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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 入夜,葉昭再次拿起了許久未動過的毛筆。 他不知道醫案整理怎么做,要用什么格式,手中筆轉了轉,按照現代病例單寫了一份簡陋且放到現代也并不專業的病例。 葉昭看著手中寫好的病例,又不敢就這么交給薛白。猶豫著,終于決定去求救。 ——既然給師父的承諾里的直接受益人是傅懷,那就得讓他也付出些什么。 敲門聲“咚咚咚”三聲。 “傅師余?!?/br> “咚咚咚”三聲。 “傅師余?!?/br> “咚咚咚”。 “傅……” 傅懷一把拉開門,冷漠地看他:“你敲門便敲門,干什么敲個沒完?” 葉昭嬉皮笑臉將自己寫好的紙張遞到傅懷面前,做出一副狗腿狀。 傅懷不明所以。 “師弟天資聰慧天縱奇才天生我材必有用……” “再不說就關門了?!?/br> “別別別關!請師弟幫忙看看醫案?!?/br> 在葉昭“虔誠”的注視下,傅懷疑惑地接過了紙張看了看。 “……” 葉昭問:“怎么了?” “你在那個世界的師父有沒有和你說過……”傅懷皺了皺眉,“讓你學醫術是在為禍人間?!?/br> “傅師余!” 傅懷開懷地笑了兩聲,又道:“你要是把這個交上去,怕是要被逐出師門?!?/br> 傅懷雖然對上他就喜歡嘴壞,但真改起醫案來還是像模像樣的。不肖半個時辰,傅懷將改后的醫案遞給他道:“你按著這個樣子再理一遍,分析和思考總結自己寫,我不會幫你?!?/br> 葉昭瞧著傅懷這一手俊逸的毛筆字,這回是發自內心地服氣。 又花了半夜重新整理,等徹底寫完時,約莫二更已過了。 葉昭收著筆墨,突然聽到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門外立著個單薄的身影。他一打開門,見竟然是薛白。 薛白披著一件單衣,本是睡不著出來走走,卻看到一向早早熄燈的葉昭屋子卻這會兒還亮著燈。 “老師……怎么還沒睡呀?” 薛白眼神越過他看向身后,見燈放在桌案上,還有鋪展開的紙筆。 “還在整醫案么?” “嗯……啊,剛整完了,這就要睡了?!?/br> 薛白沖里面抬了抬下頜:“我看看?!?/br> 葉昭一陣尷尬,卻還是恭敬地將人讓進了屋里。 薛白先看了今日的那個醫案,看著看著,雙眉就微微蹙起來。 葉昭最怕看到他皺眉,一皺眉,表示他失望了、自己做得并不能叫他滿意。 “……” 薛白拿過筆沾了沾墨,就著燈光開始在上面圈圈寫寫。 夜色昏沉,夜里涼風習習。燈下的人身子瘦弱,仿佛一吹就倒。他微微伏在桌案上,一雙長睫毛輕輕扇動,在眼下投下小片影子;半束的長發散落在鬢邊,遮住了細長的脖頸;白凈修長的手握著筆桿,披著的單衣落到地上還不知。 這是他第一次瞧見不是全身穿得一絲不茍的薛白。 夜里昏黃的燈光里,竟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是美。葉昭想,他真好看。 鬼使神差的,他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單衣,輕輕給他披上。仿佛給一件珍寶蓋上遮擋污垢的苫布。 薛白雙肩微一顫抖,被不大不小嚇了一跳,回頭看他。四目相對,薛白抿了抿唇,垂下眼回過了身。葉昭這才發覺冒犯,慌忙退開幾步。 “好了?!毖Π讛n了攏單衣道,“分析與見解寫得太淺,你再將兩個病案多琢磨幾遍?!?/br> “哦,哦,好……謝謝老師?!?/br> 薛白又說:“醫案不是兒戲。有些病人看著癥狀幾乎相似,用藥卻完全不同。你若不能仔細將這些病案分析辨別清楚,真正面對活生生的生命時才知悔不當初?!?/br> “學生明白?!?/br> 薛白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從前我遇到過一個同樣的病例,當時那個孩子卻沒有今日這么幸運?!?/br> “那個孩子……死了么?” “沒有?!毖Π椎?,“等孩子送到我面前時,已經耽誤了最佳時辰。人雖然救回來了,但左腿落下了殘疾。他那時不過五歲,還有很長的人生……” 葉昭垂頭默然不言。 “你知道為何么?就是因為當時第一個接診他的大夫將證完全的辨錯了,雖然與另一證相似,但實則寒熱相反。辨證一經錯誤,用藥勢必適得其反?!?/br> 葉昭鄭重地道:“學生明白了?!?/br> 薛白對他微微一笑:“你今日辨得很好。肺熱是關鍵,若沒注意到孩子有肺熱,一味退燒只治其標,本卻被完全的忽視了?!彼匠龇块T,道,“休息會兒吧,明日還有早課?!?/br> 葉昭躬身一禮,抬起身時,薛白身影已經走遠。 他望著那單薄卻時刻筆直的背影,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中,生出一種不由自主的…… 憐惜。 或許連他自己也沒發現。 作者有話要說: 村網通,給大家磕頭了。 葉昭:如果磕頭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什么? 魚:閉嘴,你自己的書背完了嗎? 葉昭:別問,問就絕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