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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的好,低調地把差事辦完,便回地府罷?!?/br> “管他是誰?”男鬼差一把推開女鬼差,怒目看向白澤,“這小子狂妄至極,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小子!你要是有本事打贏我,我便幫你把差事辦了,分文不取?!蹦泄聿疃堕_索魂鞭,眼神陰鷙,“若是你輸了,跪在地上吃我三十鞭!” 白澤斂起火焰,朝鄭嶼揚了揚下巴,道:“你先進屋內待著?!?/br> 鄭嶼早被這兩鬼一人嚇得魂不附體,腦中的世界觀嘩啦啦地碎了一片,聞言馬上大步跑向里屋。 白澤挑起唇角,眼中波瀾不驚,五指一張,再度握起時手中瞬間多出一柄閃著寒光的利劍,他舉劍橫在面前,屈指輕彈劍身,劍刃處火焰乍起,火光倒映在他的雙眸中,襯得他更像索命的鬼差。 白澤挑了挑眉,笑道:“那就提前謝謝鬼差大人的慷慨了?!?/br> 男鬼差下意識答了聲“不謝”,反應過來白澤這句話的意思后,怒不可遏,手中黑鞭閃電般甩向白澤的臉面,喝道:“竟敢戲耍我,氣煞我也!” 白澤看清索魂鞭的來勢,躲開攻擊,順勢揮劍,雖然只在上個世界匆匆待了幾日,但實戰經驗也算豐富,白澤大致記下了天山劍法的招式,就算沒有靈力催動,以他的速度,對付這小小鬼差也是游刃有余。 利劍所過之處,劍影如織,白澤身姿矯健,每一劍都落在男鬼差的薄弱致命之處,卻又不急著取他的性命,男鬼差雖然心中憤然,無奈索魂鞭連白澤的身都近不了,被逼得連連后退。 不出十招,男鬼差手中的索魂鞭被劍刃擊落在地,火花四濺之下,男鬼差冒出一臉冷汗,又迅速被火焰烤干,一身白袍已然被燒出數個大洞。 白澤輕笑一聲,撤掉劍刃上的烈火,鬼魅一般游走在鬼差身后,劍刃橫在男鬼差的脖子上,笑道:“鬼差大人,說話可算數?” 男鬼差雖然沖動易怒,還動了些歪心思,但好歹是被選中在陰曹地府當差的人物,也算有骨氣,氣哼哼地答道:“自然算數?!?/br> 看著男鬼差一身狼狽的模樣,女鬼差揉了揉太陽xue,不住嘆氣,心想: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原本穩賺的差事就被這幼稚鬼給攪黃了。 “公子莫怪,我們地府規矩森嚴,他不過是嘴快一說,公子莫要與他一般見識,我們小小鬼差,自然不敢覬覦陽壽未盡的生魂?!币娮R到了白澤的身手后,女鬼差不復先前的輕挑,語氣恭敬了些,“不知公子召喚我們有何要事?” 白澤撤回天雷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他們說了一遍,又取出裝著面具怨靈的困魔瓶,道:“怨靈已經被我困住了,麻煩兩位鬼差大人把他帶回地府擺渡?!?/br> 怨靈原本還在瓶子里齜牙咧嘴地跳來跳去,不小心瞥見兩位鬼差后瞬間蔫了,縮在瓶子的角落里,瑟瑟發抖。 聽完鄭嶼的所作所為,見多識廣的鬼差們也一臉驚詫,女鬼差接過困魔瓶,湊在眼前看了看才道:“這倒不是難事,不過…” “那位鄭姓公子強行逆天改命,怨靈過鬼橋飲下孟婆湯,投入輪回后,鄭公子必定逃不過折壽懲罰?!?/br> “我們知道后果?!卑诐赡樕领o,“那就有勞兩位大人了?!?/br> 女鬼差頷首,取下困魔瓶的瓶塞,嘟起紅艷艷的嘴唇往里面吹了一口陰氣。 陰氣在困魔瓶中轉了一圈,玻璃瓶壁內起了一層細小的霜霧,面具在里面蹦噠兩下后安靜了下來,一道透明飄忽的魂體鉆出瓶口,像正在打氣中的塑料人偶一樣,越漲越大,變成一個頭發花白,歪著脖子,渾身縈繞著黑紅色血氣的老頭。 也許是在工作狀態,男鬼差的表情變得莊嚴肅穆,極快地出手掐住怨靈的脖子,怨靈張大著嘴巴,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縈繞周身的血氣頃刻消散。 怨靈身上穿著圣誕老人的服裝,四肢扭曲得十分詭異。 男鬼差左手一揮,躺在地上的索魂鞭飛回他手中,變成長長的鎖鏈,牢牢鎖住怨靈的身軀。 女鬼差則豎起雙指,以方才開陰眼的方式,按在怨靈的額頭,紅霧從她的指尖處旋出,穿透怨靈的身體,投射在半空中,變成一方半透明的幕布。 幕布之上,漸漸出現了怨靈生前的畫面。 原來怨靈生前是個空巢老人,他唯一的兒子大學畢業后,留在了外省成家立業,他亡妻的墓地在本市,所以他沒有去兒子家生活。 為了消磨時間,他在原主的學校當門衛,但中學里的小孩大多數都在叛逆期,盡管他很和藹,還是沒有人愿意陪他說說話。 有一年圣誕節,學校搞活動,領導讓他扮演圣誕老人在門口送氣球送糖果。 這一天,平時拽拽的中學生們路過校門口時,都會開心地接過他手中的糖果,紛紛和他道謝,他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那是他最開心的一天,一直到下班都舍不得脫下那身圣誕老人的服裝,就這樣握著剩下的一小把氣球回了家。 在回家的路上,一群小孩圍住他要氣球,推推擠擠間,他腳下一滑,摔倒在馬路上。 一輛疾馳的汽車把他卷入了車底… 他的魂魄離了體,就像氣球一樣飄蕩在半空中,他以為自己是真的圣誕老人,不肯往生,飄回了學校,一直守在校門口,每天都在彎腰發糖果,哪怕沒有一個人能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