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相依[gl]_分節閱讀_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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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挽香搖搖頭,語氣綿和卻堅持:“挽香愿與阿哲一道受罰?!?/br> 秦詩語無奈,外邊丫頭又請了一次,雁行山莊是貴客,一家三口要辭行,門主夫人于情于理都該去送送客。方才看曹沫生氣得臉色都青了,她還得去順毛。 曹小槑蘇小滿,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秦詩語撫了撫額,無可奈何,隨手拉過呆愣愣的喜兒,一道往前堂去。 趙莊主一家三口在前堂大殿辭行,曹沫生挽留了幾句,秦詩語上前寒暄,說昨夜風大,蘇哲和薛挽香喝沉了酒,給風吹著了,這會兒在屋子里養病,特意讓喜兒過來替她給義父義母磕個頭。她說著看了喜兒一眼,喜兒難得伶俐了一回,雙膝跪地替她家小姐完成了磕頭重任。 送走了雁行山莊一行人,秦詩語片刻不停留的往回走,到了主屋聽丫頭說薛姑娘已經在祠堂了,她招招手叫來貼身丫頭錦媛:“去后頭開箱子,帶小丫頭抱幾床棉被子過去,大絨毯子也帶上,再交代后廚經心些,當真凍著餓著了可不是頑的?!?/br> “你這是做什么??”曹沫生聽得難以置信,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他在管教徒弟,他媳婦在使勁拖他后腿。 “你說我是做什么?”秦詩語掃他一眼,指使著錦媛趕緊去準備。 “我都沒揍她們,就關幾天祠堂冷靜冷靜!”曹沫生越發惱火,瞪著眼睛道:“她們倆做出這糊涂事你還要護著她們?” “還冷靜幾日?!這是什么月令你不知道?祠堂里壓根就沒通地龍!白日也就罷了,夜里你要把她們凍死嗎??”秦詩語板起臉,隨手指著個丫頭:“去拿幾個小暖爐,再拿兩件厚實的大氅一并送過去?!?/br> 曹沫生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簡直要氣死了?!澳隳隳?!慈母多敗兒?。?!” 丫頭們全給轟出去了,屋里只剩了老夫妻倆。秦詩語轉了轉眼珠子,一張一弛的度,她素來拿捏得住?!鞍?。你氣什么呢。你女兒見天的不回來,我跟前就剩了蘇小滿這一個還算孝順的。她心里有咱們的養育之恩,知道回來跟咱們求請。若是碰著個不知恩的,帶著人家姑娘滿天涯跑,你也尋不著更罰不著了不是?” “她敢!”曹沫生虎著臉:“逮回來看我不打斷她的腿!” “你女兒不就滿天涯跑了。你要逮回來打斷她的腿么?”秦詩語坐到銅鏡前挑挑眉,拿一柄小象牙梳梳理著秀發轉開了話鋒:“看她們倆這樣,在一塊兒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挽香看著柔弱,實則韌如蒲草,阿哲……阿哲自小心事重,旁人看到的都是豁達開朗,可誰能想見得到她小時候在睡夢里天天哭著喊娘親。而今她家里恐怕只剩下她了,能遇上這么個可心的,我也愿能成全她。只是……” “什么?” “只是子嗣上可怎么辦呢?!鼻卦娬Z犯愁。 曹沫生火氣已經給他夫人安撫得差不多了,摸摸下巴上修剪好的胡子隨口道:“這有何難,小槑的孩子過繼一個給她們便是?!?/br> 秦詩語抿著發鬢的手頓了一頓,她想起薛挽香提過,她女兒是追著一位柳姑娘跑的,萬一…… 算了,先掀過這頁。 “所以你是同意了?那你還罰她們做什么?”秦詩語瞅著他,似笑非笑。 曹沫生用鼻子“哼”了一聲,又提起了生氣:“你看看她們那樣??!還沒經過咱們同意呢,就!就??!” “就什么?”秦詩語扔了梳子倚過來,望著成婚已將近二十年的良人,嘴角挑出一點兒少女時候的頑皮:“從前我爹還沒同意時你還不也悄悄拉過我的手?” “她們只是拉手嗎??!” 秦詩語在他手背擰一下:“難道你沒偷偷親過我?” 曹沫生老臉一紅,欲要辯駁這根本是兩碼事,屋子外頭忽然響起了略微雜亂的腳步聲。 “門主,夫人,陳皓陳師兄求見?!毙⊙绢^大約給催著來的,回話的聲音都帶了焦急。 曹沫生皺皺眉,男徒弟們是絕少到后宅來的,陳皓來得這么急,是出了什么事? “師父,師娘,咱們山下忽然來了一群人,說是找阿哲尋仇,喊打喊殺的,把楊叔都打傷了?!标愷┐颐M到外間,躬身拱手:“大師兄不在,二師兄已經往山下去了?!?/br> “可知來的是什么人?”曹沫生和秦詩語走出來。 “回師父,是西樓門?!?/br> 君山派的祠堂一溜兒好幾間屋子,除了供奉祖師爺和歷代師祖的牌位,在兩側還置了廂房。 廂房里冷冷清清,桌椅陳設都按著最簡單的來,本就預備著給門人內省的。唯一寬敞的是大卷數本,筆墨紙硯整齊。 蘇哲在廂房里打坐一周天,悶悶的坐到桌案前。長嘆一聲,她沒能回屋一趟,也不知挽香怎樣了。 君山派與江湖上大多數門派不同,徒弟們除了學武之外還要略通筆墨,犯了錯有文懲也有武罰,至于攤上哪一個……得看運氣! 這回蘇哲攤上的是文懲——《史記》,從頭到尾謄寫一遍。 蘇哲想哭。這是給人寫的么?? “黃帝者,少典之子,姓公孫,名曰軒轅。生而神靈,弱而能言,幼而徇齊,長而敦敏,成而聰明?!?/br> 多思無益。取過第一冊《五帝本紀》,蘇哲伏在案上,逐字逐句的謄寫,起伏的心思慢慢安定下來,不知不覺日光已偏移。 房門被人推開,她只當是來送飯的下人,依舊專注的寫字,頭都未抬。