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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遺還沒有察覺出好友對自己產生的心思,見他來了,便溫和有禮的笑著問:“喬兄方才是去哪兒了?” 喬十一一看見他,就不自覺地偏過頭去,目光閃躲:“酒吃多了,有些醉,去歇了歇,醒醒酒?!?/br> 對于這樣的說辭,謝遺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關心了幾句,就不再說了。 冬日里天黑得快,待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分,宴會也近結束。眾人紛紛與作為主人家存在的喬十一告別,謝遺也向他告辭。 喬十一指著云停問謝遺,道:“這人送給謝兄做賠禮,謝兄可還滿意嗎?” 聽見他這樣說,謝遺便知道自己不收不行了。他也實在是憐惜云停際遇,便道:“攻玉贈的,自然是合乎我心意?!?/br> 謝遺出了竹林,被下仆扶著踩著長凳剛要上馬車,就看見了站在馬車邊抱著琴的云停。云停實在是沒有什么可以帶去謝家的東西,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不過是手中的那架琴。 謝遺停下了動作,看著云停問下仆:“他要如何回去?” “自然是和我們一般走著回去?!?/br> 謝遺沉吟片刻:“叫他上車吧?!?/br> 城內禁止縱馬,所以馬車走的不快,人是能跟上的,只是謝遺實在是做不到叫一個瞎子跟著馬車走。 云停直到被人請上車都還是茫然的,他被人扶上馬車,小心翼翼地跪坐下后,就動也不敢動了。 車輪滾過道路,慢慢地行駛著,始終都很平穩。車廂里四壁都涂了椒泥,又熏了香,一片催人欲睡的溫暖。 云停跪坐在車廂中,膝下是柔軟的墊子,整個人被車中這種溫暖與芬芳綿和地包圍了,緊繃的脊背緩緩放松了下去。 車廂里多了一個人也不擁擠,謝遺沒將這事放在心上,見云停垂首安靜坐在那兒,便不關心地閉上了眼睛開始假寐。 謝遺今日喝了點兒酒,比平時還要容易倦乏,等馬車在謝府前停下的時候,他已經幾乎要睡著了。 車廂外駕車的仆從揚聲道:“公子,到了?!?/br> 謝遺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神情慵倦。他抬眸看了眼云停,對方僵直了身體坐著,像是猶豫著該不該先謝遺一步起來。 謝遺施施然開口:“可方便起身?” 云停緩緩點了下頭,慢慢地站了起來,可能是顧忌著車廂里可能有什么貴重擺設,不敢隨便伸手去試探周圍,因此毫不意外地磕到了頭。 謝遺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 剛笑出聲又反應過來自己做的不該,立刻噤了聲。他雖然不是出自惡意,然而這樣的情境下,難免會叫云停以為他是嘲笑他眼盲。 謝遺有些歉疚地看過去,只見云停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便仿佛不曾聽見他的那聲笑一般。 出于歉意,他起身走到云停的身邊,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道:“我扶你下去?!?/br> 云停微微動容,臉上詫異之色稍縱即逝,謝遺竟沒有察覺。 只聽見他低聲道謝,嗓音輕且柔軟,卻些微奇異的纏綿繞在其中:“多謝?!钡故亲屩x遺覺得他聲音好聽,不亞于琴音。 謝遺扶著他出了馬車,便立即松了手,自己踩著下仆墊腳的矮凳下來,卻叫人扶了下云停。 云停身份低微,走不得正門,被仆從們從偏門帶了進去。 謝遺在門口理了下衣裳,他飲酒不多,被風一吹,身上酒氣就散了大半,也不用擔心半路上遇見兄長們被教訓,便大大方方從正門進去了。 謝遺回到院子,只看見來來往往的人影,春枝站在院子中間,頗有幾分氣勢地指使著一眾人打掃。 謝遺走過去,叫了春枝一聲,又看向那些往來的人,問:“這些是?” 春枝見了他,福身一禮,道:“公子這一季的用度下來了,奴婢叫人把院子修整了一下,院子有些荒穢了?!?/br> 謝遺也不怪她自作主張,他對這事向來不在乎。 春枝又道:“謝妃娘娘說有些思念親人,尤為思念您,陛下已經應允了她請家人入宮……” 她小心覷著謝遺的臉色,問,“您看這?” ※※※※※※※※※※※※※※※※※※※※ 上推薦了,開心,emmmm……好像要努力更新了…… 第14章 壁微瑕 她口中的謝妃娘娘,是謝家的出嫁女,謝如朱。 謝如朱是早在秦執還是皇子的時候嫁給秦執的。當時謝家的女兒,除了排行第五的謝如青早就和李康樂定下婚約,排行第六的謝如藍早逝,余下的都嫁了出去。那時謝家并沒有想到秦執能有今日,若是能想到,也不會將最不頂事的謝如朱嫁給秦執了。 秦執登基之后,謝如朱和謝家的關系漸漸就淡了。別說是謝如朱,當年嫁與秦執做良娣的王家女,如今身居貴妃之位,在自己哥哥被下昭獄后,也沒有說半句話。 她們是秦執豢養在籠中的金絲雀,只堪玩賞,容不得心有二主。 謝遺身在謝家,是正正經經的世家子,又是男眷,怎么好進入后宮?縱然有秦執應許謝如朱,謝遺也不敢進。 他對秦執感情未免有些復雜。一面欣賞他作為明君的決策,一面又因為自己世家子的敵對身份有些畏懼他的鋒芒。然而,那日山洞里發生的一切,身處絕境,對方仍將食物分給他一半,又令他生出許多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