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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雷電的扇骨扎進兩個女鬼童的腦袋上,腦漿迸裂。 女鬼童發出一串咿咿呀呀的叫聲后,松開舌頭,落在了地上,融成一灘血水,轉眼滲進雪地里。 兩個妹子臉色虛弱地倒在雪地上,睫毛顫動了兩下,沒能睜開眼睛。 云聲白眼神擔憂地看了一眼甜心小寶貝消失的方向,無果。只能先跑到兩個妹子身邊,一手一個扛起來,轉移到林老師那邊。 他剛把妹子們安置好,那些紙扎的送嫁婦人和轎夫們忽然齊刷刷地轉頭看向他。 數十雙死氣沉沉的平面眼睛齊齊注視著他,帶著鋒利如刃的視線。 這些東西,竟然還有行動力! 緊接著,雪地上一陣動蕩,無數雙青白的手掌從地底下探出,扒開積雪,鉆出一個個枯槁丑陋的腦袋,輕而易舉地把自己的身軀從地底下擠出來。 堅硬的地面對于它們來說,竟如來去自如的水面一般。 那些猙獰的腦袋晃了晃,抖落頭頂上的積雪,很快便靠本能鎖定了獵物。 雖然壯漢的傷口被草草包扎過,止住了血,但空氣中的血腥味還是太明顯了。 這味道對它們來說,太要命。 前方又傳來了喇叭奏樂聲。 只是這一次,喜曲變成了哀戚的喪曲。 刺耳凄涼的嗩吶聲聲迭起,襯著眼前的畫面,說不出的瘆人。 飛旋在空中的花瓣漸漸褪色,變成了白色的紙錢。 紙人提著的燈籠上寫著的喜字變成了“冥”字。 村民們手中的燈籠全部變成了鋒利的魚叉,他們提著魚叉,聲聲獰笑著,步伐整齊地涌向了隊伍前方。 那是關雎三人所在的位置。 地上不斷冒出來的鬼物卻張著血盆大口,對聚在一起的五個玩家虎視眈眈。 變故接連出現,云聲白第一次感到了無力。 大量隊友受傷的事件,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了。 他不得不開始質疑自己的能力。 但質疑歸質疑,他現在必須擋在他們面前,傾盡全力也要他們周全。 在白澤回來之前,他絕對,不會讓開一寸。 云聲白執扇之手微垂,衣炔在風中翻飛,他雖然穿著一身絳紅女裝,卻抵擋不住一身殺氣。 俊逸的臉上平靜無瀾,精致的狐貍眼中卻寒意彌漫。 幾乎要寸寸結冰。 那些蠢蠢欲動的鬼物同時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紛紛向后退了退。 但嗜血本能迅速戰勝了恐懼。 一雙雙空洞的眼睛里冒著紅光,蝗蟲一般,不要命地撲向云聲白。 云聲白面色如霜,墨色長發被風揚起,渾身縈繞著一股銀藍色電芒,滋滋作響。 這些電芒從云聲白身上滲進雪地里,圈出一塊絕對領域。 只要有鬼物靠近這個領域,他會第一時間發現。 他手中倏然一動,溫潤如玉的折扇在他的指尖中翻飛,快得只剩下寒光閃爍的虛影。 山風被攪動,刮起地上的積雪,那些積雪凝聚在一處,竟化成扇骨的模樣,猶如一把一把的利刃,帶著電光, 眨眼間射出,貫穿鬼物們的腦袋。 一次消滅一大波。 林老師和壯漢也沒閑著,一邊喊著666,一邊擊殺那些鬼物。 一開始林老師還有些害怕,于是壯漢便開解他: “林老師,你玩過打地鼠嗎?” “打地鼠的精髓就是——一次一個準,來一個砸一個,來兩個砸一雙?!?/br> “你別把它們當成鬼來看,把它們想象成稍微丑一點……好吧,把它們想象成非常丑的地鼠來打就好了?!?/br> “就不會有心理負擔了?!?/br> 這個方法果然有用,至少那些猙獰鬼物在林老師眼里,已經變成了一波波丑地鼠,沒那么可怕了。 “地鼠們”的戰斗力雖然不強,但是勝在數量多。 一輪輪下來,他們的槍匣早就空了,云聲白因為過度消耗異能,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而關雎那邊不時傳來凄慘的叫聲,戰況似乎也很慘烈。 沒有時間了。 如果他們不能準時把花轎抬到目的地,所有人都會死在這里。 云聲白一咬牙,強行釋放體內的異能,注入折扇之中。 腦中一陣刺痛,云聲白咬了一下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 就在這時,一直充當吃瓜觀眾的紙人隊伍里忽然傳來了一陣sao動。 那些紙人提著閃著幽綠色火光的冥字燈籠忽高忽低地飄飄走走,一張張呆滯的臉上竟然凝出一個驚懼的表情。 好像快哭出來似的。 事實上,如果它們有眼淚,確實早就哭了。 它們著急忙慌的動作,看起來好像是在……逃難? 好像有什么極度危險的事物尾隨其后。 再晚走一步,就會死亡。 就連那些極具吃貨精神的鬼物們也都停止了動作,微微縮入地面之中。 它們臉上的表情,分明是害怕。 一直呼嘯個不停的風獸忽然安靜了下來,就像被人安撫地揉了腦袋的大貓一般,只發出愜意的喵嗚喵嗚聲。 一股恐怖的壓迫感從遠方快速迫近。 連一直高調的喪曲都低了三度。 很快,一道道暗紅色的光芒從后方射來,非常壯觀地將那些逃竄的紙人挨個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