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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故發生得太快,瘦高個惡鬼還來不及反應,就聽到了“喀嚓嚓”的一聲——自己的頸骨生生折在了這位活閻王的手里。 它做了惡鬼那么多年,再也沒感受過痛感,這時卻確確實實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一種滲入骨髓的疼痛。 冷冷的火焰從白澤的指尖竄出,游離在惡鬼的身上,見風就漲,轉瞬之間,就把它卷噬殆盡。 大殿里久久回蕩著一聲凄慘的哀嚎,刺入耳膜,久久不歇。 白澤對這哀嚎聲充耳不聞,握著溫潤劍柄的手倏地收緊,他把劍平舉到胸前,兩指并攏,橫抹過薄薄的劍面。 指尖所過之處,出現一道雪亮的細線,如同一根□□,帶起一片流動的銀白色火焰。 躍動的火光照亮了他清冷的眉宇,其間滿是戾氣。 他吐出一個冷冷清清的聲音,字字入心: “超、汝、孤、魂!” 話音剛歇,劍鋒橫掃而出,伴隨著一聲悠長尖嘯,銀白色的火焰并著劍氣,一劍斬下朝他撲來的惡鬼們的頭顱。 火焰撕開惡鬼們的身體,灼燒著他們罪惡的靈魂,一時間慘烈尖叫不絕于耳。 它們在尖叫中化作細小的煙灰,泯滅于風中。 這些惡鬼們死在他的劍下后,有更多的惡鬼密密麻麻的涌現,前仆后繼地沖入大殿內,好像一茬一茬的稻草,怎么也收割不到盡頭。 反正受害者們現在安全的待在系統空間里,算算時間,后援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白澤不緊不慢的朝著惡鬼們一劍斬去,看著它們斷成兩截的軀體被火焰洗滌,變得澄澈。 最后消失在世間。 如此幾次,那些看起來沒有盡頭的鬼怪們越來越少了,而且個頭越來越小,身上的惡意也越來越淡薄。 有些甚至化不成實體,只顯露出灰黑色的魂體。 因為收割了大量的惡魂,天雷刺刃上的火焰竄得很高。 白澤指尖在劍柄上輕輕摩擦,有些挑剔的打量著這一波鬼怪。 它們看起來弱嘰嘰的,像是臨時被拉來打群架的路人。 接觸到他視線的惡鬼們齊齊打了個寒顫,踉踉蹌蹌地向后退去。 白澤挑了挑眉——惡鬼里面還有弱勢群體? 總之,還是一并清掃掉吧。 就算現在看起來弱嘰嘰,留在這里遲早還是會釀成禍害。 不如送他們去投胎。 在白澤清掃惡鬼的時候,犄角無臉怪一直興致勃勃的看戲,沒有出手干涉,他只能認為,這家伙很自負——它認為,就算沒有幫兇,也能輕而易舉地解決掉白澤。 白澤清掃完最后一波小兵,斜斜掃了主座上的光頭司令一眼,唇角挑著一抹冷冷的笑,像是在無聲問它:“精彩嗎?刺激嗎?” 還有更刺激的呢。 躺在“餐桌”上的尸骨已經涼了,白澤能做的,就是把這些惡鬼通通送到鬼門關,以慰小孩們的在天之靈。 這里雖不是他的轄區,但案子既已交到自己手上,就容不得他人放肆。 白澤看向它的時候,它似乎也在注視著白澤。 直勾勾的,冰冷黏膩的視線。 讓人想起了某種爬行冷血動物。 一條毒蛇,就算不咬你,僅僅是盤在樹上,弓著身體睜著一雙豎瞳盯著你看,也會讓你感到極度不舒服。 這樣的“對視”過了很久,白澤舉起了手中劍。 他敏銳的發現,空氣中的氣味變了。 一種腐臭中又夾雜著一丁點兒凌冽異香的味道慢慢彌漫開來。 像一株徐徐綻放的尸香花。 犄角無臉怪的臉上開出一個口器,翻卷出一根正常大小的rou粉色舌頭,舔舐著代表唇瓣的小凸起,吐出一個帶著笑意的,低沉沙啞的嗓音:“呵,有點意思?!?/br> 這家伙,會說話! 能策劃出一起這么大的兇案,還能隱藏至今的,果然不是廢物。 它抬起長滿鱗片的爪子,用尖利的指甲劃開額頭上的皮膚,一路劃到下巴上。 一滴血也沒滲出。 緊接著,它抬起雙爪,撥開臉上的裂口,狠狠往外拉扯。 隨著那張厚厚的皮膚緩緩剝落,“犄角無臉怪”漸漸露出真面目。 它,或者他,長了一張異常英俊的臉。 從額頭到下巴,由一筆勾勒而成,輪廓挺括,濃淡相宜。 發色很淺,微長,有些卷曲,凌亂的別在一側耳后,眼尾高高挑起,一雙金色的豎瞳,一對發育不良的rou犄角,昭示著他的非人類身份。 非妖非魔,或者兩者皆是。 那張面積很大的皮膚隨著黑袍落下,融成一灘血rou模糊的東西,淌了一地。 他穿著白襯衫,黑色長褲,一雙戰地靴,拖著一根像蛇又像蜥蜴的,長長的黑色尾巴,踏著rou泥邁出一步,唇色淡到一抹就無,攜著狂妄的笑,指著白澤說:“你的皮囊不錯,本尊要了?!?/br> 白澤看著他那張囂張跋扈的臉,眉梢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這種“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快點洗干凈把皮膚剝下來給我”的態度是怎么回事? 這家伙,難道是變裝癖嗎? 白澤看著他的眼神像關愛一個智障,就勢揮出一劍:“有本事,盡管拿去?!?/br> “那可是你說的!”犄角怪腳尖一點,竟是迎著白澤的攻擊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