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
書迷正在閱讀:總有人跟我告白、為什么我穿了一本醫書、身為主角他們怎么比我還窮、與豪門二世祖的婚后日常[重生]、嫁給渣攻的殺馬特爹后、兇神醫生[快穿]、全世界都以為我死了、每天都在作死邊緣試探、重生成O后嫁給帝國元帥、反派他美顏盛世[快穿]
“他姐他姐夫誰???”那么多事…… “他姐名字我不知道,他姐夫是老熟人,趙三郎?!?/br> “……”叔啊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忘告訴我了?縱著我對皇帝小舅子下手你膽兒也忒肥了!是不是只研究人家咕咕的尺寸了?! 怪不得他當時覺得金毛說的少時故事那么耳熟呢…… “話說回來,當年你們如何爭起來的?他脾氣那么好,又溫柔和善,風度翩翩的,不像是兩衙內怒爭花魁故事里面的主角?!?/br> “你的意思是我脾氣差,兇惡暴虐,粗俗無禮,理所當然是惡衙內壞紈绔了?”樸嘉言懲罰地捏了捏小兔子的臉頰,回憶起來,“我記得當天他占了酒樓里最好的琴師,京里誰不知道爺每次都點她?這不是明著挑釁嘛,爺要用,他還不愿相讓,就教訓了他一頓。功夫只是花花架子,為人優柔寡斷,天真愚蠢,不堪大用!”順口還踩了踩。 “……”大金毛好可憐啊。 姚晨把歪掉的話題拐回來:“那么你要比他晚多久成親???” 樸嘉言嘆氣,過去他會直接回避這個問題,大男子主義地自己包攬全部,說好聽是自信有擔當,說難聽是傲慢?,F在他先說服自己不炸毛,盡力平靜理智地去和小兔子訴說,暴露出自己的另一面。 無能為力,被現實逼得低頭的另一面。 過去的他就像求偶的野獸,在心儀的對象面前努力展現自己的強大和可靠,而忘記了自己的渺小和虛弱。 其中大概也是潛意識里極度害怕失去吧…… 樸嘉言還是回答了姚晨的問題。 “楊家女兒的祖父剛逝世,要守孝一年,尚未議親,只如平時來往?!?/br> “哦?!币Τ坑X得自己安慰不安慰都不好。 但心里有一絲絲開心。 姚晨最擅長的,除了偷懶,大概是逃避吧,看到悲觀的結局,初步判斷沒辦法解決就放棄,告訴自己這是現實,這其實根本不重要,無所謂,心態! 他不做無謂的嘗試,但誰也沒有辦法保證自己不會有判斷失誤的時候。 樸嘉言則與他不同,沒事都能找事,屬于遇到南墻用頭硬砸也要砸出一道門的那種。 他問清楚了姚晨之前與他分手的真實原因,就開始琢磨解決辦法了。 他個人對子嗣沒有什么執念,對抱別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主要出于家族傳承的考慮。 如果成親生子的代價是永遠失去小兔子,那他該怎么辦? 僅僅是這段時間,他感受不到快樂,內心空落落的,往日甜蜜的回憶成了蝕骨毒藥,日不安寧,夜不能寐,哪怕睡著了,夢中也是一片荒蕪寂寥。 他憎惡自己,那個自以為是、傷害了小兔子的自己,那個搞砸了一切卻不知道好好道歉的自己。 就像丟了魂魄的行尸走rou,只有軀殼按照命令行事,哪怕數次把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變相自我折磨自我懲罰,然而,在生死一線的戰斗中受到的刺激,在攫取權利時收獲那點滿足,仍然填不滿空蕩蕩的內心。 而此刻,小兔子對自己笑一笑,親近地與他說話,或者只靜靜躺在自己身邊,便什么苦什么罪都受得了。 一邊是要有正統的樸家血脈,其母要符合世家要求。 一邊是此生不換無法割舍的愛情。 真是兩難。 仿佛是個解不開的死局。 樸家直系除了自己,還有誰呢?樸嘉言凝神思索。 他腦袋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什么,但又沒能抓住。 他隱隱覺得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向。 京城。 樸家又一次處于風口浪尖,盡管樸少卿破獲大案,但其父吏部侍郎難逃失察之罪,勉強功過相抵。樸侍郎也知道怪不得自家兒子,更何況那些犯官不看樸家顏面,直接決定伏擊刺殺樸嘉言的時候,就表示與樸家為敵,他就把他們當作死人了。 在朝上當木頭樁子,看別人想撈人的撈人,想撇清關系的撇清關系,想落井下石的落井下石,樸侍郎除了一開始給圣人上了請罪折子,任罵任罰,全程不發一言,仿佛一切都與樸家無關。 熟悉他家的世家紛紛罵這倆父子狡猾jian詐,居然早早地抱了皇帝的大腿,趨炎附勢,辱沒先祖!樸嘉言這小狼崽子簡在帝心啊,之前就連升幾級,這回還受了密旨辦差,這還是那個懟天懟地的紈绔嗎?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趙三郎也是無奈,他真的只是單純地派人考察而已啊,沒想過要暗查官員,可惜說出去誰也不信。 但他樂見世家分化,不露聲色地收了這份大禮,給姚晨和樸嘉言二人記了一功。 據《禮記月令》載:“涼風至,白露降,寒蟬鳴,鷹乃祭鳥,用始行戮?!?/br> 時令白露之后是秋分,意思是秋天到了,適合砍頭的日子來了。 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秋后問斬。 這群犯官也是趕得巧,從案發到判決,在各方的關注下效率奇高地于秋天完成了,圣人不欲拖到明年浪費監牢名額,趁熱打鐵,就這一輪吧,將主犯斬了,從犯發配流放,沒收家產。 京城百姓最不乏娛樂精神,把法場當廟會了,津津樂道了三天。 三天一過,閑人們又開始找別的樂子。 “甜水巷有歌姬出了貂蟬妝,聽說美艷動人,郎君們趨之若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