計也不會更進一步了!” 任長空深呼吸了幾口氣,他怕他忍不住上前招呼這個小屁孩幾下,長大的蘇若白氣人的功夫愈發長進了。 聽聽!聽聽!什么叫這么大年紀?!他這具身體模樣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幾歲,正是風華正茂好嗎!雖然不能和上清宗的幼苗苗比,但是放在外面也是一個修煉的好苗子好不好!怎么就被蘇若白嫌棄的不成樣子了。 他以為修真天才滿大街都是嗎。 任長空眼不見為凈,轉身就走!清虛果然是老謀深算,知道自己的小徒弟惹人厭,所以才早早的提前找好大樹讓他乘涼。 蘇若白連忙追了上去,努力勾著任長空的肩膀,眨巴著一雙貓瞳無辜道:“你別生氣??!我還沒說完呢?!?/br> 任長空看著只到自己肩膀的蘇若白,停了下來,“那你還有什么事?” 蘇若白清脆的少年音響了起來,語氣驕傲自信:“我叫蘇若白,我師傅是已經飛升的清虛大長老,我名下就有一座浮玉山,極適合修煉!” 任長空瞇起眼睛,看著小家伙驕傲的恨不得上天的模樣,淡淡一笑:“然后呢?” 蘇若白看著這個名叫易銘的男人,不知為何,聲音也小了起來,“你要不要去我那里???” 他到底在心虛什么???蘇若白居然有點小緊張。 “哦?那你為什么要我去你那里呢?我記得你剛剛不是還說我是一個無法長進的練氣期嗎?”任長空整理了一下衣袖,慢條斯理的問道。 蘇若白白皙的小臉都漲紅了,難得有些別扭:“我,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可是如果你在我的浮玉山修煉說不定就快起來了呢!” 他偷偷瞄了一眼上方男人俊秀的臉龐,聲音更加小了起來,帶著點難過“我覺得你很像一個以前對我很好的長輩,他…不見了好長時間,我實在是太想他了,所以,所以才…” 蘇若白聲音吞吞吐吐的,大大的貓瞳里都是寂寞,就這么仰望著任長空。 任長空看著蘇若白寂寥的神色,心頓時就軟了下來,然后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不行!” “你說什么?”蘇若白不可置信的望著任長空。 任長空灑然一笑“我說不行!” 他太了解蘇若白的性子了,愛則欲其生,恨則欲其死,眼睛里容不得一點沙子,他被清虛寵慣了,從小就是上清宗的隱形“團寵”,瞧他現在仍然一副驕傲無比的貴公子模樣,就知道他被所有人都保護的很好,心思純凈,道心惟微,固執又極簡,所以他才不能和這小家伙住在一起。 蘇若白若是知道自己根本找不到佩劍,估計第一件事就是提劍追殺他。 唔,話說回來,“天道”劍到底被他扔在哪里了? 任長空一邊回憶著,一邊看著蘇若白氣的跳腳的模樣。 “哼!你最好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以后你可不要后悔??!”蘇若白看著任長空無動于衷的樣子,氣紅了臉,揚起下巴,掉頭就走。 任長空眼睛里涌起笑意,哎呀呀,這個小少爺估計是第一次發好心然后被人拒絕吧,氣的連飛劍都忘記拿出來了? 真是小孩子脾性。 任長空忍笑又回到了屋內,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等著花懷君的到來。 他盯著窗外仍在無休無止下著的鵝毛大雪,懶散的支著頭觀賞著雪景。 花懷君一進門就看見了那個叫易銘的預言師的側臉,思緒再次恍惚起來,真的好像啊…… 不是相貌的像,而是行事作風,神情動作都和師尊好像,不如,他這次再…… 握緊了降災,花懷君的目光卻仍然流連在那個男人的臉上,眼睛里帶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貪婪,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到師尊了,他太渴望師尊的出現了,哪怕只是曇花一現…… 任長空轉頭的時候就看見了自己的乖徒弟正在用一種看不懂的深沉目光凝視著自己,他望著不遠處長身玉立的花懷君,歪頭笑道:“要來賞雪嗎?” 他記得以前幼時花懷君可喜歡玩雪了,每次都還沒有進入冬季,他就急不可耐的找到自己,軟軟的央求著他用靈力幻化出鵝毛大雪,然后堆雪人玩,一堆堆好多個,幼小圓潤的身體都能被雪人埋沒了,每次都是他拎著玩的盡興的小家伙的后領從雪人里提起來,然后把他抱進屋內“教訓”他“下次不可以玩這么長時間了!小心生病” 然后懷君就會乖巧無比的認錯,奶聲奶氣道:“知道了,師尊,懷君以后不會了?!?/br> 可惜這種錯懷君幼年時每年都會犯,從不改正。 任長空回憶起從前,忍不住眉眼彎彎笑了起來。 正沉浸在以往美好的回憶中時,花懷君冷冷的話語打斷了他的思緒。 “我討厭雪!” 任長空驚愕的看向身邊的花懷君,覺得自己可能出現錯覺了。 “我討厭雪!”花懷君也轉頭注視著他,淡粉的薄唇緊抿,瞳仁幽暗,眉頭輕蹙,似乎正忍耐著什么,冷艷的面容都是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