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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嶼似乎被他冰冷的眼神刺激到了,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這種即將失去至親的痛苦!” 鄭嶼捂著自己的心臟位置,眼眶漸漸紅了,哽咽道:“自從meimei出事以后,我每天都活在地獄里,每時每刻都在自責,就像被放在鐵板上煎一樣…” “你什么都不懂,憑什么指責我!” 白澤看著鄭嶼因為激動而漲得通紅的臉,眼神閃過莫名的神色,心臟隱痛,失去至親的痛苦,他比誰都更清楚 十歲那年,一場突如其來的傳染性病毒從白澤所在的城市開始蔓延,但是首都的疫情最為嚴重。 身為院長的父親馬上組織了二十多名醫務工作者成立專家組趕赴首都應援,其中就有白澤的mama。 三個月后,白澤的mama不幸感染上病毒,死在了他鄉冰冷的病床上,他當時年紀還小,大人們怕他承受不住打擊,瞞了他很久,導致連mama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自從mama去世以后,他父親因為自責,變得十分頹廢,就像失了魂一樣,醫院的工作也搞得一團糟。 年僅十歲的白澤不僅要照顧自己,還要照顧染上酒癮的父親。 從此以后,他再也沒感受到一絲溫情。 可惜,他唯一的親人沒過幾年也被病魔帶走了。 他深知這種痛苦,但也知道,這種痛苦不是掠奪別人生命的理由。 白澤思緒難平,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像狂潮一般涌上心頭,讓他感到心底發涼,他眼神越來越暗,單手扯著鄭嶼的衣領拖到紅布前,指著那些布偶娃娃,質問道:“這些都是活生生的幼小的生命,你以為只有你有家人嗎?他們的家人也和你一樣痛苦,日夜垂淚,徹夜不眠地盼著他們回家!” “你的meimei是你的珍寶,但他們也是父母的珍寶??!” 因為用力過猛,鄭嶼的手臂被粗礪的混凝土地板擦傷了一片,不知道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手疼,鄭嶼看清楚紅布上栩栩如生的布偶娃娃后,把臉埋在手臂上,壓抑的哭了出來。 淚水打濕了鄭嶼的衣袖,他越哭越傷心,用捆綁在一起的雙手狠狠捶著地板,發泄完情緒后,才茫然失措的問:“那我該怎么辦?” “嗚嗚嗚…你不是審判者嗎?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 鄭嶼也不過十六歲,在走投無路和極度絕望的情況下犯了錯,如果能及時反省,也不是不可饒恕,看著他這般自虐,白澤也有些于心不忍,語氣放軟了些:“解除契約,讓這些孩子回家?!?/br> 鄭嶼眼淚汪汪的看著白澤,吸著鼻子說話:“可是,我不知道該、該怎么解除契約…” 白澤解開捆著鄭嶼的麻繩,指著他心臟的位置道:“解除之法就在你心中,只要你真心放棄和怨靈定下的契約,放棄逆轉你meimei的命數?!?/br> “那么,你愿意嗎?” 白澤深暗的眼眸中像藏著無數星辰,鄭嶼安靜的凝望著這雙眼眸,忽然冷靜了下來,點頭道:“我愿意?!?/br> 話音剛落,鄭嶼的胸口處鉆出幾縷黑煙,黑煙在空中飄忽不定,不多時凝聚在一起,變成一本暗青色的殘書。 看著橫亙在封面上的幾個血色大字,確實是“怨靈召喚術”無疑。 鄭嶼忽然覺得堵在胸口的那股郁氣消散了,舒了口氣,他有些忌憚這本書,向后退了幾步才道:“就是這本書?!?/br> 書籍在半空中輕輕晃動,隱隱散發著不詳的邪氣。 【這本書應該是古代遺留下來的秘術“殘本”,并且設下了高級符咒,可以隨著時代的改變更新文字,你翻開看看里面有沒有記述破陣方法?!堪诐缮焓治兆?,取到手中,不慌不忙的翻看著,果然在書后面找到了破解的方法,只見暗黃色的紙張上書寫著猩紅刺目的大字:[警告!你確定要解除和怨靈的契約嗎?] [解除契約相當于背信棄義,會被怨靈反噬,強行消滅怨靈,則會立刻暴斃!] [如果想躲過此劫,你需要賄賂鬼差,許諾在下個清明節給他們燒若干冥幣,讓他們把怨靈帶回地府擺渡,契約將會自動解除。] 但凡牽扯到地府,都會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白澤皺著眉頭,往下翻了一頁:[你決定好了嗎?那下面就開始召喚鬼差吧!] [首先,你需要在晚上召喚,然后準備足量的水,作為打開地獄之門的媒介。] [最后把自己的血液滴在水中,念以下咒語:以吾鮮血為引,以水為媒,召喚鬼橋守衛!] [你需要注意的是,這個辦法雖然不會喪命,但有違天道,會讓你折壽五年!] 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燒冥幣還好說,但折壽五年,對于一個未成年來說還是有些殘忍了。 無奈眼下只有這個法子,于是白澤側頭看向鄭嶼,問道:“解除法陣后你會折壽五年,你還愿意嗎?” 鄭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渙散迷離,心想:上一次交易我連死都不怕,我犯下這等大錯,如今只是折壽五年,又有何懼? 一人做事一人當,鄭嶼下定決心,堅定的答道:“愿意!” 白澤欣慰的點了點頭,出去外面找水源,奇怪的是,這個小作坊明明已經被廢棄了,卻沒有斷水斷電,就在他用塑膠大桶在院子里接滿水時,系統建議道:【鬼差嗜酒,你若設酒相待,他們或許會好說話些?!堪诐商袅颂裘?,有些心動,問道:“一壇酒多少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