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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女可是覺得身上不舒服?” “還是這里頭陰氣太重?” “墓中有尸氣,沈五小姐還是不要繼續進了吧……” 謝遺看向那個提議讓他出去的人,搖了搖頭,輕聲道:“只是走的累了罷了?!?/br> “那就休息會兒?!蹦饺輿Q道,“都走到這兒了,就快到了,歇一歇也是不打緊的?!?/br> “也好?!敝x遺說,而后就被靜若扶著在墻角坐下了。 墓xue里頭的墻是用磚石砌起來的,磚石之間用糯米黏合。 隱蔽處謝遺伸手在墻上摸了幾把,不出意外地察覺到些許潮濕。不過,也有可能是地宮本就潮濕,水汽凝結在上面。 不多時,探路的白白回來了。 散發著微弱白光的團子飛到謝遺身邊,指出了哪條路是通往一個更大的墓xue的。 又過了一會兒,慕容決召集大家繼續朝前走,果然去的也是白白指出的那條路。 火把燃燒的“劈剝”聲和人紛雜的腳步聲混雜在一起,顯出幾分詭異,可是偏偏在這樣的環境里,謝遺的耳邊隱約傳來些別的聲響。 等走到更為開闊的墓xue中,這聲音越發清晰了起來。 這個墓xue是他們之前經過的近十倍大,三倍高。墓xue四面以巨形的石磚砌成,雕刻了金龍祥云花草等圖案,涂以金漆,在燈燭的照耀下流轉出璀璨的光華。地面鋪著黑赤色的石料,以金箔珠玉裝飾,四根石柱分立四角,撐起頭頂半弧形的穹頂。 這個墓xue是依照地面上君王早朝之所而建造的,除了沒有朝臣跪拜,與地面上幾乎一模一樣,白玉的階梯通往高臺,高臺之上是純金打造的皇座,煌煌生輝。 謝遺的注意力卻并不集中于如此豪奢的布置,類似于潮水漲潮時的聲響在他的耳鼓中涌動,若近若遠。 許是出于想要照顧謝遺的心里,靜若離他很近。顯然她也聽到了這聲音,當下小聲問道:“沈五jiejie,你聽到什么聲音了嗎?” 謝遺看著她,緩緩搖了搖頭。 靜若的神情變得微妙起來,她低聲呢喃:“只有我聽到了嗎?” 謝遺知道不是,他也知道那聲音意味著什么。 他們之前其實一直在朝下走,只是因為坡度不大,一時之間難以察覺罷了。 這個陵墓與運河之間靠的極其近,他們聽見的聲音便是運河漲水的聲響。又或者說,他們的頭頂,就是運河。 傳聞中,工匠為帝王設計陵寢格局后,為了防止被陪葬而死,會選擇留下一個隱蔽的出口出去,但是修建一個隱蔽的出口豈是那般容易的事?陵墓的設計建造過程中,都有人監工,很難在其中動什么大的手腳,所以,只能盡可能借助天然的條件,譬如暗河——倘若這附近有暗河的話。 百年的時光里,運河變遷,與之前作為逃生之所的暗河相互勾連,最終形成了新的水道,壓在了這座陵墓之上。 謝遺清楚得很,帝王一貫疑心頗重,比起讓陵墓的設計者陪葬,他們或許會更加中意當場格殺這種處置方法。工匠數量龐大,都是分開工作,又受到監管,倒不用擔心他們會泄露太多關于陵寢的信息,再者,百工之人對于國家而言雖然不是舉足輕重,卻也有著不容忽視的作用,全部殺死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當年作為逃生之所的水道,并沒有讓設計陵墓之人逃生,反而在眼下成為了可以奪走他們這一行人生命的利器。 而慕容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此刻,慕容決的目光落在皇位之上的那個精巧匣子上,面上喜悅之情難以掩飾,他抬腳就要上前去取那盒子。 一路上始終保持沉默的明空和尚攔住了他,垂眸道:“慕容莊主,我們一行人一路上行來實在是太輕易了,當心有詐?!?/br> 然而沒等慕容決說些什么,人群中便有人翻身而出,提起輕功躍上了高臺,抬手就要去拿皇座上的盒子。斜地里一只小箭飛射過去,直接擦著那人的手而過,“嗡”地一聲釘在了純金的皇位之上,沒入一寸。 那人的動作為這小箭一阻,慢了一瞬,射出袖箭的女子輕功超群,已然趁著這短短一瞬的功夫沖上了高臺,反手一掌將那人震開,彎腰取了盒子。 這時人們才看清她的模樣。 紫衣飄曳,容色秀麗——是同行的梅韶傾身邊的侍女。 那少女抬首瞥了一眼眾人,面上流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微妙神情,沒待人反應過來,她便揚手摔下一枚煙霧彈,逃之夭夭。 煙霧升騰,謝遺被嗆得咳嗽,一時之間什么也看不清,人群推搡中他似乎是碰到了誰的手。那雙手冰涼涼的,扶住了他的手腕,待他站穩,就飛快的收了回去。 片刻后,煙霧散去,裝著鮫珠的盒子已然消失不見。 “梅韶傾!”慕容決當即暴怒,“你要做什么?!” 天涯海閣的少主下意識摸了摸鼻梁,神情無辜:“在下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混進來的,何時混進來的,在下并未察覺?!?/br> 他一點也不因為鮫珠的失蹤而慌亂,甚至好整以暇,隨時等著看好戲。只是,意料之外的是這場好戲居然會和自己脫不了關系。 “呵,誰知道你們天涯海閣是什么心思……” 慕容決一句話未說完便被無憂師太打斷了,“慕容莊主,慎言?!彼哪樕膊缓每?,卻沒有慕容決那么暴躁憤怒,“當下要緊之事是抓住那個小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