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相依[gl]_分節閱讀_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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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挽香心知自己在此只會礙事,匆匆囑咐了一句:“你要當心些。我和師娘在家里等你?!闭f完再不流連,提著裙子就往主屋跑。 西樓門人數眾多,好在武藝不及君山一派。他們的師父曹沫生正與一個手持雷神戰錘的中年男子斗在場地中央,男子一身橫練武功,一雙戰錘虎虎生風,招式與當初的吳啟明十分相似卻又霸道了許多,想來便是西樓門門主林客欽無疑! 曹沫生的劍法已臻于絕境,在江湖中少有人能匹敵,對付林客欽是綽綽有余。但君山派和西樓門素無往來更無恩怨,他手下留了情,豈知西樓門咄咄逼人,一上來就砍傷了兩個徒弟,曹沫生向來護短,一柄長劍化作萬千游龍,刷刷刷的往林客欽周身大xue攻了過去。 西樓門創立門派百余年,林客欽雖性子魯莽,手上功夫卻是實打實的千錘百煉,眼看曹沫生的劍法越使越急,眼看就要置他于死地,他咬咬牙內力沖破百匯,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法,轉眼間又斗在一起! 君山上冷風習習,血腥的氣息一步步蔓延,雙方都有人受了傷。蘇哲被兩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左右夾擊,饒是她輕功卓越,也難免左支右絀,先是腰間上被利刃劃出個不知深淺的傷口,再被人趁勢一掌擊在肩頭。 曹沫生越打越怒,凌厲的劍招削過林客欽的手臂,林客欽往后猛退,被劍鋒劃過手掌,左手立即損了兩根手指頭!他怒吼一聲將戰錘重重一擊,曹沫生長嘯一聲怒喝道:“林門主!是什么深仇大恨定要將兩個門派都釘死在這里嗎!” 他這般說話已是極客氣的了,放眼望去,西樓門人數雖重,可一大半都已負了傷,再打下去必然討不了好。 林客欽退開一步,恨恨道:“你徒弟傷我愛子!交出蘇哲,我的人立即下山!若再維護!我西樓門定與君山派勢不兩立!” 與戰的雙方都且住了手,大喘著氣看著兩個掌門。 曹沫生冷笑道:“你兒子做過什么好事你自己不知道嗎?強搶民女,給女娃子下迷煙,這是你個所謂名門正派當做之事?” 林客欽握緊戰錘怒吼道:“老匹夫,你敢誣蔑我兒!我與你拼命!” 半山腰上駛來一輛馬車,還未到大殿前,坐在車轅的一個十八/九歲女孩兒從車上跳了下來。 “爹爹!”林霜兒快步跑到林客欽,扯過一塊襟角迅速幫他包住了手上傷口,語氣焦急的道:“哥哥的事情怕是真有誤會,我和吳師兄在路上遇到過蘇……蘇姑娘,她幾次放過了女兒,從未痛下殺手……” 蘇哲腰上傷得有點深,退在一旁捂住傷口,鮮紅的血跡還是從指縫中蔓延出來。她未曾想過這個刁蠻的女孩兒也會替她說話,不由得深深看了她一眼。陳皓從旁過來,在袖袋里掏著金瘡藥。 忽然一陣陰狠尖銳的男子嗓音從馬車處傳過來:“爹爹!就是她!就是這個妖女下毒手害了孩兒??!爹爹!”他指著一個俏麗的身影厲聲嚎叫:“兒子的武功被這妖女給廢了??!” 林客欽本沒在意蘇哲已在場中,聽到兒子哭叫,順著他指著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孩兒與君山派一名年輕弟子站在一處。