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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輛車開了一段路后,忽然劇烈的顛簸起來,一聲尖銳的車笛聲倏然響起,猶如陰差點名的哨聲。 白澤鼻息一窒,敏銳的發現空氣的味道變了,一股腐臭中夾雜著腥氣的味道在車廂中彌漫,白澤剛探出頭,眼神瞬間變得凌厲。 乘客們被凍住了,一動不動,車廂仿佛變成了一個移動蠟像館,一道黑影從車后排迅速竄到駕駛座后面,伸出一只長著細小鱗片,五指同長的手搭在司機的肩膀上后,回頭對白澤陰測測的笑了笑。 這是一個模樣極恐怖的中年男人,他的左邊腦袋像被什么利器削掉了一樣,稍一動作,腦漿就從破碎的腦殼中淌出,臟污的頭發被鮮血糾結在一起,亂糟糟的貼在他那還算完好的右腦袋上,嚴重擦傷的臉露出血紅且一塌糊涂的肌rou,左小腿不知所蹤,斷口處凝聚著一股黑霧。 白澤躍出背包,化作一道虛影從空中劃過,下一秒,變成青年的白澤出現在中年男人身前,捏著他的脖子朝地上摔去,順勢甩出天雷刺插向中年男人的胸口。 中年男人化作一股黑煙消失,再次凝聚成實體漂浮在半空中,將嘴巴裂開,像一只鼓動著兩腮的巨大蛤蟆朝白澤吐出一股腥風! 這股腥風來勢強勁,白澤馬上揮動天雷刺去擋,還是被逼得后退一截。腥風剛過,中年男人就張著雙手,像禿鷹一樣攜著疾風猛撲而來。 白澤旋至他身后,猛的箍住他的脖子壓在地板上,男人混著污血的腦漿一下就蕩出腦殼,潑了白澤一身,白澤顧不上惡心,右手以迅雷之勢用天雷刺將鬼手釘在了地板上! 天雷刺剛釘住鬼手,中年男人的左肩與鬼手之間就撕裂了,他的身影變得越來越透明,猙獰的面目帶著幾分悲戚,他拖著殘腿爬到一個中年女人的座位旁邊,無比眷戀的看著她,眼中滾落兩行血淚,頃刻間灰飛煙滅。 【他是上次跨江大橋事故中的受害者之一,因為心中執念太深,從吞魂鬼煞體內解放后沒有入輪回,而是跟在了他妻子身邊。 處決鬼手吧,不能再多生事端了?!?/br> 白澤聞言,眼神一沉,用力推動天雷刺,將里面僅剩的雷光悉數傾進鬼手之中。 一陣耀眼的白光貼地而發,整個車廂一陣震動,鬼手化為黑灰,最后消散于空中,于此同時,小志的額頭上顯現出一個紅色的咒印,逐漸消散。 可是,這輛公交車卻沒有因此恢復正常,窗外仍舊蒙著一層黑霧,車廂中的人們仍舊像蠟塑一般。 “這是怎么回事!” 【糟糕,這輛車被鬼手下了屠殺咒,已經完全失控了,不見亡魂不會停!】“鬼手消失后,它的詛咒不是也會跟著消失嗎?” 【魔煞的最后一個詛咒,是最陰毒的,就像斷頭的毒蛇,藏著最后一口毒液靜待復仇時機。 幾個小時后,這個詛咒就會失效,但這輛車已經撐不到那個時候了。 我感應到,前面就是立交橋的轉彎,而這輛車行駛的方向,是直行!】白澤走到駕駛位上,嘗試著轉方向盤,卻發現方向盤硬如鐵石,紋絲不動。 白澤渾身煞氣,拿起天雷刺狠擊車窗,玻璃上馬上出現一片網狀碎痕,再一擊,便破出一個可供人行的大洞,一股黑氣迎面撲來,鉆進車廂之中。 白澤顧不上那么多了,他探出車廂,爬上車頂,只見黑霧之外漫天烏云,立交橋上車影稀疏,白澤匯聚妖力于掌心后一掌蓋在車頂之上,想牽制這輛車。 然而沒用,他的妖力實在不夠,這輛車的車速緊緊慢了一點,連方向都沒有改變。 白澤皺緊眉頭,俊臉上閃過一抹決絕的神色,他想:來不及了,這車中載著二十幾條鮮活無辜的生命,必須當機立斷。 于是他一躍而下,在空中利落翻身,用天雷刺架在面前,生生擋在這輛疾馳的車前面! 白澤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半吊子的猞猁妖,妖力不足已擋住一輛風馳電摯的公交車,所以整個兒被車撞出去數米時,他也不詫異,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撐著路面起身,迅速將渾身妖力凝聚,在公交車迎面駛來時,毫不猶豫的伸手向前,抵住車頭! 落在地上的天雷刺受到他的召喚,也一并抵在車前,因為怕翻車,他不敢戳爆車胎,他心中也知道,如果不見血,這車是停不下來的。 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改變車的方向,撐到詛咒失效的那一刻,或者 直到他死的那一刻。 這一次他已經用盡了全力,堪堪抵住車子沒被撞飛,卻被車推出去一米多,一雙赤腳磨出了白骨。 他沒能撐到詛咒失效的時候,車子邊上縈繞著的黑氣聞到血腥味后,爭先恐后的鉆進他的體內,他胸中劇痛,噴出幾口鮮血,雙手失去力氣,被車子再次撞了出去。 白澤像一團被掏空棉絮的布偶,甩在柏油路面上,擦出一條血路,黯淡的光芒一閃,變回了猞猁的樣子。 蝕骨錐心之痛傳到四肢百骸,那雙一直警惕且敏銳的棕黃色獸眼失去了神采,緩緩闔上,一縷魂魄消散于空中,不知所蹤。 失控的公交車堪堪停在他面前,黑霧頃刻消失,連天空中的烏云都變得淡薄了些,被打破的玻璃窗上只有淺淺的幾條細痕,車中的人們因為慣性狠狠前傾,再次坐好后紛紛問道:“司機,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