他已年近半百,只得這一兒一女,夫妻倆對其傾注滿腔心血,縱然被寵得嬌慣些,他也總寧愿信著兒子的。想到他從此沒了傍身武藝,在這偌大江湖直如廢人一般,不禁心中大恨,握緊戰錘猛然飛撲了過去! 眾人都沒料到他堂堂一個門派掌門人,竟然一言不發就沖晚輩下手,驚詫到目瞪口呆。戰錘帶著勁風猛砸下來,蘇哲和陳皓首當其沖,雙雙舉劍欲格。曹沫生怒極大罵:“林客欽,你不要臉至極!”一面說著一面長劍如虹,往著林客欽追殺過去。 山腳下莫名殺了大隊人馬,曹沫生又驚又怒,劍上使了十二分的功力,擒賊先擒王,他要一舉拿下林客欽,豈料林客欽一般怒目而視,狂嘯道:“曹沫生!江湖上的恩怨你竟然要朝廷走狗來給你撐腰!” 曹沫生一怔,長劍輕挑,使個巧勁后退了一步,兩方乍然分開,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圍上來的一眾官兵。 練武之人目力皆出眾,曹沫生皺眉看著跑上來官兵,他們穿著統一的服飾,看裝束不像城中衙門的隊伍,倒像是楚城外駐守的兵丁。 江湖門派與朝廷勢力一向分隔得清楚,忽然來的這伙人也不知要作何道理。 兵丁們人多勢眾,曹沫生不想與朝廷結仇,只冷聲問道:“諸位大人來我君山,有何貴干?” 人群往兩側分開,一個青年男子騎在馬背上,看模樣年歲尚輕,眉宇間卻盡是陰霾狠戾,他瞇著眼環顧一圈,目光落在了蘇哲身上。 蘇哲剛隨手抹了一把金瘡藥,她單手捂著腰上傷口,隔著半遠的距離,看清了來人的臉。 曾家的小青公子,曾允潔! 薛挽香腳步匆匆,繞過亭臺與回廊,盡快來到了主屋,所幸秦詩語確實在屋里。 下人們把管家楊叔抬到廊下,秦詩語指揮小丫頭找來傷藥布帛,幫楊叔包扎。君山上的家丁多半會些拳腳功夫,在前堂被圍攻時也受了傷,陸陸續續的給送了過來,薛挽香到時主屋外邊已或坐或躺全是人了。 薛挽香沒再顧得上常規的禮節和請安,直接帶著隨侍在側的喜兒加入到了給傷者包扎敷藥的丫頭堆里。 過了一會,凝玉從后宅疾步過來,一壁行禮一壁道:“夫人,方才我哥哥從外頭過來,托個丫頭帶了信,有一群官兵闖到山上來了,指名道姓的要找哲姑娘?!?/br> “官兵?”秦詩語站在門扉里,往幾步開外的薛挽香望了一眼,在她眼里看得到關切和焦急。 她招招手叫來貼身丫頭錦媛,讓她照顧好受傷的家丁,自己領著薛挽香,挑著中庭的近路直往前堂而去。 大殿外頭黑壓壓全是人,薛挽香剛走出前堂,便看到對面官兵列隊里,當先的那個人,即使已過去了許久,她依舊一眼便能認出,那讓她惡心的嘴臉。鄢州城幾乎不堪的回憶瞬間在腦海中炸起,她捂著唇,臉色蒼白。 曾允潔掃了一眼遠處的薛挽香,眼神更陰鷙了。他提著一桿紅纓槍,指著蘇哲道:“此為在逃江洋大盜,眾兒郎聽令,即刻將此人,捉拿歸案!” 兵丁們轟然相應! 蘇哲擰著眉,單薄的紅唇抿成一線,握緊了手中的劍。 負了傷的二師兄忽然從旁過來,一手將她護在身后,朗聲喝問道:“敢問大人官居何職,來我君山拿人,可有搜捕令!” “本官做事還輪不到你一介草民過問!”曾允潔指著蘇哲,惡狠狠的道:“給我拿下!” “住手?。?!”一騎快馬從山門直奔上來,人未到聲先至:“曾允潔!你戰前違紀已被將軍逐出軍營,若不是念你父親對軍中有恩,你早已被軍法處置,你竟不知悔改,還敢私調署兵違抗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